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飞要一剑挑了这个王八蛋!
两个人为了争风吃醋也好,天生互相看不惯也罢,秋月赤桐怎么折腾都可以,就是不能动了杀人的念头。
他只要想杀人,被别人杀恐怕就是活该,走到地球也是这个道理。
白苏只是他的师妹,他没资格干涉她的自由,脱离他们的大队自己单独走并不是死罪。
既然已经送赤河生上路了,好兄弟就一起走做个伴吧!
这时白苏却冲过来制止了牧飞,拦在二人中间:“不要再打了,已经死了人!”
牧飞只好落地,将剑插入剑鞘,抱在胸前冷眼看着秋月赤桐。
秋月赤桐的肺受了伤,坚持站了没两下就靠墙颓然坐了下去,而且嘴角咳出了血沫。
白苏已经扑过去查看赤河生,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的大,两年前赤河生还曾经为了她割过别人的嘴唇。
赤河生的死状很不安详,剑是从下颌穿出来的,浑身是血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浆液。
白苏浑身颤抖,泪流满面:“怎么会一言不合就闹成这样?!”
秋月赤桐脸色惨白,眼泪也流了下来,闭着眼睛谁也不再看。
赤河生是他三叔的独子,这回怎么向三叔交待?
他们家有的是钱,人多势众,从小到大都是他们兄弟欺负别人,自己从没受过任何委屈,没想到今天栽眼前这个山里穷鬼身上了。
他心中十分不解,这样一个平凡的人,修为只有自己的一半,居然应付了他们兄弟的前后夹击,还将他们打得一死一伤,他那神奇的剑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让他不解的是小师妹似乎死了心要跟他走,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因为眼前这个癞蛤蟆想翻天!
而牧飞也觉得自己倒霉,今天居然杀了人,到现在手还是冰凉的,一股尿意驱之不散!
他没觉得自己今晚做错了什么,即便做错了也和眼前这两个货没关系,结果他们居然二话不说就动手杀人!
他们如果当初在金罗州就发难,自己只有横死当场,也算是老天有眼,让自己熬了过来。
几乎同时,秋月赤桐也在想,金罗州没动手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当时就是怕小师妹生气,结果今晚白白送了赤河生的性命。
街道是黑暗的,照明全靠月光,虽然他们打打杀杀、吵吵闹闹,没有人出来问一声,不管闲事是这里的信条。
白苏这时站起身,看着牧飞,哭咧咧问:“他们一死一伤,现在怎么办?”
言下之意总不能扔下半死不活的秋月赤桐走了。
牧飞当然想一走了之,默然看着她,突然看到对面房顶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月光下看得很清楚是秋灵紫!
她朝牧飞挥了挥手,含义很明确:赶紧走吧!
牧飞拉起白苏:“宗门里其他人赶过来了,咱们走吧!”
白苏惊然四顾:“真的?”
她谁也没看到,秋灵紫已经不见踪影。
不过既然有了牧飞这句话,白苏也下了台阶,两人相携向东门外掠去!
黑暗中秋月赤桐无声哭了出来,小师妹居然就这么走了!
他入门时白苏只有三岁,十几年他无微不至呵护她,今天却被狼叼走了!
三岁看着长大的女孩,秋月赤桐居然心生爱慕,心理健康恐怕有问题。
他为自己封穴止血,一狠心拔出了长剑!
秋灵紫一直就没再出现。
牧飞拉着白苏出城没多久就停下了脚步,他灵机一动突然说:“我们从南门再进城,等他们走了我们再走,别成为被人追捕的猎物。”
白苏心情极度低落,喃喃道:“你怎么杀了六师兄。”
对这事牧飞心中也一直不舒服,自己不过是逃命,招谁惹谁了,半路被他们劫杀,闻言来了气:“是我没事找事先动手的?赤河生为什么被杀你不知道?自己想吧,想不明白再问我。”
白苏见他生气,扯住他的袖子一副哭腔:“我知道你是被逼自保,可他们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看着六师兄死了大师兄伤了,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牧飞原本想说你怎么不想象一下我被杀的情景,但是忍住了。
这种心情牧飞也能体谅,可是也没办法安慰什么,只好紧紧搂着她,默默站在旷野边的道路中间,听秋虫呢喃。
秋虫都知道冬之将至,不免悲歌。
小飞经历了刚才的一切,也受到了惊吓,在身后紧紧搂着白苏,牧飞干脆连它一起搂着。
白苏终于缓了过来,放开牧飞问:“你刚才说我们回城?等他们走了再走?”
牧飞点点头:“我们这样步行不是办法,他们也能猜到我们会绕道,会在附近镇里买麒兽,所以很容易就能追踪到我们,还不如来个回马枪,玩一招灯下黑,看看你大师兄够不够聪明。”
白苏嘟囔道:“他最好不够聪明,不然追踪上来非被你杀了不可,他现在已经不是你对手。”
两人不再耽搁,绕到南门进了城,找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白苏今天很受打击,总觉得赤河生的死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唠唠叨叨一直自责。
牧飞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了,自己则抱着剑坐在床上,就像刚刚离开黑鸦渡那两晚。
小飞似乎也有点怕牧飞了,老老实实躺在白苏身边装睡,大眼睛时不时偷瞄一下。
杀了赤河生,汲取了他虚阶三级多的修为,牧飞直接五级多,直奔六级而去,和秋月赤桐相去不远了。
刚才如果真的杀了秋月赤桐,他基本就真的跻身于天赋大陆高手行列了,现在不过仍然中等水平。
他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赤河生不仅仅是夏白元功的爱徒,还是中土赤家的嫡孙,杀了这样的人,必定会被报复追杀,基本算是走投无路了吧?
不过牧飞抱有侥幸心理,这里通讯落后,交通不便,也许和白苏安安静静躲在哪里,就能够平平静静生活下去。
最遗憾的是白苏无法再回到天星宗了,不能再见父母对她无疑过于残酷,这件事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责任要承担,但是一旦回去就休想再出来了。
不被家庭所容纳的关系,会变得脆弱,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下去。
现在事情闹大了,躲到她舅舅家也未必是好主意,夏白元功必定会找上门去查问。
何去何从需要从长计议了。
第二天白天他们都没有出门,牧飞把自己的顾虑说了,最后说:“这种情况下找你舅舅去会不会是自投罗网?”
牧飞很想和白苏谈谈雷池峰的事情,那些人看似对自己很友善,只是云致山中的生活可能会比较艰苦。
结果白苏说:“我们确实不能去舅舅家里了,现在改去奶奶那,他们没人敢去招惹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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