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琳则显得十分气定神闲,明明审讯室里的空调冷得像太平间一样,她还打趣地说:“怎么?你很热吗?要不要把冷气再开大一点?”
二牛十分惶恐,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警官的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结结巴巴地说:“大姐,要说的话我刚才已经和刚才那个警察说得很清楚了,其它的事我真的一无所知了。”
许琳脸上一沉,一掌拍在台上,冷峻地说:“不,有些事你还没有说清楚。”
虽然那掌是拍在台上,但却似拍二牛心上,二牛以为许琳要滥用私刑,随即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连忙跪地求饶:“女警官,请你饶命啊!昨晚的事我也是受人之托被逼的啊!其实我不想对个女流之辈下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在这里给你磕头谢罪了。”
许琳冷冷地说:“如果你想让昨晚的事翻篇的话,你最好给我听清楚接下来的话。”
这让二牛更不明白许琳这是想唱的哪了?他不明所以,只能呆呆地看着许琳。
许琳:“起来再说。这会让人误会的。”
二牛站了起来坐回到椅子上。
许琳把丁香的照片放到了二牛面前。
二牛挠挠头,不解地问:“关于这个疯女人的事,我那时在地下室不是跟警官你们说得很清楚了吗?你们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呢?”
许琳:“说说你们是怎样认识的!”
二牛:“那时我嫁到市区的一个表姐见我们三兄弟就我一个还没有成家就替我着急,就说她有个女人要介绍给我,但她神经有点不正常问我介意不?我那时也是一穷二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长得又歪瓜裂枣似的,没啥手艺,不要说是正常的姑娘,就怕是疯的估计也看不上我。于是我就一狠心就答应了下来,我当然也知道那个姑娘来路不正,就给我表姐五万块钱,她也把人给我带来了,所以这事就算成了。再后来,那个疯婆娘跟了我好几年都没我生下和一男半女,也越来越疯了,再加上我跟了村子那班人一起做了那种生意慢慢也有点钱,就开始越来越嫌弃家里的那个,于是有次出市区的时候就把她给带上然后扔她在那里自生自灭了。”
柳建一拳打在二牛的脸上。
“你他妈就是个人渣。”
二牛捂住左脸,痛苦地说:“警官,这事我也不想这样的,要怪就怪现在的女人太过现实又爱贪慕虚荣,要是像我那时的家庭状况,我怕是一辈子都娶不上老婆了。”
许琳一听他这话,就忍不住给他的右脸也来了一拳。
“就像是你这种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死混混也想娶老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还想诋毁我们女人?买卖妇女你知道会毁了多少人的家庭吗?制止违禁药物你知道害了多数青少年吗?就算是打你也怕脏了我的手,法律和我们就是用来制裁你们这种贱人的。”
柳建:“走,许琳,我们走。跟他们这种人多说一句都是在浪费我们生命,让他在牢里好好坐坐反思一下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吧!”
许琳拿起丁香的照片头也不回跟着柳建走了。
柳建:“咱们这就回Z市吧?”
许琳:“人家蒲一怎么说也算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临走前也得跟人家打声招呼。”
他们找到蒲一向他告辞。
蒲一:“这么快就走了?你们的Z市那个疯人院器官倒卖案也破了?那也是件大案啊!破了话告诉我一声。”
柳建:“快了,到时有机会邀你来我们的庆功宴。”
许琳:“我能再见一下蔡管迷吗?”
蒲一:“那个驼背的老头我们给放了。”
柳建:“这么快?”
蒲一:“他本就没有参与过任何犯罪的事实,至于偷你们的东西,他也是被逼的,后来他主动报警又积极交代事情也算是将功补过了,上头经过开会研究决定免了对他的刑事诉讼即日放回家了。”
许琳:“还算你们以人为本有些人情味。”
柳建:“不然再帮我们一个忙?”
蒲一疑惑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们没那么容易肯轻易离开的,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这下我可不敢再随便答应你们了。”
柳建:“我们想查一下二牛表姐的户籍资料。”
蒲一紧绷着的脸终于稍微放松了一点。
“这个可以,你们等一下。”
蒲一让两人在原地候着,一人走进了档案室。
十五分钟过后,他拿着一沓复印好的档案资料递给许琳。
“我们查过了,他只有一个表姐叫赵灵玉,当时全村人都知道她就是二牛的大媒人,但村里人都不知道的是她还是一名专贩卖妇女的人贩子,而且她很聪明从不做熟人的生意,所以基本上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二牛这次我们怀疑她纯粹就是良心发现。不然我们当初也不会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能抓住她。被捕后,她这里的老公就和她离了婚,据说是因为受不了自己的老婆骗了自己这么久而且做得还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可是谁知道呢?我就不信他的枕边人做了这行这么久他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赵灵玉出狱后,你们知道她现在去哪里混了吗?”
许琳:“如无意外,肯定是去Z市了吧?”
蒲一:“Bingo答对了。这里就是她在我们市里的全部资料了,其它的要你们去查了。”
许琳:“谢了,有空记得来Z市找我们,公私事都行,一定好生招待。
蒲一白了他们一眼:“行了吧!就你们?还不如我自己忙去。”
三人会心一笑,然后挥了挥手便各自珍重了。
许琳离开之后对蔡管迷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执意要在临走前去自然村里看看他。
柳建说不过她又放心不下,也只能跟着一起去了。
他们再次看到那间破烂的小屋后,心里涌起了万般的滋味。
踌躇了许久,许琳还是拉着柳建走了进去。
驼背大叔没想过他们还会来看自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你们怎么来了?”他轻声问道。
大概是因为心有愧疚吧,他小声到几乎就他自己能听见。
许琳:“大叔,我们要走了,想要在临走前跟你道个别,也想跟你说一声其实这事我们早已经不怪你了,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你也不要再责怪自己了。”
蔡管迷觉得眼眶一热,泪珠忍不住滑落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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