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赐刚把蔡邕一家安排妥当,门外就响起了张氏的声音道:“老爷,奴婢张俪求见。”
杨赐想了好久才想起这张俪是谁,于是道:“哦,你进来吧。”
张俪听罢,赶紧低着头轻声的走到了杨赐的面前弯腰行礼道:“老爷。”
杨赐看了看依旧清秀的张俪,就想起了十六年前那个荒唐的夜晚,暗自叹了口气道:“你有何事吗?”
张俪听了,欲言又止的道:“老爷,我......”
杨赐见她如此拘束,有些无奈的道:“你有什么就说吧,今日我见到林儿了,未曾想十六年未见,已经这么大了,这些年也苦了你们母子了,只要不是太过无理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于你。”
张俪听罢,心下一喜道:“老爷,奴婢来此,是因林儿如今已十六,虽有家中蒙学,但林儿自小就有求学上进之心,如今听闻蔡大人来到府上,故想拜蔡大人为师,还望老爷恩准。”
杨赐听了,心中却是一喜,虽然自己与杨林并不是经常相见,但毕竟是他杨赐的儿子,流着他杨赐的血脉,今日听其有好学上进之心,他怎能不喜。
想他杨氏一门,世代书香传家,能子承父之志,当是人生一大快事。
于是他听罢,站起身道:“哦,真有此事?”
“奴婢不敢欺瞒。”
杨赐双后背于后背,昂首走了几步后又道:“既然如此,这样吧,等下家中设宴,我要款待蔡伯喈一家,你让林儿也来赴宴吧。”
张俪听罢,心下大喜,赶紧跪下道:“谢老爷恩赐。”
、杨赐见罢,摇了摇头道:“唉,你快些起来吧,虽说这么些年来,为夫是冷落了些,但毕竟你我有夫妻之实,为夫其实心中还是记着你的。”
张俪听了此话,她仿佛感觉这些年的所有委屈都值得,眼中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老爷,奴婢知道了。”
“好了,你快去把此事告知于林儿吧,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宴了,到时林儿可别迟到。”
张俪听罢,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露出幸福的微笑道:“嗯,奴婢现在就去。”
说完,张俪高兴的快步离开了房间。
半个时辰后。
杨林特意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来到了宴会处。
只见厅中除了蔡邕父女及自己这便宜老子杨赐外,还有自己那便宜大哥杨彪也在席间。
杨林走过去见礼道:“孩儿参见父亲。”
杨赐听罢,转过头笑着道:“林儿呀,你过来,坐到你大兄边上。”
“谢父亲。”
说罢,杨林走到杨彪的边上坐下,同时对杨彪道:“大兄。”
杨彪听罢,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在他眼中,杨林永远不可能威胁到他在家中的地位,所以他对这个平时几乎没有怎么交集的弟弟,根本不放在心上。
待他坐下后,杨赐笑着道:“林儿呀,我给你引荐一下啊,这位就是为父的自交好友,也是你仰慕以久的蔡邕蔡大人。”
说完,又对蔡邕道:“伯喈兄,这是吾之幼子杨林,林儿,还不快快见礼。”
杨林听罢,赶紧起身行礼道:“小子参见蔡大人。”
蔡邕听他叫自己蔡大人,有些忧愁的道:“哎,莫要叫蔡大人,蔡某一待罪之身,当不得大人二字呀,你乃是伯献之子,不如叫我一声蔡伯父吧。”
杨林听罢,很是聪明的道:“小子参见伯父。”
杨赐见蔡邕意志有些消沉,鼓励道:“伯喈兄何必如此消沉,想必皇上总有反悔的一天,到时自会请伯喈兄还朝。”
蔡邕听了,摇了摇头道:“哎,吾是无所谓了,如今朝堂之上,阉宦专权,党争不断,加之如今天下流民四起,迟早定有大祸。”
杨赐听罢,也不无忧心的道:“是呀,听闻冀州有妖人蛊惑人心,自称太平道,若朝廷不加以制止,不出几年,待其成势之后,定有大祸降临。”
杨林听了,忍不住道:“父亲,不知这冀州妖人可是姓张名角?”
蔡邕与杨赐听罢,相视一眼,杨赐有些惊异的问道:“哦,你是如何知晓的?”
杨林听此一问,竟有些慌乱,毕竟自己只是随口而说罢了,不过好在他反应灵活,心思活络,于是道:“孩儿听过往的客商说的,传闻其人自比神仙,创立太平道,收拢无家可归之流民,为其施法救人,流民们更是惊为天神,现如今正有向天下扩散之忧。”
蔡邕听罢,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有些斑白的胡须道:“不错,伯献兄有此佳子,真是幸甚呀。”
杨赐见杨林得蔡邕夸赞,很是欣慰的道:“哈哈哈,犬子不懂事,胡口白说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蔡邕听了,又笑着问道:“既然如此,那吾不彷考校你一番,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化解?”
杨林听罢,想了想道:“其实此事若早解决,也不难,只要将其流民精简一番后,送其回原籍,再者诛其首恶即可,首恶即除,再对流民分以田地,则大事定矣。”
蔡邕听罢,与杨赐交换了一下眼色后,秀是赞许的道:“伯献兄,不知此子可有师承?”
杨赐一听,知道有戏了,赶紧道:“尚无,若是伯喈兄不嫌犬子顽劣,何不收其为徒?”
“哦,伯献可舍得,蔡某如今可是待罪之身,明日不将去朔方这等苦寒之地,有生之年能否回来,都不知何时,难道你不怕因此受吾之牵连。”
杨赐听罢,佯怒道:“蔡兄此言何意呀,难不成吾在蔡兄眼中是这种势利之人乎?”
蔡邕听罢,哈哈一笑道:“杨兄莫要生气,蔡某只是玩笑之言,既然伯献舍得,有如此佳徒,吾又何需拒之门外呢?”
杨赐听罢大喜道:“林儿,还不快快拜见师傅?”
杨林听罢,赶紧起身,非常激动的走到蔡邕的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徒儿拜见师父,谢师父收留。”
蔡邕听罢抚须大笑道:“好,甚好,快快起来,琰儿,还不快见过你师兄。”
杨林一听,从地上站了起来,心中却是一喜,果然是那蔡琰,哈哈哈,你遇到我,你就是我内定的大妇了。
蔡琰听了父亲的话,赶紧起身对杨林施了一礼道:“琰儿见过杨师兄。”
“快快免礼,琰儿妹妹,以后我们就是师兄妹了,他日为兄若是有何不懂之处,还望妹妹以后多加指正。”
蔡琰听了,羞涩的道:“师兄过奖了,以师兄的资质,琰儿不及师兄多矣。”
杨赐在一旁见罢,很是欣慰的道:“好了,你们师兄妹以后有的是日子交流,既然大家已经见过了,伯喈兄,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开宴吧。”
蔡邕听罢,深以为然的拿起桌上之酒杯举起道:“今日蔡某偶得佳徒,当浮一大白,来,大家饮甚。”
说罢,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其余人等见状,也为他很是高兴,都拿起酒杯,大笑着饮完杯中之酒。
杨林坐下后,杨彪拿起酒杯对他道:“二弟,为兄恭喜你,能找到如此名师,为兄很是为你高兴。”
杨林见罢,赶紧拿起酒杯道:“大兄,谢谢你,弟记住了,他日吾与师父一起离开后,还望大哥多多照顾我母亲,小弟先谢过了。”
说完,杨林却是先干为敬,杨彪见状,也把杯中之酒饮了个干净。
放下酒杯后,杨彪道:“二弟尽管放心,家中一切有为兄在。”
这时,杨赐看着他们兄弟二人兄友弟恭的样子,很是开心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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