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我强打着精神早早地来了公司。
我的办公桌在何秘书的办公室里,门口的那条走廊是子获的必经之路。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坐在座位上,看着门口。
一个上午子获都没有来,何秘书也没有来。我忍不住给他打电话,还是不接听。
下午我正整理着各个部门提交的需要子获签字的季度预算,何秘书突然回来了。
我把整理好的东西交给他,问:“邢总没来上班?”
何秘书微微一顿,笑笑说:“出差了。你不知道?”
“你怎么没跟着去?”我又问。
“邢总用不上我,再说公司的事儿太多,我也走不开。”他说完去了一趟子获的办公室拿了些东西就又离开了。
他出差了,一声不响地就走了。
我给他发了信息:“你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
毫无意外,他不会回复。
晚上回家,依然是陈姐一个人。
夜里醒来,床的另一边依然是空的,直到天亮。
第二天,子获依然没有来办公室,何秘书也是临近中午才来的办公室。
“邢总出差还没回来?”我问。
“嗯。”何秘书应了一声,低头在电脑上忙碌着。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又问。
“快了吧,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正在这时,销售部唐总门也不敲就进来了,一进来就大剌剌地在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问何秘书:“哎,昨儿递上来的预算老大签字了没?要是签字了我就让人去财务申领备用金了。伙计们都在外头跑,没点儿盘缠可不行!”
何秘书可不敢怠慢这位唐总,连忙陪笑说:“签了,昨天下午就签了。”说着从文件夹里拿出那份子获签字的预算报表递给唐总。
唐总看了一眼,一笑说:“小何干事儿就是麻利,改天请你吃饭。”说完便扬长而去了。
昨天下午就签了?他昨天不是出差了吗?
原来他并没有出差,而是在躲着我!
何秘书抬头看见我在看他,愣了一下,马上尴尬地低下头,收拾桌上的文件。
“我,出去一下。”似乎是怕我质问,他夹着公文包仓皇逃走。
我更加确定子获就在不远的某个地方办公,他不来办公室,就是不想见我。
我想知道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王哥,我想知道邢子获现在在哪里。”
“怎么又要查?”王哥在电话里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下面的兄弟黑交通监控系统一次两次行,这么密集很容易被发现。就算帮您找到了,他要是不想见您,总有办法再让您找不着。”
“那就派人给我盯着他!”
“跟踪邢总?你疯了吧!邢总是什么身份,没有齐爷的亲自指令,谁敢跟踪他?”王哥一改平时的温和,语气生硬。
见不到子获我内心焦躁,加上习惯了王哥的百依百顺,让我忘记了他是齐爷的手下,不是我的。
大概是见我不出声,他缓和了声音又说:“不是我不帮你,邢总是空军侦察兵出身,跟踪他,估计用不了半天就得被他发现。万一他押着人去找齐爷讨说法,齐爷总要给他个交代,那兄弟们可就要受罪了。”
“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或许真的太任性了。
“没事儿。小姐,齐爷一直在等您回他身边。”
“再见。”我心烦意乱,无心应付这样的对话。
晚上,子获还是没有回来,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
接下来的几天,他还是没来上班,而且连何秘书也没有露面。办公室里安静极了,甚至都没有人来递交需要签字的文件。
或许子获就在公司的某个地方办公,所有的人都知道,只瞒着我。
直到星期五,一个人坐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既然不愿意见我,我离开就好了。
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子获,你回来办公吧,我走。”
意外的是,他很快回复了,“你要去哪儿?”
“辞职。”我回复。
他没有再回复,我开始写辞职信。写好便发给人力资源部。
二十分钟后,我的辞呈就批准了。
一个小时后,人力资源的女孩子便已经帮我办理好了离职手续。
我还是被特殊对待的,连离职都有绿色通道。我甚至都不需要等到下班就可以离开。
收拾了一下,我离开了他的公司。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为了出来工作我曾经那样地对着他哭闹,如今却是我自己主动离开。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头扑倒在床上,不想再起来了。
这几天似乎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我真的好想睡一觉,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我还躺在他的怀抱里。
抽屉里还有半瓶去年开的安眠药,我倒了一把,大概有十来片,吞下。
我知道死不了,我也不想死,只是想睡得久一点,久一点。
很快药力上来了,我头有些晕,昏昏入睡。
也不知道是那药过期了,还是我的神经太顽强,我一直没有睡沉,一直是浅眠,有一点响动便一阵心悸。
朦胧中,感觉到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子获,回来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唇便覆了上来,他的吻热烈而狂乱,似要把我吞噬。只有片刻犹豫,我便也同样热烈地回应他。
单薄的衣衫,很快就被解除了,他急切地一下子沉入……填满了我的身体,也填满了我的心。
我的子获,真的又回来了!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感受着他滚烫的身体。
我伸手按亮台灯,想好好看一看他。才一对上他的眼眸,他就抬手按熄了灯。
我固执地再次按亮,他又再次按熄,并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再开灯。
“子获,让我……”我还没有说出“好好看看你”,我的唇就被他封住。
他不想看我,也不想听我说话!
我的心里一阵剧痛,身体的快.感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麻木。
他毫不掩饰他的欲望,可是却一个字也不说,没有情话,没有交流,只有一次又一次任性的需索……
“子获,这几天你去哪儿了?”他释放完最后的热情,我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出差。”他淡淡地回答。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说:“既然辞职了,以后就不要到处乱跑,没事也别老给我打电话,好好地待在这儿。我要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我刚要开口,便听他说:“睡吧,我累了。”
“邢子获!”他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还是你希望我现在就走。”他冷冷地打断我。
我真的怕他马上起床离开,不敢再说,只能沉默。
他手臂紧了紧,让我贴近他,便没有再说话。
无论我愿不愿意承认,他身上的气息令我安眠。很快,我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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