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左右,五百骑兵收拾完毕,一声令下,众人启程。
由于要沿途查看地形,就没有走官道,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中午草草吃了些干粮继续行进,直至一点左右时,周遇吉一指前方:“那里不错。”
众人急行片刻,就见前方出现一个小山坳,拨转马头进去转了一圈。
山坳不小,七八里见方总是有的,三面环山,只有东边一个出口,一条小河从山坳中间穿过,流过出口向东而去。
里面只有星星点点的几十户人家,沿河开垦了一些田地,地里的麦苗长得挺不错。
“老丈,这里是什么地方,属于哪里?”周遇吉打马慢步行走,遥遥抱拳向一个在菜地里忙活的老农问道。
“这位将军,这里是杨村,属房山县。”老农赶紧叉手回道。
“离京师还有多远?”
“还有七八十里呢,将军若是骑得快些,傍晚就能到。”
“谢老丈指点。”
“不敢当将军谢”
“这地方有水源,又易守难攻,地方也足够练兵。”周遇吉拨马回来道。
朱由检转头看向曹文诏。
“很好,陛下。”
又看向孙应元。
“很好,陛下。”
“好,那就这里了。曹化淳,这事还是你来办,该买的买,该征的征,再不然,将这几户迁到军器厂干活也行,办好了禀告朕。
回去后,你们就着手招募新兵,要求宁缺毋滥。
曹化淳,你与户部兵部交涉供应钱粮。”
“臣遵旨。”
“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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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朱由检回到了乾清宫,王之心忙来禀告,徐光启已经到了。
都这时候了,宫门怕是都落锁了,明日再说了。
两天骑行200里,大腿内侧有些火辣辣的,身上骨头直似散架了似的,自己坐了一会,只觉得冷清的很。
自嘲的笑了笑,自从穿越,这么多天都没觉得冷清,这刚刚温存一晚就变得不一样了。
也罢,既然起了这个念头,那就别装了:“王之心,让人将膳食送到田妃那里。”
按着残余的记忆一路溜达着来到永宁宫,刚到就看见田秀英正在院内等候,也不奇怪,宫里女人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得到消息很正常。
坤宁宫左右各有南北三排共六座形制基本相同的宫殿,称为内十二宫,永宁宫属于东六宫,位于西侧中间。
进了正门就是一道照壁,田秀英正在前面等候:“女儿恭迎陛下。”
明代皇家出身布衣,日常称呼是很口语化的,平时也是你我妾奴爹爹哥哥之类的。
唯有朱由检的后宫最令人吐槽,就是嫔妃对皇帝自称女儿!
虽然民间早已有此传统,可着实听着别扭。
略一打量,十五六的年纪,明眸皓齿,面庞五官无可挑剔。
可惜明代衣服实在是恼人的很,一点也看不出内涵:“嗯,有些冷了,你何必再出来呢,赶紧进去。”
田秀英只是抿着嘴笑,也不答话,当先向内走去。
两人进入殿内坐下后,田秀英问道:“陛下,女儿听说您刚回来,用过膳没?”
“一会就送来,你吃了没?”
“陛下好久不来,都忘记女儿吃饭的时间了。”
“这一阵事务繁杂,却是把这忘了,一会你陪着朕吃点果子吧。”田秀英嗜食甜食,应时水果不断,冬季没新鲜水果时,就以各色蜜饯顶上。
“陛下操心国事,女儿也不能为您分忧,不如女儿操琴一首为陛下解乏。”她知道朱由检喜好音律,吩咐宫女取琴来。
琴音响起,若是又音律高人再次,定会鼓掌赞曰:真乃个中高手。
可惜,对朱由检来说,恰应了那句对牛弹琴!
敏感的田秀英早已发现朱由检兴致缺缺,勉强将一曲弹罢,嗔到:“陛下!”
朱由检哈哈一笑:“我这几日,委实是劳累的很,实在没有心思听曲,你多原谅一些。”
田秀英不说话,抿着嘴来到朱由检身后,为朱由检捏起肩膀。
随着田秀英的身形到来,一股香味也随之而来,朱由检抽了抽鼻子没有说话,将头后仰倚在田秀英身上。
“陛下,您身上的味道……”田秀英忽然嗔到。
“哦,忘记了,奔波一天还没洗澡。”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准备伺候陛下沐浴。”田秀英忙道。
几人赶紧出去一阵忙活,没一会就有太监提着木桶进来后直奔东面暖阁,看来热水是早就预备的。
“陛下,女儿伺候您沐浴。”进了暖阁,田秀英亲自给朱由检宽衣,等他进入木桶,又散开朱由检的头发洗濯。
乾清宫虽说也有宫女,可朱由检怕露馅,这些日子洗澡都是一个人的。此时田秀英在后面给他洗发,几个宫女拿着丝绢给他擦身,他顿时忘了满身的疲惫,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果然是少年人戒之在色,没一会就忍不住了,回头道:“你来陪朕洗一洗可好?”
田秀英只是笑着摇头,朱由检按捺不住,转身站起就把她一把抱了进来。
宫女们一声惊呼,忙不迭的伺候田秀英褪下衣衫,然后躬身退出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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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过后神清气爽,疲惫仿佛也随之而去。
宫女进来,朱由检摆手示意宫女出去,将田秀英抱在怀里躺着,自己头枕在桶沿略做休息。
没了衣衫的阻隔,可以看到水中田秀英的肌肤泛着白玉般的光泽,纤细的身材玲珑有致。
最特别的是,她是小脚,很难想象,这一双小脚是如何善蹴鞠骑射的。
田秀英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朱由检说是休息,脑子里思绪却如天马行空,忽然间想到自己这是十八岁的身体,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抱着十五六的小老婆,不由得古怪的笑了一声。
“陛下,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怀拥你这般天资绝色,朕何其幸也!”
田秀英有些诧异,陛下以前可是古板的很,今日却有些异常。
随即又有些释然,以前是信王,现在是皇帝了,有些变化是应该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又向后靠了靠。
直到宫女再次进来禀告御膳已送来多时,两人才冲洗后穿衣。
朱由检胃口大开,一番狼吞虎咽,看的田秀英诧异不已。
她也不说话,虽然已经吃过饭,却不住嘴的吃着雪梨与葡萄。
直到饭后两人喝茶闲聊时,她才问道:“陛下,女儿听说您让皇后执掌内库?”
“是的,我要整顿宫内,又脱不开身,只能由皇后去做了。”
“其实,女儿也可以为陛下分忧的。”见朱由检看向自己,甜甜的笑着。
“你能做什么?”
“陛下小看人了。”有些不满,嘴也撅起来了。
“是我不对,田妃聪慧是众所周知的。”朱由检笑了。
端起茶杯想了想,以后军器厂铁矿什么的都需要人监管查账,这个差事挺适合她。
又有些犹豫,这个事太容易舞弊,而田妃又是出了名的顾家,更有一个巨坑的爹。
看着她有些紧张的盯着自己,朱由检无奈的说:“你不懂账目,先叫人来教授吧,等你学会再说。皇后管理内库,也是要先学账目的。”
“谢陛下。”这笑容杀伤力有些大,当真是一笑百媚生。
明人好赌不是说着玩的,不一会田秀英就提议:“左右无事,不如女儿陪您手谈几局,如何?”
“好啊,什么彩头?”
“您决定好了。”
朱由检哈哈一笑,凑过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田秀英也是连脖子都红了,却吩咐道:“取棋来。”
两人对弈几局,当日,朱由检留宿永宁宫。
至于谁胜谁负,闺房之中又如何,外人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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