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莎突然的离职,我感觉到或多或少与我有关,或许赵姐的离职也与此有关。但那只是怀疑,子获只是说她有了更合适的去处,我也不敢多问。直到不久后婉贞告诉我了一件事,我才确定了我的猜测。
婉贞说她碰到了露露,她问她知不知道潘雪晴是怎么弄到陆莎的孕检报告的。这也是我很纳闷的地方。陆莎的智商甩潘雪晴好几条街呢,怎么可能让她发现这么隐私的事。
果然露露说陆莎曾找过潘雪晴,那孕检报告是她主动给她的。还说潘雪晴对她说过是我害她掉了孩子。
我害她掉了孩子?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有她这号人!
“小关,其实我就一直怀疑潘雪晴没这个智商。利用陆莎和邢总的事骗你出来,再先用陆莎的孕检报告乱了你的心智,然后趁你不备给你下药。那天见到露露我就问了问她。”
“我猜测这一切都是陆莎设计好的。她去找潘雪晴,煽风点火让她对付你。如果潘雪晴得手了,那你就遭殃了。但无论潘雪晴能不能得手,她设计害你,邢总都不会放过她。一箭双雕的事。”
不用婉贞分析我也能猜到个大概,甚至我猜测把潘雪晴推下楼梯摔掉孩子,在看守所里面找人折腾她,也是陆莎做的。这可真是一朵毒百合!
子获也一定是查出了这些,才弄走了她。我不知道子获把她弄到哪儿去了,反正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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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终于又到了一个周末。子获专门腾出时间来陪我去逛街,因为再过两个星期就要到我最不喜欢的暑假了,他就要每天回家去陪他的“小情人”了。
睡好了懒觉,我起床收拾好便和子获一起出门了。那天子获的车拿去保养了,我开着我的卡宴出门的。到了停车场问题来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车位不宽,两边的车子又停得都不太正,我试着拧了几次都停不进去。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大车型,停车难啊!最后只能下车和子获换了位子,结果他只用了几下就停车入位了。
我挽着他的胳膊,一脸崇拜地拍着马屁说:“子获,你好厉害,这么小的位置都能停进去!”
他一笑说:“停个车就算厉害了?我只有停车厉害吗?”
“当然不是,你哪里都很厉害!”说着我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的吻刚刚落在他脸上,便发现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我最怕看到的人,他的妻子,孟凡!而孟凡显然也看到了我们。
我吓得不知所措,立刻松开挽着子获的手,下意识地向他身后站了站。
这是我第一次以小三的身份和孟凡见面。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子获会不会丢下我。
孟凡就站在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她还是那么美丽高贵,让我自惭形秽。她目光清冷地扫了一眼我又扫了一眼子获,眼神里充满憎恶和鄙夷。
我紧张的看着她,她会不会来扇我的耳光,揪我的头发,我的心都吓得哆嗦。
然而她没有,而是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上了车,然后驾车离开。
我心里惶恐极了,在这样的场合,和情人被妻子撞了个正着,并且被妻子以这样高傲的方式蔑视,子获的内心该是多么的难堪啊!然而我见他只是神情淡淡地目送孟凡离开,那感觉如同看一个路人,然后伸手揽住我的肩说:“走吧。”
“子获,我们回去吧,回家吧。”我有些紧张地说。
“为什么?你不想逛街了?”他依然揽着我上了电梯。
“我刚才看见婷婷妈妈了。”我小心翼翼地说。
“嗯,我也看见了。”他淡淡地说。
他这样的态度让我更加不知所措,却听他又说:“逛街吧,不是要给我买衣服吗?”
孟凡没有当场发作我,应该是因为她这样高贵骄傲的人不愿意在公共场合做失身分的事。我猜她很快就会打电话叫子获回家了,这次如果他们吵架那就一定是为了我这个狐狸精了!
无论怎样,子获没有马上丢下我,我还是收拾起心情认认真真地给他选衣服。
有好几次他的手机有电话进来我都很紧张,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都是当着我的面接听的。我通过对话内容知道都是跟工作有关的,只有一通是球友约他打球的。
子获并不喜欢逛街,我也没什么心情,为他选好了衣服便一起开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见他若无其事地上楼换了家居服,便小心地试探着问:“你……不回去?”
“我回哪儿去?”他明知故问。
“回你……那边的家。”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了句:“不用。”
子获说完,打开电视,躺靠在沙发上看着。他极少看电视,偶尔也就看看新闻。而现在电视里放的是他最嗤之以鼻的白痴综艺节目。
我知道他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若无其事。他现在心里想的是谁?肯定不是我。在他心里有一个他更在意的女人。
自从和子获在一起这一年多,除了婷婷放假,他基本上都是住在我这里。他的妻子孟凡在我心里只是个概念,就像堂上供着的雕像,虽然很多次我感觉到她的存在,却没有今天这样的真实感。我真真实实的意识到我是个小三,正室可以用那样鄙夷的目光来鞭挞我,我除了羞愧的抱头鼠窜,别无他路。
“你怎么了?”子获拉着我问,大概是发现了我神思恍惚。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她是她,你是你。没必要放心上。”他说的平静,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心里是烦躁的。
我不想给他添烦恼便说:“没事,以后我们尽量不出去就好。”
子获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把抱起我说:“走,睡觉去!”
那一夜,他疯狂地发泄着,但我能感觉到他发泄的不是欲望而是心中的烦闷。这烦闷和孟凡有关,和我也有关。
子获没有做任何措施,本来这几天我们就是计划造人的。可是我突然便很害怕,我不想要孩子,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承受那样鄙夷的目光。
我打开抽屉慌乱地找药,我记得应该还有。
“你找什么?”他问我。
“找药。”
“什么药?怎么了?”
“子获,我不想要孩子了。”我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为什么?”他眉头深锁。
“如果今天我的孩子站在我身边,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他解释,我不忍心让他也受到那样的鄙视。”
子获叹了一口气,把我拥入怀中,说:“宝贝儿,你太敏感了。”
无论是不是我太敏感,我真的没有勇气了。“子获,给我点时间,我现在真的没有准备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声:“行。”
我吃了药,在他身边睡下了。
接下去的几天,子获并没有回他的家,孟凡也没有来找我的麻烦。我的心渐渐地平静了,在他的热情和温存下,又有了一丝要孩子的勇气。
然而,婉贞给我带来的一条爆炸新闻,让我又彻底失去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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