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
南绪言拿起手机一照,果然,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枚印记,那是他的小女人给他留下的。
南绪言本就无心听什么工作汇报,此时得知这枚印记的存在更是不想听什么劳什子的汇报了,他满心满眼都是昨晚那个主动扑倒他的小女人。
他的手摸上那枚印记,眉眼一弯竟是笑了起来,她居然给他留下了爱的印记。
宋庄轻轻摇头,这总裁总是败在总裁夫人手上,不就是一枚…印记么,而且还是又去爬窗了,竟然笑得跟个二百五似的。
他给穆于清发了条微信,“夫人,你可知错?”
穆于清坐在电脑前整理资料,收到这么一条信息顺手就回了一句:“朕何错之有?”
“你害为夫在众人面前丢了形象。”
穆于清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能让他丢形象的事情。
“朕怎么了?还是你怎么了?”
“是夫人对为夫怎么了。”
南绪言旁若无人地跟穆于清聊起来,底下的人发言他也没做理会,只安心地跟他的小女人聊天。
底下坐着的人越看越觉得南绪言变了个人,以往他从来都不会看手机的,也不会笑。可今天一反常态,又是主动玩起手机,又是笑得满面春风的,又是脖子有印记的,有女人了?
对着手机看了半天脖子,南绪言突然问一旁的宋庄,“好看吗?”
宋庄犹疑不决,是该说好看还是不好看?
下定了决心,宋庄犹犹豫豫地说:“…好…好看。”
南绪言也笑,“我也觉得好看。”
宋庄长呼一口气,这误打误撞的居然还答对了,这坠入情网的男人真是古怪至极。
穆于清把手头那份资料整理完了才回复他:“我怎么你了?”
“夫人,你别不认账,现在好了,大家伙都盯着我看。”
“眼神是不是很有戏?”
南绪言扫视了一下,眼神果然很有戏,在接触到他的眼神时,那些人都收回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可惜早就被南绪言看在眼里了。
“夫人,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穆于清揉揉眉心,她昨晚做了什么?
想起桌上那枚钮扣,穆于清回了一行字:“把你衬衣纽扣扯下来了。”
南绪言失笑,那枚纽扣是他穿衣服时发现已经快要掉了,干脆扯了下来,看来昨晚她还挺大力。
“你给为夫留了一枚爱的印记,底下的人正在暗戳戳的观摩。”
穆于清摸了摸燥红的脸颊,天哪,这是她干出来的事?
把手机丢到一边没再理他。
许司燊已经等沈听风等了一早上了,每次想拉沈听风过来教育一顿时总是被一台又一台的手术打断,看着沈听风进了一个又一个急诊室,许司燊心里干着急。
好不容易沈听风做完了最后一台手术,刚一走出来就被许司燊拖走,沈听风强打精神嚷嚷:“干什么你这是?”
“你都多久没休息了!”
沈听风手套头套都还没来得及摘,抬起胳膊蹭了蹭鼻子,“也还好,昨晚睡了俩小时,我待会还有一台手术,我得去准备准备。”
许司燊拽住往办公室走去的他,态度强硬。
“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没事,就一台阑尾炎手术,不用太多精力。”
南绪言来到的时候两个人还在争执不下,走过去时听到了大概内容,再一看沈听风面色憔悴,却还是频频地瞄向手臂上的手表。
他即刻了然,这家伙肯定又是通宵达旦做手术了。
“医院里就你一个医生了吗?”
听到声音两人都看向他,南绪言神色冷峻,对沈听风此时的不听劝极其不满。
“不是…是因为…”
因为现在是自己的班,前半夜是替别人顶的班,可那人到现在还没来,病人又急需手术,他没法坐视不理。
“那就脱下你的手术服,好好回去休息,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即便是南绪言说了这话,沈听风还是不太愿意,直到南绪言是真的冷了脸,“沈三,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回去休息!”
沈听风在许司燊和南绪言的逼迫下换了衣服,而后被许司燊马不停蹄地带回了潇乐公寓。
南绪言在他和许司燊走后踏进了院长办公室,院长毕恭毕敬的接待了他。
南绪言一向言简意赅,说明了来意就走了,连院长亲手奉上的茶都没喝上一口。
沈听风就这样被南绪言强制公休了,他丝毫不担心医院方面的阻挠,毕竟南绪言的身份和势力摆在那里,即便是不乐意也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沈听风在许司燊的看守下睡了个天昏地暗,他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每天高强度的工作让他颇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南绪言出面了,那他就好好享受这段时间。
休息好了元气满满的沈听风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拉着许司燊跑去了雎沐,美其名曰解压,实则是馋酒了。
在接连催了南绪言两三次之后,南绪言总算是来了。
“有事?”
“啧,这不是被你强制公休了闲嘛,叫上哥几个喝几杯。”
南绪言解开袖口把衣袖往上拉,拿起酒杯晃了晃,“也是,我也刚好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你问。”
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南绪言放下酒杯直直对上沈听风的眼眸,“听说你给于清安利了会所?”
正要将酒往嘴里送的沈听风急咳嗽,“什么?”
南绪言似笑非笑,伸手摩挲着空了的酒杯,“据说还是君悦会所。”
沈听风这下想装傻也来不及了,他确实说过这个话,但那是在不知道那是穆于清女扮男装的情况下说的,就为了让她别再跟南绪言有半丝瓜葛。可是现在,他要死翘翘了。
“这…这是个误会…我这不是不知道她女扮男装嘛,总觉得你们在一起是对不起于清,气不过的我就随口一说……咳咳…”
南绪言脸色稍霁,原来是这样。
许司燊坐在一旁另起了话头,“阿言,小嫂子不会是想要去会所玩玩儿吧?”
南绪言罕见地点头,沈听风和许司燊相视一眼,果然如此。
“哎呀呀,于清果然不是普通的女人,我喜欢!”
南绪言一记眼风扫过去,沈听风登时闭了嘴,不过那双桃花眼里的笑意和欣赏是怎么也止不住。
许司燊笑道:“人家才想去个会所就把你急成这样,你是被吃得死死的了,以后要是再欺负我们,我们可就要抱紧小嫂子大腿了。”
谈起穆于清,南绪言整个人气势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柔情和些许无奈。
“她倒是精灵古怪的,有时候真想把她绑在家里,可她好像又不是我能把控住的,真是令人头疼。”
沈听风搭上许司燊的肩膀,调侃道:“看见没,坠入爱河的人,以前可是不假辞色的,现在么…啧啧啧…你可不要跟他一样,到时候我可不跟你们出来喝酒了。”
许司燊盯着他看了几眼,“你以后会知道的。”
沈听风撇嘴,这一个个的,猜也猜不透他们的心思。
“对了阿言,于清跟我拿了几瓶药水,这是要准备动作了吗?”
南绪言倒了酒,“是秦家开始有动作了。”
沈听风眉头拧了拧,这秦家还真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今天秦豆蔻到我公司来了。”
沈听风顿时来了兴趣,他可是知道那个帝都流传极广的流言,如今秦豆蔻找上门来了,这又何尝不是一出好戏?
“她来干什么?”
“我昨晚去于清那了,刚好碰上了她跟于清的对峙,非要说我是她的男人,于清也是个调皮的,叫她直接来找我确认关系。”
沈听风差点笑出眼泪来,“所以她就真的来找你了?”
沉默的南绪言意思不言而喻。
许司燊也乐了,“这秦豆蔻还真是沉不住气,也不知道袁梦琳是怎么言传身教的。”
沈听风极其好奇南绪言的反应,“那你怎么回应的?”
只见南绪言扯开衬衣露出了那枚痕迹,“喏,我就给了她四个字。”
许司燊和沈听风面面相觑,“哪四个字?”
“好走不送。”
果然是冷面煞神南绪言,即便对方是个女人也不会口下留情。
沈听风乐得直鼓掌:“哈哈哈哈,怼的漂亮,对她这种女人就得狠一点,省得天天欺负于清。”
南绪言好心情地勾了勾唇:“就她那智商还不是分分钟被于清碾压。”
沈听风对此深以为然,“也是,于清要是坑起人来可是毫不手软的,我可是吃了好几个闷亏的。”
许司燊抿了口酒感慨道:“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大腹黑娶了个小腹黑媳妇,啧,沈三我俩以后可得机灵点,要不然被这对腹黑夫妇坑惨了。”
……
穆于清披着月色回到秦家,家里只剩下袁梦琳和秦豆蔻了,穆于清已经从南绪言那里得到秦朝阳已经被召去邻省的消息了,估计这一周都不会回来。
袁梦琳已然上楼做保养去了,只剩下秦豆蔻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已经吃过晚餐的穆于清也无心看剧,径直就要回房间,却听得秦豆蔻阴恻恻的声音。
“穆于清,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真是讨厌,一回来就跟她要什么鬼的解释,她又怎么她了?
“怎么,姨夫一不在姐姐都不叫了?”
秦豆蔻把那枚纽扣扣在茶几上,双目猩红:“这枚纽扣哪里来的?!”
哎,那是南绪言今早留下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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