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闻言一急,连忙翻身下了屋顶。
屋子里传来哭闹声,门是被白栖踹开的。
白初和燕余灼闯进去的便见椅子上坐着阿黛,她正抓着那小孩子,不断在吸那小孩子的精气,那孩子惊恐慌乱中咬了阿黛的手。
阿黛一耳光朝他扇了过去,紧接着便继续吸那小孩子的精气。
“邪术!”白初凝眉道:“阿黛乃是人与鲛人所生的孩子,定然先天精气不如真正的鲛人族强盛。”
“她应该是修炼邪术,补足了身体里的精气,这才渐渐能控制海域。”燕余灼微微蹙眉。
白栖已经冲上去,一剑朝阿黛劈了过去,阿黛一把将小孩子扔开,怒道:
“坏我好事!要你好看!”
阿黛一踹跟前的凳子,那凳子一翻便朝白栖而去。
白栖一剑便将凳子劈成两半,旋即便听阿黛大声喊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声音越来越大,白栖蹙了蹙眉,抓过那地上还在止不住哭泣的小孩子,足尖一点便朝屋顶而去。
刚破开屋顶,阿黛便跟了上来,五指成爪,一掌便朝白栖拍去。
白栖抓着孩子,手中长剑慌乱之下朝阿黛的手劈了过去,两股力量相抗,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仙门道宗的人,真烦!”阿黛眸子里闪过几丝狠厉,抿了抿唇道:“我鲛人城,还轮不得你们来管!”
白栖蹙了蹙眉,手中长剑再用力,阿黛爪子抓住那长剑,那手似钢铁一般直接将白栖的剑搅碎,紧接着那爪子便朝白栖的胸口袭去。
白栖要退已经来不及了,阿黛的爪子已经抵到胸口,眼见便要将他的心脏掏出来,熟料胸口发出一阵微光,直直将阿黛给弹射出去。
“你!”阿黛砸在屋顶上,顺着那斜斜的屋顶便朝地面上几个翻滚,落在了地上。
白栖惊魂甫定,抓着那孩子足尖一点便朝着城主府外飞驰而去。
脚下周围尽皆是追上来的城主府侍卫。
“想不到,我哥与阿黛还有这仇!”白初倏尔有些想明白,“难怪我哥他们进了城主府,会被抓!方才我要是没看错,应该是鲛珠救了白栖一命。”
***
夜晚过得并不太平,白栖将孩子交给了焦灼等在客栈外的母亲,叮嘱道: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开吧。”
那女子千恩万谢之下,抱着孩子哭着赶紧往大街上走,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踪影。
白栖刚进了屋子,外面便倒是都是鲛人城的侍卫,四处敲门查探,咚咚咚的敲门声,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开门开门!”
“搜查,城主府搜查!”
“站好!”
“不是,下一个!”
“……”
“……”
白栖望了一眼床上的白初,眸底闪过几丝担忧,将白千寻背了起来,翻了窗户便离开了。
“开门开门!”
“扣扣扣——”
“砰——”有人直接将门给踹开了,来人蹙眉望了一下四周,望着桌子上的残渣问店小二道:“这个房间……谁住?”
“这……好像是一位昏迷不醒的姑娘……”店小二弓着腰,战战兢兢仿佛想起了什么道:“还有一名白衣男子,好像是他哥哥……”
侍卫瞥了一眼窗户,蹙眉暗骂了一声,转身低斥道:“追!肯定跑不远!”
***
白栖背着白千寻,直接跳到了马厩,抢了一匹马便一路狂奔往鲛人城外而去。
刚出了城门,城中大街上便是十几匹骏马将大街搅得天翻地覆,浩浩荡荡的闯出了城门。
“城主府出巡!闲杂人等退避!”
“城主府出巡!闲杂人等退避!”
“……”
“……”
这一对人马直直追了白栖三天三夜,途中白栖将马弃了,背着白千寻御剑而行,且特地改了道路,几乎九死一生才回到玄天宗。
他从天上落下,摔在玄天宗的山门前,山门前的弟子慌慌张张的将两人给送上了山。
白初刚想踏上山门,周围的场景却徒然一变,周围竟是自己那厢房,院子里脸色苍白的白栖跪在地上,望着屋子里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师叔师伯,眼眶早就微微发红,可少年却引而不发。
白天与黑夜交替,黎青夜晚从里面出来关了房门,叹了口气,望见白栖,走过来道:
“白栖,你先回去休息吧,你这样,千寻还没醒过来,你先累倒下去了……”
白栖抬头望了望黎青,抿了抿唇这才开口道:
“师叔,我爹说,千寻吃了我的丹药……快死了是不是?”
他眸底闪过惊慌,跪着上前拉扯住黎青的裙摆道:“师叔,千寻……千寻到底怎么样了?”
黎青摸了摸他的头,“你放心,千寻不会出事。只是……”
“只是什么?”白栖见她面色微微一变,心底徒然紧张起来。
黎青却抿唇不语,眸底闪过几丝凝重,白栖不禁催促道:
“千寻……会怎么样?”
“千寻用了禁术,身体里的力量被抽干了,你要知道,修仙者的身体就像一个器皿,在不断装天地灵气,可是千寻在抽干灵气的瞬间,装灵气的器皿就坏了!”
“你说她……她根基坏了?”白栖眸光微闪,懊恼,悔恨等等复杂的情绪在他眼眸中闪现,他咬了咬牙,眼眶里已经渐渐滚出泪水。
“千寻,以后恐怕都只能停留在筑基期,但是却又跟凡人一般……”黎青叹了口气,颇有些可惜道:“这孩子,以后再也没办法修炼了……”
白栖跪在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恰似崩溃,神色恍惚的望了望那关闭的房门,一时之间,只觉得脑子里轰隆隆直响。
“千寻,是我错了,我不该……”
白初蹲下身来,望了望少年白栖,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道:
“没想到我哥小时候还哭过……哭得还挺伤心的……”
“这里是白栖的梦境,你试试唤他的名字,破掉他的梦魇,我们三个应该就能出去了……”燕余灼道。
白初干咳了两声,冲白栖道:“哥!哥!?快起来了!醒醒啊!”
“他那时候,应该是想保护好你。”燕余灼蹲下身来,眸光柔和,冲白初笑了笑。
白初闻言,有些了然:“哥!你把我保护的很好!我现在很好,很安全!哥!”
喊了好几声也没有反应,白初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冲燕余灼道:
“怎么办?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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