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臼皱皱好看的眉头,说:“今天一早,发现这封帛书不见了。我就知道肯定是王宫安插在申府的谍人作祟,看来,这申府要好好整肃一番了。”
玄姜看着他,“殿下,我只想知道,小岐伯到底能去给伯服医病吗?他可是你的人。”
“你如此关心伯服?”
“我知道王上宠爱伯服,以伯服逼迫与你。但是,伯服他不过是个孩子,他又能懂什么?也是被人利用而已。”
“我从未怪过伯服。”
玄姜听宜臼如此说,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她一把搂住宜臼的腰身,眼睛里湿漉漉地、深情地看着他。
呃——,这算色诱太子吗?
“那请殿下救救伯服。小岐伯是你的人。你让他别任性了,赶紧先去镐京,救人要紧。”
宜臼也顺势一把搂住玄姜。
“小玄儿,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
停了停,他又说:“竟然是为了伯服?”
“殿下,竟然吃一个孩子的醋?这……这个动作”,玄姜胳膊上的力度又加深几分,“这个动作,与伯服无关。只是情之所至而已。”
“哦?”宜臼眼眸里的笑意更深几许,“那可以再加些别的动作吗?”
“殿下!”
“小玄儿,放心。我收到这封帛书时,已经命人去汧城,让小岐伯赶往镐京了。我的话,他不会不从的。我正是怕你担心,才拦截了帛书,不让你看到。但是,事情我已经处理了。你就在郿邑待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去镐京的。”
玄姜觉得,自己真的好眼光,真的没有看错人,终于放心了。但是想想在郿邑这些日子,又故意没好气地问:“我在郿邑就安稳了?你不知道静姝公主争风吃醋,总给我找茬吗?”
宜臼轻轻刮刮她的鼻子,笑道:“静姝斗不过你!否则我也不会放任她。我最近忙于与各个诸侯商议要事,总怕我不陪着你,你在郿邑无聊。有静姝跟你斗着玩,你不是也觉得挺有意思吗!”
玄姜一个“你才喜欢没事斗着玩”的眼神撇过去。
宜臼清浅一笑,深深吸口气,又气定神闲地说:“小玄儿就不问我,最近究竟在忙什么要事吗?”
不待玄姜问,宜臼挺了挺芝兰玉树般的身姿,万千风华在一瞬间凝聚在他眉眼间。
“申侯、吕侯,掘突的父君郑侯,暂理褒国的褒仲兴,还有秦君、毛仲、你爹爹姜司工等诸侯和王室重臣,还有其他姬姓和姜姓诸侯,已经决定联名上书……”
玄姜听到这里,意识到宜臼要说的事情非常重大!
要改朝换代了!
她屏息凝神,等待宜臼的最终答案。
“他们,会联合上书,请天子退位,效法上古尧舜禹帝,禅让!王上罔顾礼法宗制,一再失却人心,人心向背,九州各国皆看得清楚。”
“他毕竟是我父王,他对我不义,多次想杀我,但是,我却不能如此。待孤登基之后,必定善待与他,他宠爱褒姒,就让褒姒陪他,安享余年好了。”
“所以,小玄儿,如今镐京风云诡谲,我不能让你独自去。”
玄姜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
她不知道自己能为宜臼做些什么,看着他片刻。
玄姜伸手,再次紧紧环住宜臼精瘦、紧实的腰身,把脸深深埋在他胸前,尽情闻着他身上的兰芷香。
宜臼也紧紧抱着玄姜。
“殿下,九州之大,待你掌控之时,便是你我大婚之日,可好?我以自己,作为你登基之时的贺礼。玄姜无能,但却能以己身,配你万里江山!”
听闻此话,宜臼的心乱了。
他伸手,抬起玄姜的下巴,深深望着她,“玄姜,给孤再说一遍!”
“我以己身,配你万里江山!”
说完,玄姜脚尖一点地,奉上自己明艳的双唇。
月白色深衣的男子身子一颤,竟然觉得自己把控不住自己,各种情感因这主动的一吻,瞬间灵台混沌。
掌握九州,却因你,掌握不了自己。是劫?还是缘?
夏月飞花,荷香溢溢,我入君怀。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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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日,玄姜见到一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亲人,小三哥吕叔薇。
吕叔薇一个熊抱,搂住玄姜,“玄儿,亲妹妹。三哥终于见到你了,三哥好想你,呜呜……”
一个俊朗的男子如此哭哭啼啼,玄姜以为,有损他“太子九州第一美男、吕叔薇公子第二”的英名!
宜臼看着吕叔薇抱着玄姜的样子,虽然很清楚这是她亲哥哥,但是,为啥,心里有种码得整整齐齐的荇菜,被野猪拱了的感觉。
宜臼一把把玄姜从吕叔薇怀里揪出来。
搂着她肩膀,看着吕叔薇道:“叔薇,你说吧。究竟何事到郿邑来见孤?”
吕叔薇看着空落落的怀抱,哀叹:“哎——女大不中留!有了夫君,不要哥!”
“小三哥?别贫嘴了,快说啊,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吕叔薇的眼神告诉玄姜,“你猜对了!”
“玄儿,跟我回去吧。母亲病重!快不行了,爹爹叫我来接你回去!”
“什么?”玄姜心里纠结成一团。
宜臼皱皱眉头,道:“神医小岐伯正在镐京城,孤修书一封,让她尽快去给姜夫人医病。”
“没用的,太子。我知道小岐伯在镐京给伯服看病。爹爹还亲自去宫中请他。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玄姜抓住吕叔薇的胳膊急急的问。
“但是,小岐伯说,他必须见到玄儿,你。他才入姜府,给母亲看病!”
“啊?又是这一套。这个草药君,作什么妖啊?”
宜臼道:“岐景鹊,果然作妖得很,仗着医术,以为孤就管不住他了?!”
又对吕叔薇道:“放心,孤这就修书一封,你拿着我的信物,回去。岐景鹊一定会给令堂医病的!”
“真的?”
“你不相信孤?”
“不敢!臣遵命!”
想了想,吕叔薇又道,“那玄儿……”
“小玄儿不能离开郿邑,除非跟孤一起走。”
吕叔薇好哀伤,妹妹就这样被一头厉害的猪给拱了!
吕叔薇拿了太子亲笔的帛书和信物,没敢逗留,依依不舍地看看玄姜,赶回镐京了。
小三哥走了,但是玄姜的心情还是沉重的很。
母亲的身体一项不错,怎么突然就病了,还病得如此严重。不知道小岐伯会听太子的吩咐,去给母亲医治吗?能医好吗?
玄姜在自己的房间中倚着凭几,唉声连连,心思重重。
她还是决定,明日再求求太子,让自己回一趟镐京家中吧,自己保证照顾好自己,在这禅位前的关键时刻不给太子添麻烦。
呃——,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考虑,再次“色诱“,实在不行,提前以身相许……
只因母亲的身体,玄姜确实放心不下。
玄姜的心里,正在天人交战。突然,看见一团毛绒绒的小东西,在撕扯她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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