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曹操封赏有功。
一干谋士将领皆有所获。
便是濮阳之战中新降的吕布及其部下张辽、高顺、魏续等也皆有重赏。
反倒是力挽狂澜,转战三地的张武,只是得了两句褒奖,赏千金。
张武脸上不见丝毫不满,听到千金,两只眼上就差挂着两道绿光了。
他的官职爵位基本上已经很难再往上挪了,不过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是喊着响亮罢了,还是些黄白之物放
在身边让人安心,说不定到时候还能一并带走。
何况到时候如果曹老板再进一步,不说混个异姓王,估计也差不多。
反正官爵这种东西对张武来说,完全就是图个响亮而已。
散了朝会后,众臣各自离去。
曹操寻着张武凑了过来。
“子谦,去我那里小酌两杯?我那女儿可是吵着闹着要见她夫君。”
张武连连摆手拒绝:“岳父,这都九月天了,再过两日便是我成亲的日子,我这边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曹操有些不悦道:“府上奴仆不曾打点吗?那些个刁奴若是子谦有着不顺手,我大可再选一批。”
张武倒是一愣:“岳父,我说的是我不曾准备,府上一应早就打点俱全。”
曹操哈哈一笑,拍拍张武的肩膀:“你是骠骑将军,有何准备的,到时候照着礼官所言按部就班就可,走走走,喝酒去
。我还请了刘玄德,大伙一起热闹热闹。”
“请他作甚?”
“刘备虽然潦倒,在外却有名望,借机拉拢罢了。”
“得,那便走吧。”
丞相府中。
曹操大宴宾客。
原本张武还以为他最多请个小猫三两只,不曾想随着陆陆续续的人进门,登时来了不老少。
原并州一系:吕布、张辽、臧霸、高顺、魏续、曹性、宋宪。抛却早年被张武一枪挑死的郝萌、成廉、侯成,原吕布麾
下八健将倒也算是齐全。
豫州汝南一系:张勋、赵勘。
原西凉军系中的:贾诩、李傕。抛去镇守戈阳一代的华雄。
及长安投曹的徐晃。
以及曹操最早起家的心腹肱骨。
谋士:荀彧、程昱、郭嘉抛去还在汝南坐镇的荀攸,基本到齐。
武将:张武、曹洪、曹纯、夏侯惇、夏侯渊、典韦、许褚、乐进除去前往镇守青州的于禁、李典,镇守汝南的曹仁也是
尽数到场。
另外还有已经折返许昌的杨修也已经入席。
按理说曹昂也是随着张武东征西讨了一阵,功劳不小,却因为父子不同席的礼教未曾入席。
以及新投之士数十,其中不乏当世名仕:刘晔、满宠、华歆、钟鹞、毛玠等等。
这不看不知道,原来自己这边已经人才济济,座无虚席了吗?
张武摇摇头端坐于曹操左下首位。
他是曹营最倚重的将军,论统帅骑兵作战,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便是常年与外族作战的吕布也得自愧不如,仅凭军中威
望,便能位列于此。何况他还是曹操未来的女婿。
右首荀彧高居首位,也算是实至名归,只是那日被张武呵斥一番后,眼神再瞧张武的时候,有些闪躲。
至于曹操口中专门宴请的刘备,则是位于旁支末系。丞相府又非朝堂,这里排系单论亲疏远近,即便他新领的豫州牧,
也不过是个虚职。
此刻刘备眼神之中皆是没落之色,抬起面前酒盏就饮。
他颠沛流离近十年,最大不过一县令,手下不过关、张二将。
时不时还得靠着同窗公孙瓒些施舍才能安身。
眼下再瞧曹操,谋士如雨,猛将如云。
不由的便生出挫败感。
一番宾客尽欢后已至深夜,刘备孑然一身走出丞相府时,行至小巷中却被一蒙面黑衣之人叫住。
“前方可是刘备,刘豫州。”
刘备见对方鬼鬼祟祟的不恼反喜,曹操势大,许昌城内如此偷摸行事行事的,必是保皇党,当即便凑了上去。
“足下何人?”
黑衣人作揖:“不必问我姓名,只一言相问,问罢我自会离开。”
“请直言。”
“有人问,刘备刘玄德,忠汉乎?忠曹乎?”黑衣人说完,下意识去按手中之剑。
刘备很清楚,如若选错半分,恐怕即刻就要血溅五步。
危机,同样也是机会!
他虽无远智,却也不傻,既然心下确定对方身份,自然知晓这话是替谁问的,脸色一沉反问那人:“刘备汉皇后裔,片
刻不敢忘记祖宗,如何忠曹?”
黑衣人也不复言,只是丢下一块锦布后,几个纵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另一边,离席后荀彧主动找上了张武,说是要一起走走醒醒酒。
张武不疑有他,便和荀彧一道离开。
开始两人还有说有笑,临近荀彧府邸,张武却突然拔高了声音。
“剑圣王越?文若莫非是在与我说笑,一个江湖剑客而已,如何能在许昌内外充当刘协耳目?你便是这么坐镇许昌的?
”
“咳!子谦还是对天子尊重些,这天下,还是汉室的天下。”
“得,天子,天子好了吧。”
荀彧重叹口气:“天子年幼不辩忠恶亲近江湖游侠。恰那王越一生所学皆为游侠之术,高来高去的,寻常甲士难以捕捉
其行踪,若无罪责,又不好向天子近臣动手。”
“呵,区区一游侠耳,我挥手便可除之,只是笑你荀彧荀文若。目光短浅不及一小儿。”
“子谦何出此言,天子聪慧,只要能明辨是非.”
“得了。那日我说于你听的话难道还未曾唤醒你吗?你想说只要刘协自断臂膀,全心全意配合我那岳父,十年八载后天
下靖平,他便能当那贤明君主了,对吗?”张武发现,越是聪慧的人只要钻了牛角尖,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嘴皮子都
快磨破了,硬是说不通。
荀彧分毫不让:“有何不可!丞相扶大厦于将顷,挽狂澜于既倒,留下千古美名供后人传颂,就当真不好吗?”
“是吗?那你可曾想过,便是岳父自己不愿进九五位,他便退的下来吗?你别看我,我肯定是第一个不允!我辈打下来
的江山,凭何让一孺子安座,他配吗?”
“你!”
“别恼,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还请文若自己想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