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姜赶紧敛衽一礼,“玄姜见过申侯!”
申侯虚扶一下,道:“起来吧!”
“谢申侯!”
“姝儿刚才所说之事,姜姑娘莫要放在心上,才好。不过是女儿家的玩笑。”
静姝听她爹爹如此说,赶紧跑过来,也拽着申侯的一个胳膊,不停摇晃着撒娇。
“姝儿,你怎可如此淘气?!”申侯的语气看似责怪,实则,还不是护短!
玄姜觉得,反正这一局,自己赢了0,见好就收,自己可是个大度的姑娘。“申侯,无妨的。只要太子不计较就好。”玄姜说完,看着宜臼。
宜臼道:“小玄儿刚才已经说明,孤是顺势而为。只要小玄儿不计较,孤也不计较。”
“嗝——”玄姜不合时宜地,不淑女风范地,打了一个特别响的嗝。
她尴尬的笑笑,刚才,浆汁喝多了!
刚才与静姝撕逼口水战时,为摆出一副闲适的姿态,不停喝浆汁,多不容易啊。
宜臼刮刮她的小琼鼻,笑道“下次记得多喝醴酒,打得嗝会更大,哈哈……”
玄姜:你是真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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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吕侯便与太子商议完要事,离开郿邑回吕国了。
临走时,吕侯又摸摸玄姜的头,慈爱的说:“玄儿,我吕国和申国,已经结成联盟,同时支持太子。毕竟我们都是姜姓诸侯国。静姝,就是那样公主的臭脾气,你不要和计较,但也不能让她欺负了。”
玄姜点点头,“伯父,我知道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会以大局为重。”
“乖!我知道你在郿邑,太子会护着你。但是……但是……,得空也该回镐京城了,你爹爹和母亲,会想你的。”
说起爹爹和母亲,玄姜神色戚戚然,是啊,好想他们,是得回去了。
接下来几天,玄姜考虑如何给太子说,回家之事,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静姝没有停止找茬,她俩的撕逼大战,还在上演!
情景一:
玄姜独自走在花园里,突然一只恶犬,狂吠着扑上来,想撕咬玄姜。玄姜可是会武的,虽比不得男子,但在女子中,可是数一数二的。
“嗷——”,于是,只听恶犬一声哀嚎,被玄姜一脚踹飞出去。
之后,这恶犬,远远见到玄姜,转身就跑。
玄姜,扶额,无语,望天。
“这只狗狗,你还能有点作为恶犬的节操吗?!”
玄姜完胜,静姝完败!
情景二:
玄姜在荷塘边喂金鱼,她察觉身后有陌生人靠近。
她一个闪身,只听“噗通——”一声,一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没刹住力道,掉进荷塘里。
别看那侍卫身强力壮,竟然也是不会水的,只喊“救命——”。
瞬间,埋伏在周围的其他侍卫,便出来救人了。
“哎——,好没节操的壮汉。”玄姜看着水里大呼小叫的人说。
又看看一棵大树后面露出的一片裙角,哎声叹气,“公主,下次来点高明的,求你!咱走点心!”
玄姜完胜,静姝完败!
情景三:
玄姜正在喝一杯醴酒,突然,感觉味道不对。这是媚药的味道。
玄姜与神医小岐伯一起厮混的日子里,多少跟小岐伯学了些医理。
这味道,玄姜熟悉。
小岐伯曾经想给她喝这个媚药,又良心发现,及时给她喝了解药。
她赶紧抠嗓子,把刚才喝下去那口不对味的醴酒呕吐出来。
又怕吐的不干净,喝了许多清水,用来稀释。
发现自己没事后,她干脆假装已经中了媚药。扑到在案几上。
片刻,静姝身边一位贴身的侍女悄悄进来,玄姜认得,这是红桃。红桃把玄姜拖到床榻上,剥去她的外衣和中衣。
看看还想剥掉亵衣,玄姜怒了,正要发作。
却听红桃自言自语道,“算了,留点情趣,给那侍卫自己剥。”
玄姜,无语。
红桃拿一条薄薄的寝被给玄姜盖上,又自言自语道:“扒开被子、剥掉亵衣,这样更有情趣,哈哈。姜姑娘,不要谢我哦!哈哈!”
玄姜,更无语。
红桃出去了。
玄姜赶紧悄悄起来,把衣服穿好,又钻进寝被里。
少顷,一个陌生的男子进来。看着塌上的玄姜,淫笑道:“姑娘,放心。我保证让姑娘爽个够!”
说完,男子开始脱衣服,待脱得只剩下亵衣时,玄姜突然跳起来,一把匕首架上男子脖子上,趁那男子一声惊吼未出声时,玄姜把一颗迷药,塞进他嘴里。
开玩笑,神医小岐伯特质迷药,瞬间见效,男子便晕过去。
当初小岐伯送玄姜迷药,以备自卫,还真用上了。
玄姜看着晕过去的男子,道:“汉子,你的节操呢?怕要毁在申国公主的手里啦!哈哈……”
然后,玄姜迅速蹿到静姝房间里,没有其他侍女,都被派出去,等待看玄姜笑话了。
静姝听到有脚步声,问道,“红桃,是你吗?事情办的如何?”
玄姜侧手为刀,一掌劈晕静姝。
原本不想让静姝如此难堪,但静姝想毁玄姜名节,就不得不自食其果了。
玄姜把晕了的静姝,拖拽到自己房间。与那晕了的男子,同时放在榻上。
在玄姜看来,自己没给他俩喂案几上的媚药,已经很仁义了。
她溜出自己的房间。
片刻后,红桃带着太子、申侯,来到这里。
推门,看到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
红桃惊讶的如同见鬼一般,大喊一声。
宜臼微不可察地嘴角轻轻一仰,他就知道,他的小玄儿不会有事的,即便出了什么事,照样是他的小玄儿。
申侯脸色黑得不能再黑。
榻上的男子,申侯认得,是申府的侍卫,一直觊觎静姝。
事情发生在玄姜的房间,申侯知道,自己女儿又没斗过玄姜,哎——。
玄姜突然从人群背后蹿出来,指着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出,“啊——,申侯,公主她……她……她,做这种事情,在哪里不好,非要在我屋子里。这叫我以后,如何住啊?”
申侯深呼吸一口,压住要爆发的脾气,道:“来人,给玄姜姑娘换个更好的住处!”
“谢申侯!申侯英明!”
后来,为保女儿的名节,申侯杀了那侍卫。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静姝消停了好一阵。
之后在郿邑这些日子,没了与静姝的撕逼大战,玄姜反而觉得有些无聊。
呃——,原来,自己是好战的!
宜臼除了与来郿邑的各诸侯,商议要事外,其他的时间都陪着玄姜。
一起去渭水边,采薇、采荇菜;一起去郿邑的日中市,看热闹,兑换没见过的坊间稀罕物;还一起去了距离郿邑不远的悖物山,顺手采了几株七药。
玄姜记得,小岐伯说过,悖物山的“七药”最有名。“七药”是一个大类别的草药,每一种七药,又以“某某七”来命名。
这天,玄姜一个人在花园吃饱了散步。
突然一个小侍女,低着头靠近玄姜,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转头就跑。
玄姜看着小侍女远去的背影,一脸懵,本姑娘很可怕吗?
玄姜看看手里的东西,是一卷帛书。
打开,竟然是褒姒亲手写的,这字体,玄姜认得;这帛书的材质,正是当初褒姒最喜爱撕着玩的那种。
帛书上说,伯服病了,非常严重,褒姒命人到秦国的汧城去请小岐伯。小岐伯提条件说,要玄姜一起到镐京,他才去给伯服看病。褒姒用词哀叹地请求玄姜回镐京。
“草药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卖关子?!救人要紧,不懂吗?!”玄姜叨咕着。但心里很担心伯服,想起那个葱段般的小玉人,病的很严重,她心里急躁得很。
一个身影挡住了眼前的光线,玄姜手里的帛书,突然被人从上面抽走了。
抬头,是宜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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