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有什么了不起的?
赵伊瑞心里一股无名火,顿时又觉得心里很委屈,干嘛为了一张邀请函就对她大呼小叫的?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坐在车厢里,女人双手抱胸,别过脸去不想看到他那张脸我都已经生气的那么明显了,干嘛还舍不得过来哄哄我?
车窗外,川鹤穿着一件高领薄款长袖恤打底,外面一件黑色风衣外套,衣摆随风飘扬,西装裤将他的大长腿暴露的一览无余。
男人在雨中静静地站着,目送着她上车,即便这女人全程都对他冷着脸,不过这又怎么样呢?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赵伊瑞很像辛子念,不论是长相上,还是性格来说。
似乎想到了什么,赵伊瑞摇下车窗,那双眼睛火似的烫人,又有磁铁般的吸引力。“川鹤,祝你喜欢的人永远不会为你回头!”她强行挤出一丝微笑,眼泪就像没有线的珍珠。
而窗外的男人微微一笑,无动于衷。
后视镜里,司机师傅会意一笑,这种痴情的女孩子他可见多咯!
“赵小姐,我们老板人就是这样的,对您没有恶意。”大叔边握着方向盘,边打量着后视镜里的小女孩,按照年龄来说,这两人都可以做自己的孩子了,而他也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懂年轻人的心思呢?
“谁说他对我有恶意了,从小到大还没谁敢这样对我,要不是手机钱包被偷了,我都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好吗?谁稀罕和他在一起。”
赵伊瑞双手抱胸,委屈巴巴地替自己擦去眼角的泪,那翻卷的睫毛挂着泪水,像挂着晨露的小草。
“难道小姐一开始不是特意来找我们老板的吗?”司机大叔打趣似的笑道,浓眉下头深藏着一对炯灼的眼睛,那里面饱含着无边的慈爱
女人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服气,“我问你,川鹤和那个叫辛子念的,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她气得一双眼睛像铁匠的熔炉那样往外冒着火苗。
“这是老板自己的私事,我们员工不好透露老板的私生活呀!”
阴云遮住了她的眼睛,像是要落雨了。
“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你帮我转交给川鹤吧,您一定一定要记得帮我转交给他啊,拜托了……还有就是,替我转告他一声,记得打电话给我~”
赵伊瑞委屈巴巴地说道。脸上一张匀称的嘴,嘴唇在牛乳一样白的牙齿上优美地张开。
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
辛子念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回想起刚才两人身上残留的余温,难道他们拥抱了吗?还是说还做了别的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看着房顶上的水晶吊灯,那一圈圈的水晶环形灯,在温暖的房间里轻轻晃动,仿佛带着她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
“算了,辛子念,你不是自己都说了,不管怎么样都要想办法放下的吗?不是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女人从床上坐起来,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同树林一般。
而另一边的房间里则显得不那么安静。
高幸坐在床上,每个人的房间里都设有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几本文学作品,她随手拿了一本,明晃晃的灯光笼罩整个房间,床头柜上放了一盘水果,看水果的氧化程度,可以知道这盘水果放置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两个小时。
橘黄色的走廊灯暖洋洋地映照着整条长廊。
沈秦怀里抱着鹅绒枕头,脸上泛起一抹傻傻的笑,眼里泛着柔柔的光。
“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干嘛还来敲我门啊?”高幸换了身睡袍,侧站在门口,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地笑意。
“酒店大门这么奇怪的关上了,你一定很害怕吧?我过来陪陪你。”男人微微一笑,从门缝里塞进来,看他这样子到不像是因为觉得自己害怕而过来送温暖的呢。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沈秦,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请你立马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要休息了。”她端庄秀气的鼻子下面,一张小嘴色泽红润,棱角分明。
“我那个房间的床质量太差了,我睡不习惯,而且我房间里的水管爆了,所以今天晚上必须要和你挤一挤了呢。”这男人说着,连酒店的拖鞋都没脱,就一屁股坐到床上,趴在床上试图耍赖。
女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扬起长长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少和我来这套,快点回你自己的房间,给你三秒钟。”这是她很少见的包含,要是换做别人,她早一脚踢飞了。
“这破地方根本就没信号啊,回去也不知道玩什么……”沈秦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脸不爽的走出酒店房门。
不过他这样一来倒是提醒她了,什么意思?没有信号?试问哪个商谈酒店会没有信号?这里怕不是装了信号屏蔽仪,不过为什么要把我们的信号都掐了呢?
这个人的来头还真是不小。
不知过了多久,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酒店里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辛子念穿着自己原来那双高跟鞋,鞋跟和地面碰撞打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吧台上有很多吃的,话说来到这里之前她都还没来得及吃饭呢,既然酒店里有提供给客人的食物,不吃白不吃。
餐厅的法式田螺和奶油蘑菇汤都做得相当入味,算是其招牌菜。
“这酒店里面的东西都很奇怪,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随便动酒店里的东西。”
顾拾黧身上的西装还没换,不过看他这样子应该一晚上没睡,临近凌晨四点还这么精神,也是没谁了。
不过即便这个酒店再这么可怕也抵不过他顾拾黧啊,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身后,也不会发出一点声响,冷不丁丢下一句让人安守本分。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
这身衣服?呵,都弄脏了还舍不得换呢?
“谢谢啊,不劳您费心,我想应该有比我更需要您帮助的人,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不要打扰我吃饭。”她这一对眼极亮,亮得有力像有些光亮的尖针,要钉住所看的东西。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看到我有点失望?”男人微肿的眼皮里嵌着两只枯涩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灯闪着凄清冷落的光。
辛子念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沉思了片刻,这才放下高脚杯,转身离去,或许两个性格不合的人无论怎么磨合都是徒劳之举。
“怎么?不是川鹤你好像很失望?”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对啊,你和他相比起来可差远了,我恨不得酒店大门现在就敞开,巴不得早点扑进他怀里,满意了吗,你究竟有完没完?”
她目光灰冷,眼神迟滞
拉开窗帘,推开窗子,一阵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雨滴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窗棂,雨花在窗棂上跳舞。
院子里的百合花开了,百合花那轻盈的肌肤仿佛要启迪世界所有的芜秽那碧水般得剔透容不得半句的谎言与虚伪。
“怎么样?都到齐了吗?”
张扬撑着伞站在墓碑前,墓碑前时常摆放着两盏朱红色蜡烛,烛火摇曳,每当下雨的时候都坚持不住,被豆大的雨滴浇灭。
“都完成的差不多了,不过名单上的人还有一个没来,现在酒店大门已经按您的吩咐锁住了。”阿宇撑着一把伞站在他身旁,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谁?”男人微微一愣,这个计划如果做不到天衣无缝,那就只能赔上性命来完成这场最后的豪赌。
“川鹤。”
“……想不到,让他逃掉了。”张扬蹲在地面上,若是自己有放不下的家人和朋友,或许他可能不会那么极端,但现在唯一牵挂的两个人,一个生死离别,一个不顾兄弟手足之情。
“没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打开酒店大门,务必让那些人远离酒店,免得惹火上身。”
百合花沐浴着月光随风摇曳。那娇柔的花瓣,优美的形态,宛如一个个亭亭玉立的仙女翩翩起舞,高贵典雅,婀娜多姿。
次日清晨。
雨水渐渐多了起来,密密麻麻的从天际的连片乌云中跳跃而下,欢跃中,发出清脆的水珠与泥地的撞击声,虽清脆却密集。
“怎么样?酒店负责人来了吗?”高幸急匆匆地走下酒店大堂,换了个陌生的环境就是不一样,不管怎么逼迫自己合上眼睛休息,都会被大脑神经控制。
“没有,这扇门还是打不开,你们真的和酒店管理人员说过了吗?还是说钥匙就藏在这所酒店里,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罢了。”辛子念百无聊赖地坐在酒店大堂沙发上,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