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完二人,唐周的两条虎腿沾满了鲜血,皮毛的缝隙中夹有血渣。
经过几秒的停顿,唐周想杀糯康的心不再那么强烈。因为愤怒被两名民兵缓冲了一下,所以消掉不少。
“你的命会有人来取。但不是我。”唐周看向糯康的眼神没有一丝怜悯,恍惚之中,唐周好像明白了,当初金老爷子不救金小蕾,任由她被日本人绑走的做法。
有些人的命能救万人,有些猪狗般的命,只会屠万人。前后对比,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唐周明白了金老爷子的苦衷,以一人之苦,解众生之苦。正如佛手里的意境,我如众生,众生如我。愿我受众生之苦,以换众生之乐。
唐周捡起地上的两把匕,两把躺在血泊里的匕。这是死去的两名克钦邦民兵,留下来的。本来匕别在他们腰间,他们四分五裂后,变成匕躺在血泊里。
两把匕的器身,沾满了如柱的血液,未曾杀人已沾人血。唐周抬头仰望挂在树上的尸群,敬上一记标准的军礼。“你们的债,就我来讨回。”
唐周扔下已经变成植物人的糯康,糯康身上的骨头全被踢碎,没了行动能力,唐周放他一人在尸群下面,享受痛苦,孤身从黑暗走向光明。
左右手各拿一把滴血的匕,唐周从尸林里走出,面前是一大片罂粟地。罂粟地占地几万平方米,每行罂粟之间有将近半米的空白,空白的地方是留给采罂粟汁液的人,方便人工采割。
罂粟的花瓣落在地上,已结出沉甸甸的果实,罂粟果实外壳上面有汁液,快要流出来。看得出,罂粟将要成熟,到了采摘的季节。
罂粟表面的汁液是毒品的原材料,还未经过加工,即使是原材料,散出的气味被吸入,神经也会有轻度的眩晕。
“想必这些就是害人的毒品。”
如此巨大的一片罂粟地,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在罂粟地边缘地带有几件茅草屋,茅草屋两侧有四个瞭望塔,瞭望塔上面的人员,同克钦邦寨子里瞭望塔的人员布置一样。有一名机枪手,两名协助机枪手的助手。
唐周突然出现在罂粟地,很快被瞭望塔上面的机枪手看到。
机枪手不由分说,也不询问是什么人。直接开枪,机枪口猛烈的吐露火舌,子弹落到唐周身边的位置。
眼下是罂粟收获的季节,宁杀错不放过,任何一个靠近的生物,无论是苍蝇还是老虎,都要被击杀。
身穿老虎衣的唐周,飞快闪进罂粟地里,在罂粟地里窜动身形,借着成熟罂粟的掩护,扰乱机枪手的视线。
进入罂粟地后,机枪留下一小串子弹,再也没了动静。上面没了动静,唐周也不再乱窜,老实趴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停止了射击。
“停手,停止射击。”一名略微强壮的男人,用缅甸语命令开枪的机枪手停止射击,估计,强壮男子是罂粟地民兵的头目。
强壮的男子很不高兴,仰头教训瞭望塔上的人。“为什么开枪?混蛋,你损坏了多少罂粟,害我们损失多少钱。你晚上不要吃饭了。”
开枪的机枪手急忙解释。“有老虎,我看见有只老虎跑进去了。”
“老虎?”缅甸深林里多有老虎出没,老虎是畜生,可不懂什么该踩什么不该踩。万一老虎在罂粟地起疯来,把大半年的心血统统踩坏,那就糟了。
罂粟地看管不周,以糯康的心狠手辣,肯定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糯康有多狠?看看外面吊着的尸体,就明白了。头目越想越哆嗦,必须尽快把老虎赶出去。
罂粟地距离克钦邦主寨很远,主寨覆灭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罂粟地的头目,并不知晓克钦邦已经名存实亡。
“来几个人,把老虎赶出去。”
有四名正在旁边抽烟的民兵,叼着烟赶往老虎所待的区域,缅甸虎虽然勇猛,但是用枪,还是能打死的。
畜生毕竟是畜生,不懂的思考,没有头脑。
四名民兵,两人一组,一前一后小心踏入罂粟地里。
虽然罂粟的高度比华夏的玉米矮一点,但是也有一米六左右。人趴在其中,并不容易现。
老虎是天生的猎人,猎人都是伪装最好的人。虎皮表面的斑纹,同周围的罂粟融为一体。
两组巡逻的缅甸兵第一名,从唐周两米外的地方走过,丝毫没有现身穿老虎套装的他。
因为两组缅甸兵,每一组以一前一后的队姿,向前推进,所以唐周在等,在等第二人经过。
当第二人从身边经过的时候,早已经准备多时的唐周,虎躯一跃,猛然从罂粟根部跃起。
走过去的民兵背对着唐周,丝毫没有背后将要遇袭的意识。
唐周拿匕的左手,笔直的向前刺出,匕直接没入第二名民兵的腰间。
“啊”二人小组后面的人痛喊一声,他没现唐周,却能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疼痛。
他这一喊,前面的一人,和右前方的两人回过头。
因为被唐周刺杀的一人,被唐周抓在掌心,寸步难行,没有跟上另外三人的脚步,所以其他三人都在前面,他在最后面。
一身老虎皮,即使躲在缅甸人的身后,也十分显眼。
前面的三人一边开枪,一边大喊
“不是老虎,是人。”
“不是老虎”
“是探子。”
不是老虎?罂粟田外面的人纷纷打起精神,如果是探子,他的后面肯定有很多其他势力的人。
“快,点燃信号。”头目大喊,罂粟田需要支援。
“快,给寨子里放信号。”
缅甸人口中的信号,其实就是几十块钱一桶的烟花。而且烟花是从华夏国进口的,经过边境线,绕过几百里的山路,才运到罂粟地里来。
“碰,碰,碰。”烟花在头顶召开,唐周略有闲情逸致的抬头看两眼,空中炸开的烟花。因为天还未全黑,所以什么也看不到。
唐周把先前刺死的缅甸人,控制在掌心,充当掩体,抵挡从三个方向射来的子弹。
三把ak突击步枪射出的子弹,射在掩体身体表面,击打出一朵朵血花。
面对三把步枪的活力封锁,唐周没敢露头,他在等,等对方的子弹全部打完。
秦浩这个枪痴曾经说过,一般缅甸兵用的步枪,一梭子有三十颗子弹,子弹打完必须换弹夹,才能继续击。
唐周不知道,对方的弹夹里还有多少子弹?能感觉到的是,手中的掩体,从开始就在减轻重量,到现在能明显感觉到,轻了二十斤。
如果唐周从前面看,会现,挡在他前面的掩体,肚子上全是血窟窿,血窟窿连在一起,成为一个大洞,里面的五脏六腑,全都掉出来。
“来了。”对方三人同时开枪,同时换弹夹。火力出现停顿,对方换子弹了,唐周的机会来了。
两方交战,你来我往。你方唱罢,换我登场。
唐周没有松开面前的掩体,在后面快推着,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向前进。尸体先接触到同在一竖行的民兵,他正在哆嗦着换弹夹,一抬头尸体扑进自己的怀里。
唐周看都不看,右手朝死去多时的尸体腰部捅入,匕直接穿过尸体,捅进前面人的肚子里。
捅到肚子里的匕,并没有停止前进,依然像前捅,直到匕捅过换弹夹那人,从他背后露出尖部,唐周这一招才结束。一只胳膊贯穿两人的肚子。
匕从第二人的腰部穿入,穿过第二人的肚皮,然后从第一人的肚皮进入,又穿过第一人的腰部。
看起来就像,唐周用匕把一组缅甸兵,面对面的串在一起,串成糖葫芦。被穿透的糖葫芦是两名缅甸兵,中间的木签就是唐周的胳膊加匕。
连杀两人后,另外两人的弹夹成功上膛,准备击。
唐周见势不妙,又一次弯身,潜入罂粟地里。
唐周可以毫不顾忌的践踏成熟的罂粟,两名缅甸人可不敢,脚下的植物都是钱啊。随便踩坏一株,这月的口粮就没了。
唐周藏起来,两名民兵不敢践踏罂粟,更不敢盲目开枪。如果打中罂粟,跟践踏罂粟是一样的后果。
罂粟田外面的枪手,瞭望塔上面的机枪手,周围拿枪的克钦邦民兵,还有几名狙击手。他们的枪口统一对着罂粟田,却一样没人敢开枪。
毒品是他们唯一的收入,没有罂粟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没有活路。
唐周老实趴在罂粟田里,山河意释放,能感知到又有不少小分队,开始下田巡逻。
自己又一次被包围了,看起来已经到了绝境。
唐周的神经绷起来,不知道从何时起,唐周喜欢上这种氛围。表面上是没有任何活路,一边倒的战斗。
他们总以为,胜利在他们一方。一为人多,就必胜无疑。
唐周却不这样人为。他等着看对方目瞪口呆,落荒而逃的背影。
唐周嘴角上翘,对方正在进入自己的圈套,他们的人越多,越靠近自己,就离死亡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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