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范纯熙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我顿时明显的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股热气在窜动。
“你别!”我睁大眼睛,气都不敢喘。
“嗯?”说完,范纯熙就带着慢慢的节奏,稍稍离开了我一点,我赶紧把自己的身体也挪了挪,终于一口气顺了过来。
我刚一透过气,不想范纯熙一把就从背后搂了过来,双手圈住我的腰,脸贴在背上,“你不用介意,也别想逃,这一次,你不会再有选择的权力。”
范纯熙的话里带着不容商量的霸道,她想要霸占我,我的天,这是**裸地霸占啊。
“不行!”我摇头,拉开她的手。
“为什么?”范纯熙转身,站在我面前,而我此时却不敢看她,明明是我毅然决然,可偏偏我闪躲不安,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范纯熙质问道:“林秋雨,到了现在你还敢扪心自问自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只爱阿覃一个,但是你心里清楚,我和她之间,你已经注定要辜负一个了,就像是天平的两端,你选择谁?砝码就在你自己手里。”
我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一颗心跳得好快,快到我感觉自己随时会晕过去,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范纯熙说得没有错,时至今日我确实已经不能再单纯地界定我和她之间的关系。阿覃,她像是我人生的伴侣,给我温暖,我希望可以和她长相厮守,白头偕老。而范纯熙,则是我的知己,佳偶易得,知己难求,在她们两者之间我注定是左右为难。
搁以前,我或许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阿覃,可能是因为先来后到的因素,或者某些不成文的伦理道德、规矩等等,我先入为主地认为阿覃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即便是我们从来没有捅破过那层窗户纸。可如今的局面已经变化了,阿覃,我的阿覃失踪了,范纯熙可以义正言辞地向我“难”,我原本所坚持的那些,现在统统都不存在了。
“林秋雨,你这是造的什么孽?”我心里不断地骂自己,要是当初没有跟范纯熙去什么该死的冒险,她也不会不可收拾地瞧上我这个小瘪三,我对阿覃的忠诚此刻也不会产生一丝一毫地动摇。
“我说过,你不可以再拒绝我。”范纯熙盯着我,但她没有要把我怎么样的意思,原本严肃的目光中又带着一许温存,说道:“你放心,我不是要你现在就答应和我在一起,也不想你成为一个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的人,而且,你的阿覃,记住,是你的阿覃,我还是会继续帮你找。”
我抬起头,看着她,脸上写着疑惑。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是要和你交易,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不希望有任何的其他因素干扰你我之间的感情,如果阿覃是你我之间绕不开去的节点,那我一定会找到她,跟她公平竞争。”
“可是我何德何能让你为我去竞争?”
“你当然配!凭你是我范纯熙喜欢的男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尽管我脑子里跟浆糊没什么分别,但我还是记住了范纯熙的一句话,她要给我一个承诺,如果此生我还能够见到阿覃,这个困扰在我心头的结也就能够解开了,她若死,那么范纯熙我就不会再辜负,她若活,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就像是蜻蜓点水后的水面,依旧会回归平静。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躺在浴缸里,身体累的有点不想动弹了,但心里更累。
夜深了,笼子里的小鸡还是在闹腾,酸菜老坛子里也出了一阵阵的蹦蹦声,许久,寡妇岭也安静了下来。
次日,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妈,俺去镇上了。”一大清早,隔壁柱子就推出了自己的老凤凰对着刘婶喊道。
“路上小心点,记得把药买上。”刘婶说话的时候也向柱子走了过来,从裤袋里拿出了几个饼子就塞在他的口袋里,接着说道:“在路上的时候要是饿了,你就把它吃了,知道吗?”
“还是妈对我最好了!”柱子骑上自行车回头就说了一句,还冲着刘婶笑了笑。
和往常一样,柱子对着那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上就向镇上驶去,嘴里吹着口哨,眼睛目视着前方,高的技术让自己练就了熟练的控制方向,才不会在泥巴路上摔到。
早上起来,我打着哈欠下楼,桌上放着丰盛的早餐,可是范纯熙居然不见了,好在行李还在,不然我以为这不请自来的田螺姑娘没了呢。要说她搬进来倒也有个好处,就是吃喝不愁,总比我一个人的时候要强的多,虽然这过高的生活水平在我看来还值得商榷,也不如阿覃在的时候那白粥配黄瓜的早饭来的令人舒服,但我也能从她精心搭配的膳食看出她的心意在里面,管他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管饭就行。
今天不需要下地了,乘着难得的空闲,我决定会警务局看看,顺便检查一下我不在这几天路男男和潘文伟两人的工作情况怎么样。范纯熙昨天的话提醒了我,要是这件事还没有了结,这背后肯定还有文章,警务局的担子不能就这么撂下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嘛。
刚到县里的时候,我还在想到底是打车还是挤公交的时候,背后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局长大人。”
我回头一看,带着一个褐色普拉达眼镜,穿着精致的不知道啥牌子的鞋子大美女正靠在一辆玛莎拉蒂旁边,见到我看过来,摘掉眼镜,露出像是能溢出水来一样的眼睛,笑了笑说:“不认识了吗?”
我在想着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来的是洛美昀,那个带着风尘之苦涩,像妖精一样,连我看不出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的女人,我笑了笑,说:“怎么可能,好巧啊,在这都能遇见你。”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洛美昀很直接。
像洛美昀这种女人,她不给你范纯熙那种豪门千金的深沉世故,也不会有像阿覃那样的烟火之气,她浑身上下都带着风尘的味道,就像是上世纪老上海十里洋场里混迹上层社会的所谓名媛,风华背后,实则辛酸,但我具体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感觉,只能说不简单。
“上次一别,你就没有再找过我,怎么这么忙吗?”洛美昀很聪明,她不会对男人胡搅蛮缠地质问,然后,温婉的冲我笑了笑。
听见她这么说了,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对,对对,最近确实有点忙。”
“原来如此。”洛美昀笑着说了一句,其实我相信她这是在给我面子,没有把话点破,她怎么会不知道我请假很久了,只是故意这么说罢了。
“那你过来找我是……”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直接开口问了。
“哦,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些事情,但是说起来有些琐碎了,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好啊。”
警务局前面的世贸广场开了一家咖啡屋,不是星巴克的那种商业化运营的地方,是个挺有格调的咖啡屋,虽然不比我以前在殡葬事务所那段时间常去的那家,但能在这里找到这样一家店也挺不容易。
说实话,面对洛美昀的时候,我心里十分的忐忑,上次因为喝醉酒,竟然跟她滚了床单,这让我们相处起来特别尴尬,我一直希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单纯越好,我和她应该算是关系匪浅的好朋友,但却做了这种事,当然,我也知道,她未必是这么想的。
洛美昀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遇见我,眼睛里的光芒闪了好几闪,点了一杯蓝山,笑了笑,才开口道:“好巧,这世界上巧的事太多了。”
“是啊,对了,你刚刚不是说有事吗?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洛美昀倒也是不客气,见我这么说了,也便没有扭捏,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法医中心最近要参加一次外出交流活动,但是你也知道,这种所谓的外出交流,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借着交流的幌子,组团出去公费旅游。你也知道,咱们法医中心的那些同事,无论是成家的,还是小年轻,那还不是都有伴儿,可我就一个人,怪可怜的,所以……”
见我不说话,洛美昀又幽幽的说了一声:“你就当帮我一个忙。”
我思索了片刻,心忖道:“我当以为是什么事,敢情是拉我去当伴儿的,哎,虽然我确实不怎么想答应,但是,这点小忙都说不帮的话,实在有些挂不住脸,算了,不就是出去旅游一趟嘛,反正我请的假还有不少时间呢,去去玩玩,放松一下也无妨嘛。”
于是,我便笑道:“洛大美女相邀,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盛情难却,好,你这么忙我一定帮。”
“真的?”洛美昀激动道。
“当然。”我不是古道热肠,也不大经常爱管闲事,只是我还是心里怀有愧疚,而且自己也确实需要改换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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