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远达和王友谦两人带着两万骑兵到达城墙内侧的城楼处时,于康和众将士早在城楼下等候多时,见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进来了,瞬间将城楼东侧本来空空荡荡的场地填得满满当当的。
他们以为是陆岩带着队伍们回来了,没想到在队伍前面的人中看了半天,没看到陆岩的影子。
于康率先问道:“陆将军呢?怎么没见到他的人影?”
“他啊,临阵逃脱了!”王友谦回道。
“不可能,陆将军不是会临阵逃脱的人!”于康疑惑说道。
其他人也附和道:
“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
“陆将军不在,这仗还怎么打?”
王友谦听了这些议论纷纷的声音,眉头一皱,打断他们说道:“大家安静,陆岩小人临阵逃脱,咱们这仗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这儿就我和马远达将军资历最深,你们如今都需听我们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听他们两人的安排。
马远达见无人应和王友谦,当下高声说道:“若有人自认为能比我们两人更有经验,我们两个可以让贤。”
众人仍是沉默,因为论资历及作战经验,众将士自认不是两人的对手。
王友谦见虽无人应和,但也无人反对,说:“现在大敌当前,陆岩小人怕那四国围攻,竟然慌张跑路!文弱书生终归是文弱书生!我二人可不怕!弟兄们,你们可有勇气和我二人一起对敌?”
他将陆岩贬损了一通,又将他们两人说得伟岸多勇,他的话音落后,众将士纷纷说道:
“好,我们就听你二人的!”
“我们誓随两位将军一起保卫漠州!”
王友谦和马远达两人见状,内心暗喜。
于康问:“那你们两人可有守城之计了吗?听闻距离最远的雎国军队此刻已经率先出发在路上,其他几国也正在安排行程,你们是如何打算的。“
王友谦说:”就算距离最近的西竹国的军队,从特兰城过来也需四五日的行程,他们一起抵达的话,最少也还有十来日,在这十来日内,我们难道还想不出个守城之法来?“
于康问:”王将军可想过以攻代守?“
王友谦瞪了于康一眼,说:”以攻代守?你可想过路途遥远,车马粮草消耗俱比守城多上数倍?再说了,以攻代守的话,那还要城墙作什么?魏国公如此智勇双全,也从未想过以攻代守。你一个从未打过仗的毛头小伙子,觉得自己比魏国公更明智吗?“
于康不说话了,他确实是一个从未打过仗的年轻人,他之所以提出以攻代守,是因为一想到四国同时围攻漠州,便觉压力倍增,这才试探地提出以攻代守的想法,现在听王友谦说魏国公也从未以攻代守过,便不再继续发表意见。
马远达说:“大家稍安勿躁。具体如何守城,我们将在城楼中会务间内讨论后再行决定。现在先把这两万骑兵安顿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