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族医您还是请快快起身吧!”在十分尴尬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胶着态势,片刻之后,只见心神感觉到特别不舒服的小鲤鱼起身,慢慢从榻边行至到了那族医的跟前,默然间,竟稳若泰然的将那族医给搀扶了起来。
“林儿公主这般作为可是使不得,老朽这厢万谢不及,真真是受宠若惊啊!”那族医见状在站起的瞬间,急忙俯身弓腰连连旦夕惊变着言道。
“无碍~无碍~”小鲤鱼闻之也立刻作势礼貌的回应道,而就在搀扶起了那族医的片刻之后,无故间她又偷偷了瞥了一眼那族医身后的蚌壳精,然后在趁别人不备之际,只见她十分俏皮地向那蚌壳精使了个眼色,然后又故作镇定地向鲲鹏身边走去,边走还边似无意一样的说道:“小蚌壳你还不快快起身来我身旁伺候,怎么~难道你还想一直躲在族医身后偷懒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这便起身随侍于公主身侧。”默然间,那蚌壳精在心领神会了林儿公主对她的示意之后,于是承情于公主的小蚌壳立刻便佯装着一副乖乖的怯懦之势,向公主领命回禀道,而后便急忙匆匆站起了身来缓缓向公主旁侧踱步而去。
“族医刚刚所言之意,看来与鲲鹏之所想似有共通之处,不过,眼下我们到底该如何去探究鱼儿的身内究竟是否已被‘暗蛊’毒食了呢?”而就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不再纠结于眼前人情使然的鲲鹏,终于还是抑制不住了内心的困惑,故开口向那族医疑问言道。
“这个嘛~估计暂且应只有一种方法可以一试了!不过此方法可能会有些冒险,且还更为伤身啊!”那族医在神色犯着愁态,又左右踌躇了片刻之后,却好像十分不情愿的说出了似有些模能两可的言语来。
“族医尽请明言,如若能够真正的除去我这身上侵魂之蛊毒的话,不管是什么方法,鱼儿都愿意一试!”小鲤鱼闻之,立刻便向那族医镇定言道。
“族医尽管直言便罢,眼前不管是什么样的险阻艰难,鲲鹏倒也想领略一二!”鲲鹏听闻之后,立刻便再一次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小鲤鱼的手,在默默地攥紧她手的同时,又作势十分安然自若的向族医问道。
“那老臣今日便冒险觐言了。”只见此时那族医在听闻了林儿公主和鲲鹏王的不解疑问之后,立刻便欲谏言道。
“不知鲲鹏王您可还记得千万年前因龙族的金麟儿公主作乱,而引起的那声南海浩劫,当时观音大士为稳固我水族大患,故而将她手中那玉净瓶里的一段柳枝折下,定于在了这南海之下,故成为了那稳水定海的通海神器,所以老臣现在所想要言说的,便就是这稳水定海的通海神器了!”霎那间,只见那族医俨然便表露出了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势来,一时间站在鲲鹏王与林儿公主的面前滔滔不绝的尽言道。
“通海神器?”莫名之间,鲲鹏似乎像是冥想到了什么一般,自他的脑海之中瞬间便浮现出了些许残碎凌乱的画面出来。
‘……弟子知错,还望观音大士惩戒……’
‘你这孽障,还真是死性不改,看来这……念你龙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拼尽全力护你……遂我便替他收了你去,好让你去去尔等身上的戾气……’
‘……鲲鹏,你虽罪不致诛,但今日你此举已造成了海中水族的千万生灵涂炭,……为顾大局,本尊今日折下玉净瓶中这一段柳枝定于这南海之下,且命你元神永驻此海而不得离,你可愿意……’
‘……鲲鹏愿意,鲲鹏定将不辱观音大士所付……’
“……所以依老臣之愚见,也许眼下只有那通海神器才能够折探出隐藏于林儿公主体内的蛊食邪灵了,不知鲲鹏王您意当如何呢?”当那鲲鱼族医在言尽之后,待他十分恭恭敬敬地抬目相对,在望着鲲鹏王回禀之际,可不料这时却只见眼前的鲲鹏王似乎就如灵魂出窍了一般,竟不知从何时起已然完全陷入到了一副不谙世事之态,那族医见之,顿时便心生出了几分的疑虑出来。
“恩~老臣拙见,不知鲲鹏王您意当如何呢?还是您另有所思而……”见就在片刻之后鲲鹏王依然还是默不作语,莫名之中带着一丝的试探之意,于是那族医再次开口言道。
“恩?……”一时间,当那虚无的元灵徘徊在混沌之处的鲲鹏,在被身旁的小鲤鱼触及之后,蓦然间,只见他一脸惊而失状的便转头看向了他的鱼儿。
“怎么?鲲鹏哥哥莫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今下怎么无故一脸恍惚之态呢?”这时身在鲲鹏一边的小鲤鱼见之,立刻便用自己的手肘轻轻地抵触了一下鲲鹏的肋骨一侧,而后在鲲鹏幡然醒悟过来之后,且看着他那无神的双目轻语寻问着言道。
“没有,哦~族医您刚刚说的那通海神器,不就正是定于我南海之底的那根巨柱吗,所以呢,当下我们究竟该如何去利用它呢?”暗自梳理着脑海之中无故涌出的那些似曾相识的残碎画面,一时间就像不知何时亲身经历过一样的鲲鹏,却在无故间完完全全的陷入到了失神当中,当他再次面向着那鲲鱼族族医询问之时,只见此刻族医一时表露出的怀疑不解,却立时让鲲鹏有些甚感不安。
“当下鲲鹏王您自觉该如何去运用那神器的灵气呢?”那族医在听闻了鲲鹏王的所言之后,瞬间便又露出了一副狐疑颜色,此时的他突然间似在冥冥之中察感到,眼前的这个鲲鹏王与千万年前的那个鲲鹏王,真的是相差了不少啊,原来的鲲鹏王在人前从来都是睿智多谋,无不一副势不可挡之态,不过只是时常有些仁慈的隐忍罢了,而今下的这个鲲鹏王倒却表现的像有勇无谋一般,且仁慈是有但更多的却是事事都难以抉择,似在一定处事范畴之内还有些心神甚是不统。
‘快去将她的身体摒贴于那通海神器之上,务必切记还要将她紧紧捆绑于那处,到时候我定会助你将她那被蛊迷噬的虚灵散神给揪出来的……’就在鲲鹏被那族医怀疑着逼问之时,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一时间无言以对之时,突然间那个熟悉的声音却迎面而至,就仿佛像是瞬间进入到了他的身体一般,在内心最深处的一角用虚灵向鲲鹏传递起讯息来。
“是不是只有将她绑了故而定在那处,那通海神器的神灵才能够真正地探出鱼儿体内的邪魅之气?从而将那股邪灵引出,镇魂于那处?”在聆听了自己内心之处所传出来的莫名提醒之后,经过片刻的思虑,鲲鹏便直接抬眼望向了那族医之处,带着几许惶惶不安的模糊动荡之意,鲲鹏十分冷漠地对着那族医反问道。
“看眼下这态势,应是只有此法可解了,还望鲲鹏王快作决断啊~”那族医见之,原本有些怀疑的心态立刻便尽数摒弃了,一时竟还自觉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族医,顷刻间,不觉脸上显露出了一副汗颜无地之态。
“那鱼儿~觉得此法可行之吗?”就在言尽于此之际,鲲鹏突然满面不安的望向了他的鱼儿。
“可行!”此刻的小鲤鱼并没有再去过多的言说,只是眼神无比坚定的看向了他的鲲鹏哥哥,淡然一句便尽言。
“不知林儿公主和鲲鹏王欲何时行那蛊解之术呢?呃~毕竟还有两日便是您二主的大婚之日了,故老臣自觉这事莫不可再这般推脱下去了。”那族医见之,立时便再次俯首躬身着觐言道。
“族医说什么时间合适,我们便什么时间去……”正当小鲤鱼想要向族医确定时辰之时,不料在无故间,她的话却被鲲鹏给及时的打断了。
“我看今日已晚,莫不如还是明日吧,等日出之后,待那万物灵犀蓬勃冉起,我们再去行那灵引镇魂的解蛊之术也是不迟!族医意下如何?”鲲鹏知道,若是此刻小鲤鱼执意要去那通海神器处解蛊的话,以她现在的心神状态来说,故然还不是最合适的契机,而既然他心内的那个声音已经也对他作出了明确的指引,那何不如找个更加契合的时机再作行动也不迟。
“老臣尽听鲲鹏王吩咐!”那族医听闻鲲鹏王的话语,立时便从其中辩出了他言内之意,在低眉浅思了片刻之后,只见那族医赫然答道。
“那鱼儿的意思呢?”鲲鹏闻之,转眼又看向了他身旁的小鲤鱼,一时间努力掩饰着心内愁肠百结的他,十分温柔地望着鱼儿轻轻地浅声言道。
“鱼儿~凡事尽听鲲鹏哥哥的安排!”小鲤鱼见之,立时便十分痛快的应声答道。
“那好,明日卯时,稳水定海的通海神器之下,届时请族医如时与我等汇合。”语毕,愁眉紧蹙的鲲鹏王的脸上,瞬间便倒再次黯淡了下来。
“老臣谨遵鲲鹏王王命,那老臣这便先行告退了。”那族医闻之,立刻便严生回应道,而后便作势十分恭敬地退出了鲲鹏王的寝殿内宫去。
“哦!那小蚌壳也暂且先行告退了!”蚌壳精见那族医在低着头欲离开之际,无意间竟向自己好像使了个眼色一般,突然间领会到了他示意的小蚌壳,立刻便也紧随着那族医退出了鲲鹏王的寝殿内宫去。
“不知为何,无故间,我却总感觉好像与鲲鹏哥哥你,似已许久不见了一般~”眼看着那鲲鱼族医和小蚌壳离去的背影,当小鲤鱼转身过来的那一刻,惊觉中,不料鲲鹏的那张轮廓鲜明的冷峻脸庞却赫然迎进了她的眼底,蓦然间他们的双唇竟还险些碰撞在了一起,而就在四目相对间,自小鲤鱼的脸上即刻便露出了些许的娇羞浅笑。
“或许,你还浑然不知,我又何尝不是这般的感觉呢!”带着阵阵绵柔之意的深情浅暖笑意,此时努力压抑着内心冲动的鲲鹏,一时间再也无法去顾及其它,在他的鱼儿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只见他的唇却慢慢地迎了上去。
“嗯?鲲……”而一瞬间,被彻底地淹没了所有理智的小鲤鱼,却也在默然之间不知不觉的迎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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