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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 139 章(1 / 1)

“你在做什么。”

贺兰叶换了一身绵软的家常衣裙, 洗漱了出来, 现她不过去洗了个澡出来, 柳倾和已经把她房间弄得大变了样。

不但如此, 本来是完全少年气息的房中,多了不少女儿家的玩意儿, 也不知道他从临阳装了一车的什么, 叮叮当当的铃铛帘都挂了起来。

堆满了杂书的梯架书柜被留出了几个空缺,上面堆放了小小盆花, 最可怕的是,案几上放着的烛台,柳倾和都给围了一圈纱。

而在短短时间令贺兰叶屋子大变了模样的柳倾和, 眼下正趴在窗根下的案几上, 手中笔挥的很快,写着什么。

她擦着湿漉漉的长, 洗了妆容后,更显得清灵可爱,已经找不到一点属于贺兰三郎的男儿气概。

柳倾和头也不抬道:“给康家写信。”

“……”贺兰叶一时无语, 灌了一杯水后, 见柳倾和还在奋笔疾书,忍不住道,“你给人家家里写什么信。”

自从祝姨说了当初康司守对她的那场子乌龙, 柳倾和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 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别扭。

送走了几位长辈, 贺兰叶他们该是抓紧时间洗漱一番, 等了晚上这里还要摆席迎接他们,而柳倾和没有拾掇自己,还在跟康司守置气。

贺兰叶无奈,随手把擦头的帕子往椅子上一搭,自己坐了过去,敲敲案牍,见柳倾和抬了头,才说道:“我不是都给你说了么,只是个误会。”

自家人心眼有多小,贺兰叶是知道的。她就生怕柳倾和误会,等长辈们一走,赶紧儿就给他解释了清楚。

当初康司守来她家提亲,说是结契,实际上吧,也不是说出来的这么回事。

那康司守初来乍到,虽是京城派来的官,当地到底没有这个意识,他做什么都举步维艰。

漠北中,贺兰叶若是称第二,还真没有个第一。

而她也是有意识想要把漠北彻底与中原内6连通一起,与康司守的许多想法不谋而合。

一来二去的,贺兰叶就会故意给康司守行点方便,处处帮他一把,让他能在困境中顺畅一些。

有了贺兰叶的帮助,康司守本就不是无能之人,短短一年时间就利用政绩在漠北站稳了脚。

站稳了是站稳了,可他想要做的还有很多,没有一个大力支持的人,他在漠北的确还是艰难。

康司守就想到了贺兰叶。

贺兰叶之前是不知道康司守是个断袖的。那天康司守约了她出去,先是对她流传在外的花名表示佩服,转而有说道,他知道,贺兰叶在外看似风流,实际什么也没有沾惹过。

贺兰叶当时还以为这是准备要夸她,都准备好了被夸奖的姿势,已经待会儿的谦虚之词,却不料康司守话锋一转,忽的问道‘你是断袖?’。

贺兰叶那是生平第一次被人问到这种问题,那会子她年岁不大,反应不过来,一时恍惚,不知道漏听了什么,就听见康司守十分欣慰接了一句‘我也是’。

等这次的聚会结束,康司守就找了漠北最有名的冰人,吹吹打打带着礼物,去贺兰家下聘了。

当时还把平氏周氏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家闺女身份暴露了。

结果知道女儿身份没有暴露,平氏就更不是滋味了。原来对康司守还客客气气,后来见着了,一个白眼能翻上天。

此事自然没有成。

贺兰叶知道了康司守背后的目的,索性就换了个方式,以结拜兄弟的方式作为他在漠北最强有力的支撑。

一切本来进行的很顺利,只可惜,在贺兰叶去临阳之前,康司守忽然有一天,对她表白了。

被表白的对象不是贺兰玥,是贺兰叶。

贺兰叶当时就懵了,而第二天,她就收拾去了临阳,一走就是一年。

这会子想起康司守来,贺兰叶觉着虽然没有什么,到底她有些别扭,不敢用妹妹的身份去见康司守,生怕听见了什么让她耳朵爆炸的话。

这件事说来就这么简单,柳倾和该是明白的,可他偏偏不开心。

柳倾和书写完最后一个字,吹了吹墨迹,冷哼道:“是啊,误会。”

贺兰叶伸手捧着他脸,鼻尖抵上他,逼问:“你到底在不开心什么?”

柳倾和迟疑了会儿,觉着说来要被贺兰叶笑话。可不说,他憋得慌。

“没什么……”柳倾和抬下巴亲了亲贺兰叶的唇,含糊道,“就是不开心。”

他只是觉着,第一个对贺兰叶表白示爱的人不是他,第一个对贺兰叶求婚的人不是他,难受。

可亲了亲眼前乖顺的少女,柳倾和想开了。

管他之前谁表了白求了婚,这个全天下第一好的小姑娘,是他的。

与她成婚的是他,被她含蓄表白过的,也是他,日后与她生儿育女的,还是他,相携一生的,从来只有他。

贺兰叶还没有闹明白柳倾和怎么不开心了,忽地他就跟想开了似的,眼睛一眯,喜滋滋咬着她下唇,得意洋洋宣布:“你是我的。”

贺兰叶乐了,捧着他的脸颊,重重一口亲了上去。

“嗯,是你的。”

万仓镖局的本家在漠北,单纯留在漠北的镖师,就有近千人之众。

局主回来了,虽然定的是大姑娘的身份,全镖局上下还是沸腾了起来,要给大姑娘新姑爷一个热情的迎接。

贺兰府位于漠北主城偏南的位置,从中午起,近千人开始挨家挨户借桌椅板凳,去酒楼借厨子,又有不少婆姨自来帮忙,短短时间内,从贺兰家门口摆开的流水席,一路朝北延伸到主城门口。

城里头吹吹打打到处宣告,没一会儿,全城上下都知道,当年失踪的大姑娘,带着新姑爷回来了。

这里的人对贺兰叶的记忆,是从佑胥十七年起的,那时候接手万仓镖局的狼性少年凭借实力得到了全漠北的爱戴,而对于贺兰玥,就不同了。

贺兰玥生长于漠北,小小年纪跟随着父兄走南闯北,家家户户都认识她,可以说是看着她从一个小团子,长成半大少女。

她一走多年,此次回来之前,就曾派人来事先透透风,说的一本正经,什么大姑娘被远方的姑太太接走了,一直养在南方,眼下要成婚了,专门回来给父老乡亲们看看新姑爷的。

想来看多年不见的贺兰玥的人太多,想看南方新姑爷的人也太多,摆了长长的流水席,人多的还是坐不下。

有人爬树上,骑在墙头,伸着脖子望着贺兰家。

贺兰家里头摆了五十桌的席面,都是镖局自己人。

贺兰叶被柳倾和打扮着换了一身柳叶色的裙衫,梳着垂髻,被勾勒的细细弯弯的眉眼带着笑意,出来见人的那一刻,镖局里不少的老人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好多年没有见着大姑娘了,看见您这样,我心里头啊,就踏实了。”老徐抱着老马,两个中年男人哭得眼泪汪汪。

贺兰叶站在台前,看着院中密密麻麻的镖局众人,心里头也是感慨万千。

她整理了下衣袖,恭恭敬敬朝着在座的镖局众人福了福礼:“这么多年,镖局都是靠大家才走到今天,玥儿愧疚,多谢诸位多年细辛帮扶!”

大家都是知道根底的,见状有人差点乐了,连忙摆手:“哎哎哎当……大姑娘别啊,看着您这样我怪不习惯的。您随意些,别谢来谢去的,有什么话想说的,来喝酒就是了!”

“就是就是!大姑娘您这悄不吭儿的就要成婚了,新姑爷呢!新姑爷请来吃酒!”

站在贺兰叶身侧的柳倾和颇为紧张,他知道,不久之后的婚礼就会在眼下这些镖局众人的见证下举行,现在他都有些感觉了。

贺兰叶笑着看他低语:“劝你酒别喝,你喝不过。”

柳倾和却认真道:“大家爱护你才劝我酒,我定然是要与大家喝的。”

见劝不动柳倾和,贺兰叶也就不劝了,只朝祝姨说了句:“劳烦您看着他点。”

里头自己人的席面,可外头还有不少父老乡亲,都是记得她的,贺兰叶于情于理,都要出去敬一杯酒。

她端着一杯酒,沿着门出去,看见外头那坐的密密麻麻的流水席,还有街道拥挤而来的人,微微一笑。

“贺兰家的玥儿!果真是她!瞧瞧现在,长的多标致,和她胞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大姑娘!大姑娘多年不见了,可好?!”

贺兰叶笑吟吟对着那些热情问候着她的家乡人抬了抬酒杯,朗声道:“多谢诸位前来在……我的接风宴,我敬诸位一杯酒,谢谢各位的牵挂了。”

那些流水席上坐着的人端着酒杯响应,站在街边的人就笑哄哄:“大姑娘,我们没有酒!”

贺兰叶爽朗一笑:“马上就有!”

她低语了两句,派人去起了二十坛酒出来,请路过所有人喝。

虽是盛事,瞧着倒也不乱,官府前来维持秩序的人都坐在街边吃吃喝喝了起来。

贺兰叶走了一圈,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镖局的大家这个抓着她说一句,那个追问她两句,走着走着,她就随便找了个位儿坐下。

北方天黑的晚,就着,等这一轮席接触,已经是月挂当空了。

贺兰叶没有喝几杯酒,就是说了好多的话,嘴干。

她去找水,忽地想起什么,抓着身侧一个人问:“柳五……我姑爷呢。”

“姑爷?”那人哈哈一通大笑,指着某处道,“大姑娘您赶紧儿去看看,姑爷这会儿怕是不太好。”

贺兰叶顾不得喝水了,赶紧去找柳倾和。

这会儿人来人往的,喝醉了酒的被架着走,高谈阔论的围了一圈,她找到柳倾和的时候,只见这位临阳风雅公子,面壁而站,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柳五?”

贺兰叶戳了戳他肩膀,吸了吸鼻子,“你喝了多少,一身酒味。”

柳倾和抬起幽深的眸,看清贺兰叶后,眸子仿佛浸了水似的湿润透亮。他定定看着贺兰叶,忽地一把攥着她手腕,拽着她就走。

“柳五?你干嘛!”

贺兰叶力气到底没有柳倾和大,他吃酒吃多了,脑子不清楚,力气使大了些,贺兰叶完全抵御不住,被他拽着踉踉跄跄走。

柳倾和一言不,拽着贺兰叶去了马厩。

他艰难与缰绳做斗争,好不容易牵了一匹马出来,踉踉跄跄抱着贺兰叶翻身上马。

“柳五?柳倾和!”

贺兰叶怕他吃多了酒脚下站不稳,不敢反抗,稀里糊涂被他放在身前。

她什么话都没有问出来,柳倾和抱着她打马疾驰,顺着门户大开的后院,哒哒跑出了主城。

眼看着越来越偏,被马颠得难受的贺兰叶迎着风艰难道:“不能往前了,在往前,就进漠了。”

她看不见的地方,柳倾和听见这话,眼睛亮了亮,折射出一道兴奋的光。

等到柳倾和完了疯,马已经跑进了主城边的沙漠。

夜色中的沙漠泛着幽暗漠色,大风吹得贺兰叶瑟瑟抖。

她被从马背上抱下来,摸不清头脑:“你来沙漠作何?”

柳倾和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蹄子一掀,哒哒跑远。

贺兰叶瞪大了眼:“你在干嘛!这里回去很远!”

柳倾和等马跑远了,这才对着贺兰叶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除了天地,我不想有人围观,马也不行。”

贺兰叶糊涂了:“围观什么……”

下一刻,贺兰叶被浑身酒气的柳倾和压倒在沙中,冰冷细腻的沙随着她的倒下滑游下陷,一下子就把她陷在原地。

迎着贺兰叶震惊的眸光,柳倾和露出一个陌生的邪邪坏笑,他慢条斯理解着衣裳,在月光下,沙哑的声音无尽诱惑:“围观——我爱你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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