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飞奇道:“奶奶和舅舅都是至亲,找你奶奶去有什么不同?”
经历了昨夜的事情后,白苏变得更加依赖牧飞,两个人都坐在床上,她靠着牧飞肩膀解释道:“我曾经和你说过,奶奶是习练亡灵术的,法力十分高强。但她性格十分孤僻古怪,除了对我和哥哥稍微好点,几乎是六亲不认,我们如果躲在奶奶的野狐山,父亲就是找上门来也没用,奶奶一向很不待见父亲。”
既然如此,牧飞就没想再提雷池峰的事情,如果她奶奶能够秉持公道,化解这个矛盾,当然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到时候自己至少可以过平凡日子。
但是白苏接着问起的问题,让他还是无可回避地提起了雷池峰。
白苏看着他的剑觉得很奇怪:“你整天不出门,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虽然我不是行家,但也看得出这是把真正的明元剑,你怎么得来的?”
牧飞只好说:“这不是明元剑,而是明元精魄。”
于是把那天抓小飞过程中遇到雷池峰西天雪的事说了。
白苏十分惊诧:“这把剑居然是雷池峰送你的,明元精魄可是无价之宝,我用的天元剑只是仿造明元剑,而明元精魄是九把明元剑合制的,简直是难以想象的珍贵,怪不得你像切软糕似的把六师兄……”
说到这白苏觉得很不妥,立马停了,反问道:“他们没说你会遭遇什么危难?”
牧飞想象着她说的软糕是个什么东西,同时摇摇头:“他们说看不了具体事,只是能猜到趋势,说我会走投无路。”
白苏撇撇嘴不以为然:“我们现在还有很多路可以走,还不到什么走投无路的时候。雷池峰上的这些人介于人妖之间,行事神秘诡谲,我看轻易还是不要招惹。”
牧飞微微苦笑:“我都已经拿了人家东西吃了人家的丹,算是已经招惹了吧。”
整个白天两个人都腻在一起,牧飞时不时就想吻她一下,白苏也热情回应。
脱离了天星宗那些人,两个人觉得自在了许多。
这一个多月牧飞都是小心谨慎,毕竟他不熟悉这个世界,只能尽量不出门,不揽事。
他话不高声,更不和人瞎聊天,就担心一不小心穿帮,毕竟大多数人对他并不友善,夹着尾巴骗人的日子真不好过。
现在他有种放飞自我的感觉,一整天除了稍微休息了会,都在努力逗白苏开心。
入夜以后他独自出门,隐身飞到先前的客栈打探,天星宗的人已经走了。
秋月赤桐虽然有伤,但是并不致命,他强忍着上路了。
赤河生死了,很难说他今早是如何对同门描述牧飞的,如果说成他掳掠白苏,那他们就必定会分头追踪,明知不敌牧飞也得硬着头皮上。
如果说成私奔,就可能直接回天星宗,只有夏白元功有权决定接下去该如何处置。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如果夏白元功收到他的信以后派出得力人手迎上来,直接要处理牧飞,那么他们也可能马上开始追捕。
这些都是接下去要考虑的事情,反正他的道路注定了不会平坦,先高高兴兴过了今晚再说。
调虎离山的小伎俩得逞,牧飞、白苏都很高兴,入夜后似乎心照不宣,两人早早上了床。
一晚上牧飞做了很多尝试。
他想把手伸进她的衣服,但几次都没得逞。
他试图象白天那样热吻,白苏也拒绝,牧飞严重怀疑她担心自己吻下去后把持不住。
于是干脆和她小声商量:“你睡你的,我就摸摸,什么也不干,真的!”
白苏就回了一个字:“去!”
牧飞躺在她身后看着天花板苦口婆心:“你长什么样我又不是没看过,只是想确认一下手感。”
白苏:“去!”
这种时候小飞比较碍手碍脚,被牧飞赶到门边桌子上老老实实坐着。
它是夜行习性,白天爱打盹,晚上来精神,是站岗放哨的好手。
牧飞忙到下半夜一无所获,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里的商家都很勤劳,开门营业的时间很早,两人先去买了几套衣服,把宗门服色换了。
白苏选了一套藕荷色衣裳,牧飞则挑了套玄青色的袍装。
然后他们又前往兽场,挑了两匹上好的麒兽,骑上直接出了南门。
牧飞没有再选黑色白色麒兽,而是挑了两匹青灰色的,改变了之前的颜色口味。
他们一路往南走了两天,才拐向东行,白苏说奶奶家在天星宗以南的野狐山,二者相距近千里,差不多三天的路程。
越往东走越深入中土富庶之地,人烟越来越稠密,妖魔鬼怪的事情越来越少,但是宗门却越来越多。
牧飞已经是虚阶五级,这对他们一路的安全提供了保证,没多少人敢于贸然觊觎这样修为的修士。
秋日风景十分宜人,一路所见,越来越多大片的田野,农人正忙着收割,看上去和数千年前的人类社会十分相似。
牧飞从未驻足欣赏,毕竟时间不容耽搁,不能让天星宗做足准备,然后在去往野狐山的各个路口堵截他们。
一路两人都是起早贪黑加紧赶路,只要赶出两三天行程,就不太可能被拦截,毕竟天星宗调派人手是需要时间的。
虽然一路风尘仆仆,但是心情却很愉悦,夜里牧飞坚持习练法术、拳剑外,每天还打坐两个时辰,然后半夜睡觉。
半个月下来牧飞还是小有成就的,有时候白苏让他搂着睡,对他一些挨挨蹭蹭的小动作也不以为意了,但是每当牧飞情急真的要动手时,她却又坚决阻止。
牧飞对此非常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
两人都是大难不死的人,现在情热如火,一同亡命天涯,为什么就不能顺理成章把这事给搞定了呢?
最后白苏说了实话:“我小腹上疤痕纵横,我不想再让你看到,奶奶的法术可以让我复原如初,到时候我们再考虑这事。”
牧飞连忙说:“我不介意有疤,又不是没见过。”
白苏瞪眼道:“我介意!”
牧飞:“我可以摸黑!”
白苏一巴掌打了过去。
牧飞也不是精满冲脑之辈,只要白苏不是因为其他因素刻意拒绝他,等待多久他都愿意。
于是接下去的十来天他反而释然,不那么计较两人关系发展程度的意义。
这一天傍晚,距离白苏奶奶家所在的野狐山,只有不到两天路程了,两人特地没有住在通常行程内的州城,而是加紧往前赶了几十里,住在一个名叫青石的村中。
越是靠近野狐山,越可能被天星宗伏击,所以必须要小心,和大家做不一样的打算。
按照牧飞的推算,他们没有能力这么快布置到位,但是也不得不防。
他现在倒是不怕和天星宗的弟子单打独斗,但是对方人多势众,架不住狼群战术,何况他们都是白苏的同门,再杀死杀伤都不好看,也为白苏奶奶接下去的调解增加巨大难度。
青石村有近百户人家,看上去十分富庶,现在已经是深秋,大片的农田收割完毕,他们进村时炊烟袅袅,看上去倒也安居乐业,比极西之地不知好了多少倍。
小客栈也还算整洁,饭后两人闲聊一会,接着练功打坐,都是日常。
深秋已经盖了薄被,两人路上只买了一床,每天钻被窝是牧飞最兴奋的时刻,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外面有追逐呵斥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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