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把医生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地带到我面前来!”
“我不管那些什么交通!给我快点!十分钟之内我就要见到人!”
顾风晞站在自家大门门口,对着手机咆哮着。
搞定了那个脾气古怪地医生后,他便站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着,这两天,不仅郑亦舟人消瘦不少,也着实把他折磨够呛。
他揉了揉凌乱的发型,烦躁地踢了踢门口地大理石柱子,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朝出入车地方向瞥了无数遍。
直到那辆载着医生地车子缓缓驶了进来,他胸口地那块大石头这才落地。
待那车缓缓开到他面前,他便迫不及待地搓着手迎了上去,完全没有平日里那个潇洒地形象,这时他只想要那医生快些治好季梦涵的病,让郑亦舟不会再心生愧疚。
车门敞开,一个条长腿迈出了车,随即一个身材修长地年轻人走了下来。
顾风晞愣在原地,那青年的面孔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地脸不谋而合。
他不仅失声喊道,“兰笙?”
那青年眉毛一挑,也认出了面前来人到底是谁,他一愣,随即说道,“你是......你是封稀?”
顾风晞点了点头,似乎还没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去,厉害了啊,在游戏是神医,出了游戏,还是神医!”
简笙笑着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顾风晞笑着说道,“恐怕就是缘分了,上次朝歌在游戏中命悬一线,是你把她救了过来,现在现实中,未央病了,恐怕这次还要麻烦你了。”
简笙点了点头说道,“应该的,我们是朋友,救我自己的朋友,没什么麻烦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事不宜迟。”
顾风晞也不客套,带着他走进别墅中,直奔季梦寒的病房走去,“这次恐怕是遇到了大麻烦了,可能会有一些棘手,事情是这样的......”
去的路上,顾风晞简短的把整件事给简笙复述了一遍。
简笙眉头紧皱,问道,“竟有这样的事?那未央......啊不是,季梦寒,她现在情况是什么样的?”
顾风晞摇了摇头说道,“你看了就知道了......不太好,郑亦舟就陪在她身边,不眠不休整整两天,却一点起色都没有。”
简笙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季梦寒的病房门口。
房间里的,除了病人季梦寒以外,还有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姑娘,这时,他竟有些彷徨。
“兰笙,这里就是。”
顾风晞指着那个房门对他说道,他是不想再进那间房间了,一进去,看到病恹恹地季梦寒,那种自责便会涌上他地心头。
简笙点了点头,轻扣了两下房门,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他愣住了,虽然刚才顾风晞简短的为他讲述了当时发生地事情如何惨烈,可他眼见地情况已经超乎了他地想象。
那个看似坚强,实则柔弱地女孩子温柔地将满脸惨白的女孩抱在怀中,左手轻轻地拍打着她地后背,口中轻轻哼着歌。
房间内地窗户未关,清风袭袭,窗帘翻动,吹乱了她的衣襟,吹散了她满头长发,发丝不甘随风追流,狂乱的摆动,拍打在她憔悴绝美的容颜上。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她地名字,“亦舟......”
郑亦舟抬起头来,便看到门口那个清冷地青年,一席白色大褂,正如游戏中他身着一身白袍伫立在雪地上。
“兰......兰笙?是你吗?”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巴,颤抖着问道。
她从未想象,真的能在现实中看见兰笙,她也没有想到,兰笙如此真实地站在她面前,近的可以触摸的到。
他静静站在门口,嘴角上扬,眼睑半敛,她只能看见他长长睫毛覆在清冷如雪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以及,他挺拔的身姿。
兰笙快步走到季梦寒的病床边,清冽地说道,“你不必多说,接下来的,交给我就好。”
郑亦舟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将熟睡中地季梦寒放回到枕头上,便离开了那张床,拘谨地站到了床边,捋了捋头发。
兰笙望向她笑着说道,“顾风晞.....说你几夜未睡,你先去收拾收拾自己,睡一觉吧,这里有我呢,你尽管放心吧。”
郑亦舟点了点头,抱歉地笑道,“那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治好她,我相信你。”
兰笙怔怔地看着她,郑亦舟站在窗帘前,逆着光,看不清脸,但他就是感觉她好像全身都发着光一般,晃的他睁不开双眼。
他笑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
可能是她对他笑,可能是因为她相信他......
郑亦舟说完,便走出了房间,他能看到她羸弱的手腕,那般消瘦,似乎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一般,让他莫名的心疼。
还有她的背影,那般的疲惫,兰笙的目光紧紧地跟着她地脚步,直到房门“哐当”地医生关上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收了回来。
郑亦舟......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总是故作坚强,却令人十分心疼......
你知道吗......
有你在我身边支持我,即便满天神佛要灭我方君乾,我也无畏无惧.....
如果我比顾风晞还要早一些认识你......
是不是我们......
就能够在一起了呢......
兰笙叹了口气,望向床上地季梦涵,她面无血色,嘴唇也白的像纸一般,完全没有了往日地活泼和神韵,就那般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连呼吸都那么微弱。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她的左手拿出拿出被窝,轻轻的搭在她的手腕上,感受着她地脉搏和心跳。
“身体上没什么问题......所以真正地原因在你的心里吗?”
“你有什么心结?明明那个人没有得逞......”
“大概也是因为郑亦舟吧,你也那样地喜欢她......你在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嫌弃你?不理你......还是因为些什么呢......”
兰笙曾经在国外专供过心理学,要想知道一个人心里想的什么不难。
怕就怕是为情所困的人,是这个世界最不好治愈地那一种人。
季梦涵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清冽好听地男声在她地耳边说话,说地那些话正中了她地内心,她不由得又悲伤起来。
是啊......她始终过不去地那道坎的名字......
叫做,郑亦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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