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车窗如水般倾泻进车内,我软软地趴在他因出汗微微潮湿地胸膛了,和他一起享受潮水退尽的静谧。
真的难以想象几个小时前我还坐在如园里一颗一颗地串珠子,此时却已经又一次和他毫无保留地彼此交付了。
车子的全景天窗挡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打开了,头顶一片月朗星稀。我微微直起身体,看着月光下他疏朗地眉目,低头吻在他的眉心,眼角,鼻尖,唇畔……
就这样描摹了一阵子,就在我想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他的大手一下揿住了我的腰,把我按回去。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这样普通的一句话随着他的喘息喷出来,竟是那样的撩人。
我一动不动地任他的目光从我的额头到鼻尖,到下巴,然后一路向下……
我惊讶地发现他的变化。这是我第一次用身体去感受那极速地膨胀,神奇而令人心颤,心颤的想哭泣。
“真好看!”他喉咙里挤出一句,便伸手压在我的后脑上,让我的脸贴近他,吻着我泫然欲滴的眼角说:“观儿,开心一点儿,开心的时候造出来的孩子才漂亮。”
孩子?他想要孩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听他热切地说:“观儿,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好不好?”
看着他炙热的眼眸,我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好的,好的。子获,我想给你生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
车外天寒地冻,车内热火朝天。车窗上渐渐地笼上一层氤氲地水汽,挡住了月亮偷窥的目光。
子获小心翼翼地帮我整理好衣服,又把我抱到副驾驶。
“别动,”他伸手把座椅放平,又给我扣好安全带,“好好躺着,流出来就不容易怀上了。”
我真的有些无语了!我也不想跟他辩驳,反正也累了,正好休息。
我躺在在副驾驶上,侧脸看着他。他脸上的表情是愉悦的,不知道有多久都没有见过他这样愉悦的表情了。
生孩子就生孩子吧,无论将来怎样,至少此刻可以让他真心的高兴就好。我也不禁在心里小小地憧憬我们的孩子。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看着他,他也侧脸看了我一眼,得意地一笑,竟然开始吹起了口哨。
仔细一听,吹的竟然是《打靶归来》!打靶?这个流氓!这么得意的样子,好像每颗子弹都中了靶心似的。子弹?靶心?突然觉得自己也很黄渣渣,不禁脸红心跳。
脸红心跳也敌不住重重倦意。子获的车技还是一流,开得又平又稳,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接近我们的别墅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把车开进院子。
刚想坐起来,下车回家,便被他伸手按住。
“别动,我抱你回去。”说着他便下了车,走到副驾驶,弯腰把我抱起来。
陈姐听到声音已经来开门了,见子获抱着我,紧张地问:“关小姐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伤还是生病了。”
我猜那会儿我的脸都红到耳朵根了,只能装死狗不吭声。子获也不答她,就那样小心翼翼地把我捧到楼上卧室,就像捧着一碗水一般,生怕洒出来。
他把我放在床上,摸摸我的头说:“饿了吧?我把宵夜给你端上来吃。”
“不用,我下楼吃吧。”我说着便要起身。
“别动,还不到俩小时,得躺平。”
这是哪儿听到了理论!我哭笑不得。再看看他的脸,不像开玩笑。我也懒得跟他争执,正好也不想动,就随他吧。
陈姐煮了鸡汁小馄饨,子获端上来,一勺一勺地喂给我吃。
“子获,你接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生孩子?”
他抿着嘴没有回答,又塞了一个小馄饨到我嘴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把我送到齐爷那里?”我又问。
他依然没有回答。
“那天把我从农家乐带走的是什么人?很粗鲁。”我接着问。
他把最后一个馄饨放进我嘴里,温柔地看着我说:“不要问了好吗?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他说得很认真,让我动容。是啊,都过去了,我们还是要过好以后的日子。
我想了想问:“那我能不能问问,我现在可以起床了吗,我想洗个澡。”
他看了一下时间,笑着说:“还有十分钟。”
天!还有十分钟!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生孩子的机器,而且还不是生产线上的机器,是实验室里的机器,为了达到实验效果,每一步操作都必须无比精准!
洗好澡,躺在熟悉的大床上,身边是熟悉的男人,一切美好的不真实。
和他皮肤相贴是那么的舒服,比云姨给我准备的蚕丝天鹅绒床单还舒服。我干脆把小睡衣也脱掉,让他从身后环抱着,享受着单纯地肌肤之亲。
“观儿,你说咱们的孩子会像你还是像我?”
“人家不是都说男孩像妈女孩像爸有福气吗?”
“女孩要是像我那不就和子瑜长得差不多?那可不行,她就像了野小子一样。十七八岁连个胸都没有,追男孩儿,追一个跑一个,没人敢跟她谈恋爱。”
我深刻怀疑这是不是亲哥,我见过邢子瑜的照片,长得不错,虽然不柔美,但是英姿勃勃,很可爱。
“孩子小的时候可好玩呢,那小脚丫肉肉的,小胳膊都一节一节像藕节一样。一岁上下的时候,你抱着她,她软软的小胳膊搂着你的脖子,可舒服呢!”子获一脸柔色地说着。
我知道他这些经验是从哪里来的,他和另一个女人已经有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现在恨透了我,将来也一定会恨透我的孩子。
见我不做声,他大概也意识到了。又说:“你要是给我生个儿子就好了。我还没见过刚生出来的男孩儿的小JJ呢,你说有多大?”
我也记不起来我侄子扬扬小时候有多大,便说:“有小手指头那么大吧?”
“那肯定没我小手指头大,也就你小手指头那么大。让我看看你的小手指头,看看我儿子的小JJ有多大。”说着就来捞我的手。
我一边拍打他的手,一边笑着躲闪,终于让他捉住。
他捏着我的小手指,笑着说:“这么小啊!真好玩。”
说着他在我的小手指上吻了一下,又说:“你说他尿尿是不是能滋老高啊?我给他换尿布的时候能不能尿我脸上?这个小肉球子,我这么一抱就跟抱和篮球一样。以后长大了,我还可以带他打球,教他游泳,你就给我们当拉拉队就行。”
他边说边比划,勾勒出极强的画面感,那样一幕幕美好温馨的场景,让我禁不住心生向往。
子获不是个话多的人,可讲起孩子却是那么的细细碎碎,喋喋不休。
那时我只以为他是因为喜欢孩子,却不知道其实从那时起,他就开始算计我。
他把他做生意的那一套用在了我身上,他改变了策略,不再强硬地逼我就范,因为那样损耗太大,而是用他编织的美好的画面给我洗脑,让我开开心心地,心甘情愿地给他生孩子。
邢子获,老奸巨猾!我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白痴,永远玩儿不过他!
可是,他对我的所有算计也只是因为他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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