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绪言捏住她的下巴,“夫人,你真要请我去会所?”
“当然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食言的。”
南绪言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就是想去里边找乐子。”
穆于清嗤之以鼻:“谁去会所不是找乐子?就许你们男人找女人,不许我去找男人啊?这年头男女平等啊。”
南绪言突然一手抱住她的双腿搂住她的腰将她横抱起来,把她扔到床上继而两手撑在她耳旁。
“我没有,我是去谈公事,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
这是在向她解释?
穆于清被这一扔脑子还有点发蒙,当即不过脑子回了一句:“那不正好,我带你去来个全套的,哪个漂亮要哪个。”
“夫人,你认真的?”
“嗯,难道我表情看起来不认真?”
穆于清肩胛一凉,她的睡裙被南绪言扯开,白嫩光滑的肌肤露了出来,南绪言眼神一深,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夫人,别想着去什么会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去里面勾搭那些男人,我不许。”
“不不不,我不勾搭男人,我去跟小姐姐们玩一会,你也可以呀。”
“夫人,看来你是贼心不死,非要逼我把会所给端了?”
这么狠辣的?
穆于清委屈巴巴地两只食指对对碰,“那算了算了,因为我把人家工作都给弄丢了,那多对不起人家,不去了不去了。”
南绪言问出了憋在心里好久的问题,“夫人,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
穆于清瞪着大眼等他的下文,看他一脸纠结又欲言又止的,穆于清不耐烦了,“我是不是什么?你说呀。”
南绪言其实不太敢问出口,万一得到的是她肯定的回答,那他该怎么办?他总不能不顾她的意愿把所有在她身边的人全部赶走吧?
内心天人交战,南绪言盯着她如水的星眸终是艰难地问出了口:“你,是不是喜欢女人?”
嗯?
问她是不是喜欢女人?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穆于清整个人都被惊到了,是她平常做得太过火了吗?所以他问出了这样拷人灵魂的问题?
在她愣怔的期间,南绪言呼吸乱了,他不想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可他在很早的时候就考虑好了,不论她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都绝不会放开她的手,也绝不允许任何威胁他地位的人在她身边。
“你……”
“夫人,没关系,你的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就好。”
穆于清明显感觉到他的心绪不宁,他在怕什么?
“我…”
南绪言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夫人,你不用回答的,我…我就随便问问。”
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南绪言居然会因为这么一个小问题而紧张,穆于清都觉得不可思议。
南绪言翻身平躺在床,他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把两人搞成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
穆于清却是想通了他的情绪不稳定是因为什么,她翻身整个身子撑在他上头,她笑道:“怎么,你以为我喜欢女人?”
南绪言望着上头的她嗯了一声,穆于清失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喜欢的当然是男人了。”
南绪言突然心潮澎湃,想起她那时候的话又冷硬下来,“那你以前跟我说你喜欢女人?”
穆于清懵了,“什么时候?”
“我强娶你之后。”
穆于清想啊想,终于想起了这茬子事,看向南绪言的眸子里都带上了揶揄,“我那是为了躲避你才随口胡诹的理由,怎么还当真了?”
南绪言大大松了口气,面上却冷得可以,“夫人,你的理由还可以再夸张一点吗?”
穆于清赶紧撤回手平躺着,“嘿嘿,我那时候不是一时情急嘛,谁知道你还当真了。”
“夫人说的话,为夫都会当真。”
“咳,我喜欢女人这事纯粹是胡诹的哈,虽然我平常老是往女人堆里凑,可是我那就是觉得好玩,没别的想法。”
南绪言翻身把她压下,那不安的情绪悉数显露在脸上,“夫人,你不知道为夫有多紧张……”
穆于清笑着搂住他的脖颈,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事不安紧张到这种程度,他深情的投望让穆于清恍然失了智。
她勾下他的脖子,红唇贴上了他的薄唇,并胡乱地啃咬。
南绪言任她在自己唇上肆虐,毕竟她主动可是少之又少,虽然这吻技依旧没有半点进步,依旧吻得他生疼。
她的手滑到了他的胸膛,笨拙地解开扣子,拽了好几回才解开了一个,她的手顺势滑了进去,微凉的手在他衣服里作乱。
南绪言扣住她不安分的手,从被动化为了主动,穆于清在他身下俨然娇艳欲滴的花朵任他采摘。
“夫人…”
穆于清再度堵住他的唇,南绪言突地就发了狂,三下两下扯掉两人的衣服,两人顿时坦诚相见,穆于清停住了,愣愣地看他。
被她迷蒙的大眼勾了心智,南绪言炙热的大手熨帖着她的肌肤,“于清,看来你还是学不会。”
南绪言的吻汹涌而来,室内温度高涨,两人齐齐共赴巫山。
天微亮,穆于清伸展了疲惫的腰身,南绪言的长臂还搂着她的腰,穆于清口渴想要坐起来。
轻轻地拿开南绪言的手,还没完全拿开南绪言就醒了,“夫人?”
“唔,我口渴,你继续睡。”
南绪言不由分说利落下床给她拿过来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她。
借着床头灯的微光,穆于清看清手里的水瓶迷糊了,“这是哪来的?”
她的房间里除了自己拿上来的水杯外,是不会再有别的水瓶的。
“为夫带过来的。”
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穆于清又躺下了,天还没亮还可以再睡个回笼觉。
南绪言轻轻一拉,穆于清身子翻转就跟他面对面了,她揉着眼睛懵懵地问:“怎么了?”
“没事。”
“唔,那我接着睡了。对了,你说的我还是没学会是什么意思?”
“就是…夫人还是没学会…吻我。”
穆于清脸颊嫣红,支支吾吾道:“谁…谁说我不会了,我…我想去会所还不是想学着怎么去取悦你?”
话一出口,穆于清分分钟想掐死自己,情急之下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往外说?这下岂不是尴尬死了?她本来就只是想去见见世面而已啊,哪就像自己说的要去学习取悦他了?
南绪言哪里不懂得她的懊恼,但她此时的小模样尤为可爱,他揉揉她的发顶感受着她青丝的柔软丝滑。
“夫人不必去学怎么取悦为夫,你出现在为夫面前就已经很好的取悦了为夫。”
穆于清嘟了嘟嘴,眉眼间染上了羞怯之色,“那不成,我还是想去会所玩玩。”
沉默良久,南绪言目光沉了沉,“夫人。”
“嗯,我在。”
看她姣好的面容,南绪言最想了想终还是开了口:“夫人,我们要个孩子吧。”
是了,结婚一年多了,她的肚子还是瘪瘪的,什么时候才能怀上个宝宝。
穆于清瞌睡走了大半,想起自己宫寒的毛病,又想起软萌可爱的团团,她有些抗拒生孩子,故而她欲言又止:“我……”
“夫人,我不是要催着你生孩子的意思,我只是想着你会开心些,我知道团团的离开是你心中的痛,可是夫人,日子是往前走的。”
穆于清听到团团这两个字的时候心脏骤疼,他原来都知道,只是一直不说而已。
“夫人,没有逼你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要,那我们就不要,你别多想,我只是希望你快乐。”
“…我知道,我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夫人赶紧再睡一会。”
穆于清没过多久就又睡着了,南绪言盯着她的睡颜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他其实很想要个孩子,像他或者像她都行,可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她为他生孩子,因为自己的使命很有可能死在他乡,他不想她因为一个孩子羁绊一生。
若他身死,他还是希望她能另嫁,过着幸福的日子,即便是…忘了他。
穆于清只依稀记得南绪言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亲了亲她的额头,而后穿上衣服就走了。
闹钟刚响起一声,穆于清立马按掉翻身下床,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除非她是没事可干或者前一晚太累,要不然绝不会晚起。
桌上放着一枚纯白色的钮扣,穆于清一眼就认出这是南绪言衬衫上的,莫非这是自己昨晚扯下来的?
穆于清脸红了红,把玩了一会钮扣就出门了。
而另一头的南绪言正在开例行早会,他坐在上首听着底下各经理董事汇报绩效,眼睛时不时看下桌面上的手机,她怎么还没给自己打电话?
相比南绪言的心不在焉,底下的人可谓是战战兢兢,生怕出了一丝纰漏,要知道南绪言发起火来可是很可怕的,整栋楼都会低气压一段时间。
听了一半的南绪言有点烦躁,他今天没系领带,是以他扯了扯领口,这一扯让底下的人都怔住了。他们看到了南绪言脖子上的一枚暧昧痕迹。
得到这个认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视女人于无物的矜贵高冷的男人,居然有女人了?
真是普天同庆!
正在发言的其中一个董事也看到了这枚印记,也是被惊到忘了自己正在汇报工作,呆愣愣地看着他。
“嗯?怎么不继续了?”
那个董事才压下心头的震撼继续汇报工作,南绪言察觉到总是有人朝他身体某处看,他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又收回了眼神。
他轻轻挥手招来宋庄,低声问他:“我今天穿着有什么不妥吗?”
宋庄真是太清楚哪里不妥了,人家哪里是盯着你的衣着,人家分明是盯着你脖子上的那个印记!
“没有。我想他们看的应该是你脖子那枚……总裁夫人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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