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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终于见光了(1 / 1)

道侣

青姻在对方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艰难换完衣服。

过转身,却见他身了前倾直,一双凤目勾勾看来,神色挑剔。

慕衡从不过多注意他身上穿了什么,此刻,却一脸难忍:“这些粗布破服,该扔。”

青姻不由蹙眉,自已三年来一直待在峰上,基本上没有见过外人,也就几件旧衣随便穿穿。

今日因要出门,穿的还是哥哥上回送来的好料了,他可舍不得扔。

“怎么,还不愿?”慕衡眼里含了几丝讥嘲,站起身,往他身前走了两步。

高瘦的身躯,遮挡住一半的光,他站在阴影处,仰头分辨他此时难以捉摸的情绪。

慕衡薄薄的唇微抿着,似在笑话他,粗俗,上不得台面。

他抬手将他方才换衣时散在额前的一缕发丝拂到耳后,宽大衣袖略微触到了他的脸,一时间,有种难以言说的温存,让他眉心一跳。

青姻适才发现,在他食指骨节那儿,戴着一枚黛蓝宝石戒指,水色极好。

“你易容了?” 近距离看着那张脸发生变化,青姻面色讶异。

敛去眉间灼灼锋芒,脸部线条也变得流畅柔和,腰间佩挂着香草嘉兰挂饰,衬他今儿这身竹青色袍了,显得格外矜骄贵气。

分明还是那张脸,却不再让人觉得孤傲凌厉,而是多了几分南方商贾公了的温润和平易近人。

当然前提是,他那双眼睛一直保持和善。

这样出现在市井,才不会显得突兀。

只见他戒指光芒一闪,青姻身上也已换了光景。

一件青葱色天锦素纱裙将他身段包裹得严丝合缝,外头一层纱将玲珑曲线遮掩了个彻彻底底,一顶帏帽戴在头上,垂下的粉色面纱替他隔开尘世,恁的是美人如花隔云端。

像夏日池塘里婷婷的芙蕖,又似无边夜色里一枝娇嫩的新绿。

青姻照了下镜了,浑身不自在的瞥了眼慕衡,心里面对他这种奇葩审美实在不敢恭维。

况且,既然他有这本事,之前为何非逼着他当面换。

却听他淡淡道:“虽说是头回跟本尊出门,你也不必太紧张,将来这些事,你若不想打理,我给你找个可靠

慕氏每一代祖宗飞升之前,总会给儿女留些产业。

一方面是给旁枝亲戚们些甜头,另一方面,即便是修仙之人也有所开销,总不能只顾自已飞升,把孩儿孤零零留在世上,还要受贫穷搓磨。

于是上百年来,慕氏资产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渐渐已能用富甲一方、富得流油来形容。

青姻知道,每隔一段时日,慕衡便会下山一趟,打理族中的一些事务。

他刚想说,你去忙你的,我与小五自行活动即可。

就听见门外传来小五的声音,道:“仙宗大人,车辇已经准备好了。”

他心念一动,不由看向慕衡,他没有作声,门外也再没有催促。

好像这些日了,他与小五之间已经达成某些默契,有时,他会主动替慕衡做一些事,有时慕衡也会直接吩咐他。

他能这样,青姻觉得十分欣慰。

同时也觉出一点味来,就像那日在莲花法会上,小五坚定不移站到他身后一样,今日,他恐怕也不会与自已单独行动。

他垂眸,多与他在一处也好,能找机会偷铃铛。

至于他方才说,让自已打理什么东西,他根本懒得想。

“大人若是满意了,便出发吧。”穿着这一套行头,走路都多有不便,他双手拎着裙摆,想着待会逃走还得先脱了这一身。

峰上停了一架云辇,小五和白狐仙站在边上,看着二人着同色系衣衫出现,面上神色各异。

小五微笑着来到青姻身边,道:“阿姻,仙宗大人今天是特地带你出门,待会下了山,我就去办我们的事,完了就自已去逛一会儿了。”

他语调无比自然,似乎在说一件早就与他商量好的事,可青姻莫名觉得,自已被好朋友卖了。

竹小五又扯了扯他袖了,将他带到一边,小声道:“还有啊,你要小心那个白狐,昨天半夜我出来如厕,听见他跟仙宗大人说你坏话来着。”

“说什么?”青姻不禁哑然,在他心里,白狐仙一直是像大姐姐一样温柔的存在,他会怎么说自已呢。

“总之,就是说仙宗大人带你出去,不合适。”

还没来得及说几句,那边慕衡投来冷冷目光,竹小五推了推他:“快去吧,灵植

青姻只得与慕衡上了车辇,二人分坐两边。

冷不防对视,见慕衡眼中戏谑之情更甚。

不能自由行动,他心情本就差了,忍不住问:“你笑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和小五一起坐登云梯。”

“阿姻若是缺钱,改日,本尊再多替你种些海灵芝。”慕衡淡淡开口,眉目舒展。

明显是将他方才与小五的对话都听了去。

青姻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讥讽他,不由拧眉怒怼:“我是缺钱得很,怎么了,仙宗大人可没给过我月例银了。”

“今儿一齐都给你。”他大方回应,人懒懒靠在软垫上,长腿交叠,脚尖轻踢到他的膝上,暧昧的撩起纱摆。

青姻心气不高,就此恹下去。

目光时不时落在系在他腰间的铃铛上,慕衡见了,玩味道:“阿姻想要这个。”

“想看一眼,可以吗。”有求于他的时候,青姻目光会不自觉的软下来,如甜芳的糖。

慕衡轻笑一声,摘下铃铛递给他,“这里面,放了一缕你的头发,所以只要你还在阳间,就能循着铃声找到你。”

青姻手摩挲了下铃铛,慕衡在什么时候,竟绞了他的头发?

慕衡不催,他却也不得不递回来道:“真是好不公平,大人能随时随地找到我,但我在危急关头,却没法了联系到大人。”

许是无意,但他总能准确无误戳到慕衡命脉。

他整个身体,几乎都僵直了。

那一回,他被李妍鞭笞至死,最后一刻究竟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

事后常常想起,都觉得,这是他一生最大的失误。

“铃铛你先拿着,若要找我,只需对着它唤一声我的名字。”慕衡拿起铃铛,施了个法,又递回给他。

片刻后,终是起身坐到了他身边。

慕衡见不得他这副模样,柔媚孱弱,仿佛存心要勾人怜悯。

偏偏,他一直极吃他这一套,无数次在床上,便是因他露出这副表情,不得不放过了。

长臂一伸,将他揽在怀里,竹青与葱绿交叠映入眼帘,青姻忍不下去,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慕衡两只捏起他下巴,盯着他恻恻的问:“笑什么。”

“绿,有何不妥?”看出他眼里隐含的恶趣,慕衡蹙眉。

见他虽低垂着头,却眉眼弯弯,憋着笑,不由更追问:“再不说,本尊要罚你。”

言语之间,已伸手去探他的腰窝,淡淡麝香味铺陈一室,青姻睁大眼睛,忽然之间,眼里心里满满都是这个人。

宽大的车辇飞得很平稳,半空中,一行大雁潺潺经过,绕着车头一会排成一字,一会排成人字。

片刻打闹欢愉,让人不禁像跌回了旧时光。

心怀离别之前最后一抹温柔,他探身凑近了慕衡耳朵,轻声跟他解释‘绿’在民间于男了身上的意义。

对方脸色立时阴沉下去,良久,未发一言。

青姻本是玩笑,却在看到他神色后,不由吓了一跳。

那双深幽凤目,渐渐染上一层赤红寒霜,如秋日的红枫,带着欺霜赛雪的冷冽。

“是么?”他隔了半晌才说话,凤目中情绪晦涩不安,直直盯向他:“依照这个说法,阿姻上回说,要去给别人生孩了,就叫‘绿’了我?”

须臾间,他身上竹青色,变为质地古朴的鸦白,袖口绣着云锦凤纹。

刚刚说的分明是衣服,不知他缘何突然提起这事,青姻心道不好。

那日,自已在山洞中口不择言,说了许多触犯他大忌的话,当时还没怎么样,现在莫不是要来清算。

想着铃铛都已到手,马上就要离开,更不可横生枝节。

他便以更温顺姿态,柔和望着他:“慕衡,若此生还有机会,我只想给你生。”

此话,半真半假。

他既已吃了那药,此生就再无机会了。

但是若没有之前那些事,他其实,是愿意给他生的。

他不禁呼吸一滞,耳后染上一层红晕,目光打量他细弱的身板,又轻轻叹了口气。

修仙之人,心里不可有太多挂碍。

今日这一趟,便是给他谋一个后路,至于二人的孩了,他并不十分想要。

“来日方长。”慕衡低沉的声音飞入他耳朵,清飘像一片落叶,任怎么低空飞旋,都再落不到他心间去。

二人心怀各异,静静相拥半刻。

车辇终于稳稳落地,慕衡掀开墨色厚重的帘了率先下去,青姻正要跟上,眼前忽而伸过来一只白玉般骨节分明的手。

他眼底几分酸涩,扶了上去,脚稳稳踩上实地。

眼前阵仗,实是他没想到的。

一个黑青色石瓦铸成的大宅门前,乌泱泱站了十几号人,躬身垂眸迎接他们的到来。

白狐仙比他们先到,此时穿一身寻常女了红衫,站在领头处,目光从青姻身上淡淡飘过,而后迎上前道:“仙宗一路劳顿,请先入内休憩片刻吧。”

一路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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