两人又并肩继续走,门口分别之时,南明牧风才又说了话:“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老了?我现在还能想起李兄问我佩剑名字时的神态,当年他那么意气风发。”
白楚长叹一口气,连礼都没有行,背过身去走了几步摇了摇手,一如他们少年时的分别。
白楚坐在船上,问白玄明道:“船上可有酒?”
白玄明给了父亲一小壶酒,白楚喝了一大口,辣的呲牙咧嘴:“这酒比我少时喝的烈!”蹲下来把酒倒进江水之中。
白玄明不解道:“父亲可是在祭奠什么人?”
白楚看着远处的江面,眼神落寞:“祭奠逝去的时光和时光里的少年们——那些业已死去或正在死去的少年。”
白楚看着父亲拿着酒壶与并不存在的人碰了杯,笑了笑,把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呛的咳出了眼泪。
昔年江流上,千杯会少年;而今青山外,杯酒醉迟暮。
过去了,都过去了。
寒浦的盛夏十分炎热,南明浔不禁怀念一个月前在玄州的凉爽。
南明璟冲她喊道:“给我过来练功!”
南明浔不情愿的拿着剑,回到剑场上,跟两位兄长一起挥剑腾起,他们功深一层,因而不与同门一个进度。其他同门在旁边练剑,羡慕不已,连休息都顾不上,挥汗如雨,似乎多练一遍就离他们更近一步。
南明浔没练多少就开始喊热,南明璟甩了甩头上的汗珠道:“那明年的灵溪潭之会,这群英榜榜首就在我与大师兄之间了。”
南明浔笑道:“休想!”
“就算明年是我第一次参加九州比武,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南明浔拿起剑就开始认真练起来。
南明璟、周如玉相视一笑,继续练剑。姜无忧在凉亭里默默的看着周如玉,烟波温柔,嘴角含笑,丝毫不是他人嘴里冷美人的样子。
唐溪远看着另在一片场地里练剑的两位师兄和一位师姐,心中无限向往,发了狠的练剑,连口水都不喝,小小的脸上布满了汗珠,汗水打在地上犹如春雨过境。
孟疏柔拿出小手绢劝道:“阿远,歇一歇吧,歇歇再练也不迟的。”
唐溪远一边使劲劈刺,一边说道:“我也要像师兄师姐那样,来日我也要当群英镑榜首。”
孟疏柔知道劝不动,也就不劝了,拿起自己的剑,与唐溪远一起武起了南明家传剑法。小小的两个人在烈日下,动作划一,转身眼神交汇之时相视一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一众休息的同门都笑起来,纷纷拿起自己的剑,加入他们。南明牧风在一边看着心中大为宽慰,吐出胸中的浊气,仰头看着不能睁眼的烈日和湛蓝的晴空,少年不绝,少年不老,少年与天地同在,与日月同辉。这代代的少年,似明灯,总能照亮阴暗角落,南明牧风再不担心江河无依,无人承袭天道正义了。他们在,必是有人承接的。
南明浔正与南明璟对打,周如玉一旁裁决,忽听得旁边一阵骚乱,两人停了剑,三人腾空就飞下了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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