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姬回道:“是不值得呢,所以后来我便不管不顾别人怎么叫了。”这时她突然想起一首绝对是杜程的诗,这次再不会弄错了,因为她曾经因为那首诗和别人理论过半天,于是说道:“杜公子,您有一首诗叫做《花间》的,小女子也极喜欢的,尤其是那句‘花开尽欢喜,花落莫伤怀’,花开有时,花落有时,正如女人年轻美貌之时有之,年老色衰之日有之,但从容面对年轻和衰老,方显从容淡泊。”
“姑娘讲的真好。”田五由衷夸道。这么短短一句诗,她竟然能想这么多,让他非常佩服。他自己听到这首诗只会觉得,这不就是花开了在花丛中尽情撒个欢,花落了也要尽情撒个欢的意思吗?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其他意思?
陈美姬又问:“您诗里说这诗是见故人而作,诗中有一句‘六年未相遇,今日始重逢’,那人是谁?”
田五没想到这陈美姬姑娘又有问题抛出,眼下必须又要见杜程去了,但短短片刻见上三次似有不妥,于是喝了一口茶后,在放茶时故意将茶水不小心洒手上了,接着站起来说道:“美鸡姑娘,看样子我又要去洗个手了,回来再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陈美姬更为惊讶地抬起头来,道:“您去便是。”
在田五离开月下间后,她身后的丫头停止了帮陈美姬扇扇子,说道:“小姐,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他短短的一会功夫去洗了几次手,莫非,他有什么洁癖?”
陈美姬说:“你跟出去看看,若不小心遇到他,便说自己也出来洗手。”
丫头放下扇子,出了月下间的门,找到店小二,问了店小二洗手房的位置后,便去了洗手房,从进去开始到出来,她也没见到“杜程”的影子,再回来时,只见“杜程”已经在月下间里坐着了。
让她惊讶的是,她刚进来,这“杜程”看了看自己的手,说:“对不起了美鸡姑娘,我从小便极爱干净,洗手需反复洗干净了才行,我再去洗洗手,你再等片刻。”
“杜程”离开后,丫头问:“他怎么又去洗手了?”
陈美姬道:“你没发现吗,他每次去洗手,都是在我问他问题时,刚才你出去的时候他回来了,告诉了我他诗里重逢的人是钱仲秋,我便问他那钱仲秋也是写诗的吗,他便又出去了,你快去跟上。”
丫头立刻打开了门,往外看了一眼,说道:“奇怪,他刚出去便不见人影了?”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在过道里走着吗,因为据她所知,那洗手房要经过长长的过道再往左拐,再经过长长的过道才能到。
陈美姬听到她这样说,也愣住了,回道:“难道他会瞬移术?”
“小姐,你当咱们在看小说?”
“那他能去哪里呢?”陈美姬也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四下张望着。
两人正四处张望时,只听隔壁的门开了,那“杜程”正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两人,显然也吃了一惊,但转瞬便神色恢复如常说道:“两位姑娘怎么出来了?还有请月下间里面坐。”
说着,打算将她们带往月下间。
那陈美姬和她的丫头站着不动,陈美姬说:“所以杜公子,这问花间是洗手房吗?”
田五此时已经想好了如何回答:“不是,我是路过时看到我一个朋友刚好也来这个客栈,便和他说了一会话。”
陈美姬道:“你那个朋友,我可以见见吗?”
田五挠头道:“我不知道我这个朋友会不会介意,他这人寻常很孤僻的,不喜见陌生人。”
“不喜见陌生人是吗,我也刚好如此,所以,我和他倒是性情相同,你去和你那位朋友说说,问问他愿不愿意见我们。”
“这……”田五不知如何应对了,站在问花间和月下间中间的墙边,不知道该进哪个门。
正在这时,问花间的门开了,杜程轻摇扇子走了出来,向田五问道:“杜公子,门外这两位姑娘,便是你刚才说过的你相亲对象和她的丫头?”
田五答道:“正是。”
杜程向陈美姬弯腰行礼道:“姑娘真是气质出尘,若姑娘能与杜公子结缘,乃杜公子之福啊。”
陈美姬问:“你是何人?”说着,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
杜程道:“小生姓严,名萧。”
只听陈美姬冷冷说道:“严萧公子,您这长相,还真是风流倜傥,只是,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让人难堪了?”
“在下不明白,在下如何让姑娘难堪了?”杜程察觉出这陈美姬话里似对自己有埋怨之意,因而如此问道。
陈美姬冷笑一声,命令她的丫头道:“小叶儿,将你袖里的画像拿出来。”
这被她称作小叶儿的丫头回道:“是,小姐。”说话间,右手往左边的袖口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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