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成为他的新欢?我很想知道。
我下楼的时候,子获已经去上班了。
这一次,我没有去找王哥,而是去车行租了一辆车,刷的是我自己的工资卡。
在子获下班前,我悄悄地把车停在公司附近,我停车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停车场的出口,然后静静地等着他的车出来。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才看见他的车从停车场开出来,我连忙启动车子跟上。
他车开得不快,走得又是大路,我跟得并不困难。开了很久,他终于到了一片别墅区。
这个小区门禁并不严,我顺利地跟着他的车开了进来。我怕他发现,进了小区就转弯,没有继续跟踪。
我把车停在一处僻静的路边,下了车。顺着他车子开走的方向一栋一栋地着。
这个别墅区很大,我也不知道找了多少栋,终于在一栋别墅的院子里看到了子获的车!
房子里亮着灯,窗帘拉着,我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我站在院子门口,内心有一种冲动想去按门铃,想看一看子获看到我时的表情。
可是我终于还是没敢。
徘徊了好一阵,我恶向胆边生,在路边捡起一个小石子便向他的车砸去。
尖锐的警报声响起,我连忙躲进院外的灌木丛下。
警报声不屈不挠地响着,很快别墅的门开了,子获走了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
那女人看上也就刚刚二十岁,像个在校的大学生,很清纯漂亮。
子获看了一眼车子,关掉警报。
“老公,车没事儿吧?”那女人声音娇婉。
“没事儿,回去吧。”子获淡淡地说。
那女人上前一步挽住子获的胳膊,灯光下她脸上的笑灿若繁星。
别墅的门关上了,我抱着双腿蹲在灌木丛下无声的饮泣。她叫他“老公”,他默许了,他们的关系不言而喻。
初秋的夜风已经有了一丝凉意,我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猫一样,蹲在别人家的篱笆下瑟瑟发抖,酸楚地看着那窗内温暖的灯火直到完全熄灭。
曲曲折折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找到我的车。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子获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此刻她一定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吧。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眼前一花,车子就擦上了马路中间的隔离带!
我猛地一脚刹车,只觉得身体向前一冲,额头磕在方向盘上生疼。车速不快,我又系了安全带,只是磕破了额头。
我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小姐,小姐!”有人急促地敲着车窗。
我抬头看看是王哥的手下小六子,在上海的那一个月他也跟着我。
我抓起包,下了车,对他说:“我没事,你帮我处理一下吧。”说完我便顺着马路向前走去。
“小姐,您要去哪儿啊?我先送您回家吧。”小六子追着我。
“不许跟着我!”我对他大声咆哮着。
“这大半夜的,哪能让您一个人在街上。”小六子还是紧紧跟随。
“我说了,不许跟着我!你再跟着我,我就一头撞死在电线杆子上!”
小六子不敢再跟着我,而是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一个人顺着马路游荡。已经过了午夜了,街上的车不多了,行人也很少,只偶尔有一两对晚归的情侣。
“嗨,美女,多少钱?”身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没反应过来,停下脚步看着他。
“我问你一次多少钱?”那人又重复了一遍。
我心中哑然,我现在的样子竟然看起来像野鸡流莺?“两千!”我笑笑回答。
“开玩笑吧?三百。”那人一边还价一边伸手拉扯我。
我用力抡起手包打在他头上,嘴里骂着:“去你妈的!三百,你去找你妈去吧!”
那男人吃了亏,便继续和我拉扯着。跟在我身后不远的小六子连忙冲上来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那人见有人出手帮我,也不敢再纠缠,爬起来就跑了。
小六子不由分说地把我弄上他的车,车子向我住的地方驶去。
我坐在车里,想着刚才那讽刺的一幕。我并不值一百万,甚至两千都不值,只值三百!这才是我客观的市场价。
我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破败的样子,心中苦笑,三百,给得都算厚道了!
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又昏昏噩噩地倒头就睡,醒来已经是午饭时分了。
起床,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下了楼。刚走到楼梯口,我便吓了一跳。
齐爷,正坐在我家的沙发上看着下楼的我!
“您,您怎么来了?”我连忙快走几步,站在他面前。
“听说昨天出了车祸?”他开口问。
“小事故。”
他使了个眼色,王哥便把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的陈姐带到外面,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齐爷两个人。
“过来,坐到我身边来。”他语气温和。
我不敢违抗只能在他身边坐下。
他抬起手,撩开我的额发,看见了我额头上的磕伤。
“脑袋都磕破了还是小事故?等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好好看看。”
“不用了。”我连忙拒绝。抬眼看见他不悦的脸色,又连忙说:“那也好。”
齐爷板着脸,一字一句地说:“他不好好待你,你就跟我走吧。”
见我沉默不语,又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个邢子获,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不跟我走也行,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不许到处乱跑。”
邢子获让我在家好好待着,齐爷也让我在家好好待着,凭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
“那您为什么不让人干脆打断我的腿,我就哪儿都去不了了。”我豁出去地顶嘴。
或许是没想到我会顶撞他,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咬着牙说:“你以为我不敢?”
“您当然敢。您现在就把我的腿打断吧,最好把我弄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说着我便有些哽咽。
齐爷冷着脸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就尽管作。你要是弄折了自己一条胳膊,我就卸邢子获一条胳膊,你要是弄断了自己一条腿,我就砍邢子获一条腿,你要是把自己的小命作没了,那我就弄死他,你不信就试试看。”
“不要以为他是邢伯戌的儿子我就不敢动他。大不了我弄死他儿子,他再派兵剿了我!”
齐爷的话让我震撼,他竟然愿意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乱说话的。
“吃饭吧,吃完了,我带你去医院。”他的语气温和了一些,但还是令人不敢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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