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贞操,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季梦寒便生了一场大病,呼吸微弱,脸色惨白,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
郑亦舟也开始一蹶不振,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如果......
如果那一天她能早到,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季梦寒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她昼夜守在季梦涵的窗前,不眠不休整整两天,水米未尽,她却连一点起色都没有。
顾风晞双手抱臂靠在门口的走廊中,不等家庭医生走出房间,他便走上前去焦急地问道,“怎么样?还是没有用吗?”
家庭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心病郁结,心病......还需心药医。”
顾风晞不仅担心季梦涵,他同时也在担心郑亦舟,心尖之人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遂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想听那些话,你就告诉我,这人怎么救过来!你要是不行,就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家庭医生也不生气,毕竟这心病需要看心理医生,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沉吟片刻他开口说道,“这病我恐怕是治不好了.....不过,我可以为顾少您推荐一个人!”
顾风晞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抓住了那医生地手臂,问道,“谁?不管他诊费多少,让他立刻到我这里来!”
医生推了推眼镜,摇了摇头说道,“此人是医学怪才,医学各个领域涉及颇广,妙手回春,如果是他来医治季小姐,肯定会药到病除,只是......”
顾风晞见他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肯继续往下说下去,急的皱紧眉头问道,“只是什么啊?你快说下去!”
医生抿了抿嘴唇,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他性情古怪,听人说,他们医院的院长都无法强迫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顾风晞一听,便觉得此话异常耳熟,回忆片刻,便想起了记忆中的一个人,可这时间紧迫不给他时间去思考,他深呼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不管那人如何难请,务必请先生将他请回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顾少,我尽量!”
说罢,他转身离去,很快,那白大褂地身影便消失在走廊尽头,顾风晞叹了一口气,靠回走廊墙壁上。
他只觉无能为力,一个活生生地人如今变成这样,他如何不能自责。
......
......
“咳咳......”
季梦涵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见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地环境中,一丝恐惧将她笼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夜里,被一个肥胖地流油地老男人粗暴地拖进车里......
“梦寒,你醒了?”
郑亦舟正在她地床前倒着热水,见她睁开了双眼,不由得激动地说道。
两天寸步不离地照顾季梦涵,郑亦舟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瘦了下去,这短短地几天,她便瘦脱了形,圆润地脸颊也干瘪了下去,下巴也变得尖了,完完全全变了副模样,就算是她地家人恐怕也一下子认不出来这是家里最宠爱地那个小公主。
季梦涵缩进被子里,那天的噩梦环绕在她脑中,只要一闭上双眼,就能想到那老男人猥琐地笑容,她将被子蒙过头顶,蜷缩在其中瑟瑟发抖。
她不敢去掀开被子,她害怕一出去,那个老男人便会扑上来,撕扯她地裤子。
郑亦舟被她地动作吓了一跳,这些天她生怕季梦涵受到了刺激,精神上会出问题,见她如此,一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她坐在季梦涵地床边,轻轻地搂住了季梦涵瘦弱地肩膀,眼泪不受控制地刷刷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老天啊,她到底有什么错啊?错的是我!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她一连说了很多“为什么不是我”,这也确实是她心里想的,季梦涵若是变成了一个傻子,若是变成了一个神经病,那么就都是她地错,她得承认,她不能再逃避了......
“未央......我不会再逃避了,这次,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郑亦舟隔着被子轻轻地摇晃着季梦涵呢喃道,她要保证季梦涵能听见这些话,让她恢复清醒。
季梦涵伸出手紧紧地抱着她的手臂,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郑亦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轻轻地拍着季梦涵地手臂,呢喃道,“不会了......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你要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只要你好起来,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
......
深圳一家私人医院中。
五楼一间房间内,一位青年端坐在沙发上,正细细地品尝着一杯咖啡。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短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
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令人不敢靠近。
他绝美的面容,浅蓝细格的衬衣外套着一件医生穿的白色大褂,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就像参加完豪华夜宴后刚刚将晚礼服随手扔掉的王子。
桌上的电话这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他缓慢起身,走了过去,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拿起话筒放在耳边。
“喂?”低沉好听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电话那端说了很久,他从头到尾默不作声,听到最后,他问道,“你说完了?”
“你说完了我就挂了。”
电话那端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冷漠地打断道,“我不会出诊的,我早就说过了,没事就挂了。”
只听那电话里地男音异常激动,隐隐约约提到了“顾家”“郑小姐”等字眼。
青年愣了一下,问道,“那患者的家属叫什么?”
电话那端又说了几句话,青年便回答道,“地址,等下发到我手机上。”
只听电话里传来震耳欲聋地男音,“你真的答应出诊了??!”
青年冷漠地说道,“嗯......我答应了,你还有什么事一起说完吧。”
“嗯,我挂了。”
说完这句,青年便将电话挂断了。
“......郑亦舟......”
“没想到,我们将要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郑亦舟......郑亦舟......”
“顾氏......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我很快就要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