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地去接了妞妞放学,又带着孩子们吃好晚饭,等着孩子们上床睡了觉,我鼓起勇气向子获发出视频邀请。
大概是从没有这个时间接到过视频邀请,他显然有些意外,看到屏幕上的我就更意外了,马上急切地问:“出什么事了?孩子怎么了?”
我连忙说:“孩子没事,就是我想你了。”
他微微一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突然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连忙用手拢了拢头发说:“子获,我是不是样子特别难看?”
他看着我温柔一笑说:“没有。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我想你了,所以瘦了,想你想的。”我痴痴地看着屏幕里的他说。
“孩子们都好吗?”他问。
“女儿很好,儿子也很好,就是我不好。每天都想你。”
子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想我了也不给我打电话。”
“你不是也没给我打吗。”我嘟着嘴撒着娇。
他眼神温柔地看着我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再瘦就真的不好看了。”
“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好不好看!”
子获笑着说:“自己的女人,好不好看都得要啊。”
我只觉得心里酥酥暖暖的,眼泪一下子就汪了起来,抽抽鼻子说:“子获,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说完他就这么目光柔和地看着我。
一瞬间,我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要相爱,任何的隔阂也不过就是一层薄薄的纸,轻轻一捅就能触到彼此。我们俩就这么通过屏幕呆呆地相望着。
“子获,我想回去看看你。”我说。
他想了想说:“这两个星期有点忙,你那儿不是也快过圣诞了吗?我安排一下,圣诞节回来吧,多住几天。”
听子获说他忙,我这才想起来子瑜交代的事,想了想说:“子获,我什么也不需要你做。只要你好好的。你答应我,什么都别做,维持现状就很好。我承受不起任何闪失。”
子获沉默了一会儿,柔声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早点睡吧,圣诞节我一定会安排你回来。”
“嗯。”我乖乖地答应着,“子获,今天你能陪着我睡吗?”
“怎么陪着你睡?”他问。
“你把手机放在书桌上,视频开着,让我一直能看到你。”
“好。”他答应着。
“会不会有人打电话进来?”我问。
“不会,这部手机是专门跟妞妞视频用的,谁也打扰不了。”他把手机放好说:“睡吧,你那儿都很晚了。”
三小时时差,是有些晚了,我看着屏幕里的那个我心爱的男人,关了灯,满意地躺下了。
躺了一会儿,又拿起手机看见子获一边吸烟,一边在电脑上看着什么。我轻轻的叫了一声:“子获......”
他微笑着看了看黑乎乎的屏幕说:“睡吧。”
“嗯。”我闭上眼睛,听着他吸烟的声音,电脑键盘的敲击声,翻阅文件的声音,偶尔咳嗽的声音,幸福地入睡了。
虽然我们远隔万里,但我却觉得离他那么近,仿佛就在身边。若有情,天涯也咫尺,若无情,咫尺也天涯。
黑甜一觉到天亮,醒来发现手机已经完全没电了。充上电,子获的信息便跳了出来:“晚安,宝贝儿。”
我咬着嘴唇浅笑着看着手机,想给他发个信息又舍不得吵醒他,便忍住了。起床洗漱,又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香蒜面包,煎培根,杂菜牛油果沙拉,鲜榨橙汁。
张姐把喂好奶的豆豆放在宝宝椅上,给了他一个磨牙饼干,让他自己啃。“太太今天是什么日子,您亲自下厨给我们做早餐?”她一边坐下吃饭,一边问。
“不是什么日子,就是昨晚睡得挺好的。”
张姐笑笑问:“跟邢总和好了吧?”
我脸一红,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声:“嗯。”又转过脸去对妞妞说,“圣诞节的时候爸爸让我们回去,你高兴吗?”
邢小妞听到这个消息欢快得不得了,激动地跟我吧啦吧啦用英文说话,说她已经快一年没有回去了,她很想爸爸。
“妞妞,你的中文退步了很多,这段时间你可要多多努力。”我提醒她。
这似乎戳到了邢小妞的痛处,她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吃掉盘子里的面包,飞快地跑开了。
吃好饭,送妞妞去幼儿园。今天的老师也笑容可掬,穿了一条很漂亮。走在路上,草地上的鹦鹉羽毛特别翠绿,树上的蝉鸣也没有那么讨厌了,一切都变得明媚起来。虽然他还是不能娶我,甚至不能来看我,虽然他和别人生的孩子还活生生地在我面前,可是这些已经不会让我心痛不安了,因为我终于摸到了他的心!
到了公司,我估摸着子获要起床了,便又给他发了视频邀请。好一会儿他才接起,一张睡眼朦胧的大脸一下子就进入了画面。
“怎么这么早?”他的声音惺忪而慵懒,听得心里痒痒的。
“想你了呗。”我一边回答着一边仔细地在屏幕里搜查他那边的背景。
“眼珠子骨溜溜找什么呢?”他牵了牵嘴角问。
“没找,就是看看你。”竟然被他发现了,我连忙掩饰。
他嗤笑一声说:“你不就是想看看我屋里有没有女人嘛,你看吧。”他说着拿着手机转了一圈,又掀开被子说,“看清楚了,被窝里也没有吧。”
我不好意思地咬着嘴唇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这两天特别冷。”
“你是指天气,还是说被窝?”我浅笑着问。
他唇角一扬,舒了口气说:“都冷。”说完又伸了个懒腰,露出两条坚实的臂膀,上面还清晰的留着我咬过的疤痕。
所有的伤痛都过去了,哪怕我们还是要要相隔千山万水,还是要承受刻骨相思,我的心都不在苦涩。
“子获,我想你了,特别想。”
“我也想你。小一年没有好好暖暖你了,吃了这么长时间素,我嘴都淡出鸟来了。”
我噗嗤一笑说:“邢总您说错了吧,是鸟都淡出嘴来了吧?”
他先是一怔,接着一笑,然后马上板起脸来,说:“你个小姑娘就不能矜持点儿?以后不许瞎说。”
“我都是小姑娘的妈了,三十好几了。”我抗议着。
他温柔地勾了勾唇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小姑娘。我就纳闷,你怎么就不见老呢,还是跟我第一次见你一样那么好看。”
子获的一句话便把我溺毙在他的柔情里了。我不说话,就这样和他隔着屏幕对视,眸色缱绻。
一整天都有些晕晕乎乎的,满纸的英文字我感觉一个都不认识了,根本就没有人家说的有爱情加持工作效率奇高什么的套路。索性放下工作,给子获发骚扰信息,开始他还回复一两个字,后干脆发来视频。
“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开个会,手机像坏了肚子一样,一个劲儿的响,我都不好意思了。”他嗔怪着,但脸上却带着浅笑。
“你嫌我烦了?”我嘟着嘴撒娇。
他眨眨眼说:“烦也没办法,我的女人不烦着我还能去烦谁?”
“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去啊?我特别想你。”我实在想他,恨不得现在就跳到屏幕那一边,和他在一起。
“我还没安排呢,再等等。”他哄着我说。
“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撒娇地哼唧着。
“再等等,好饭不怕晚,有惊喜。”他继续哄着我。
“什么好饭,不就是一块陈年老腊肉嘛。”我笑着揶揄。
“嘿,你嫌我老了?”老腊肉立刻不高兴了。
“不嫌弃,我牙口好,就喜欢嚼老腊肉,有味儿,耐嚼。”我嬉笑着哄着。
他又皱起了眉,假模假样地训我:“你这些乱七八糟的都跟谁学的?等我过去得好好看看你每天都跟些什么人在一起。”
我突然在他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些讯息,“你要来看我?”
“嗯,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但我还是想先回去看你。”虽然我很想让他来悉尼,可是一想到子瑜的话又有些担心,只能先稳住他,慢慢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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