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都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为什么小念姐姐还不回来?你们分手了吗?是你不爱她了吗?到底是因为什么?”顾小媛趴在窗户旁看着窗外灰蒙蒙的云朵说道。
顾家的别墅寂静无声,像是许久无人居住般。
闻言一愣,他敲打键盘的动作停顿下来,微肿的眼皮里嵌着两只枯涩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灯闪着凄清冷落的光。
“没有,因为一些无法抗拒的因素,我们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在一起了。”顾拾黧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丝笑容,就像是一尊活生生的雕塑般没了感情。
女孩她那明亮的眼睛中,荡漾着一池清波,清波上漂荡着聪明和智慧。
“那你为什么不和小念姐姐说清楚呢?难道你们真的已经分手啦吗?不喜欢对方了?妈妈和我说过,男生要有责任感,要对女孩子负责任,可是我现在却觉得你好像对小念姐姐一点都不上心。”
顾小媛慢悠悠地走到沙发旁,一张小口,笑起来嘴角边上还有两个小酒窝,“算了,要是我问多了,你肯定又要凶我了,小念姐姐不在了,你每天都对我冷冰冰的,要是她能回来就好了。”
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不过说到这里,虽然没有能够陪在她身边,这确实是自己对不起她,男人打开电脑,点进定位系统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页面,一条条绿色的通道路线浮现在眼前。
看了一下昨天晚上的行程,他们是去了夜店?这个叫做“icecb”的应该是夜店吧?这个死小子,怎么能带她去那种地方呢?
他的眼神是那样冷淡如向两只深不可测的古潭石子投进去,连波纹都不起。
看到眼前这副场景,顾拾黧风风火火地点开短信,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像个跟踪狂一样,只要能够保证她的安全就好了。
男人一字一句地在键盘上敲打着,敲击键盘是发出清脆的响声竟然有些治愈。
“你们昨晚是去夜店了?怎么能带她去那种地方?”
雪花飘飘悠悠地洒下来,天地间好像挂起了巨大的帘子,远处的高楼大厦,好像在云里雾里似的。
凉丝丝的寒风扑面而来,辛子念打开电脑,脑子里分析着这两年来的选秀节目,一个个加以对比,一一比较后再在纸上记下。
“川鹤是两年前开始做练习生的,那么应该就是20届的节目,不过到底是不是以节目的形式参选?这些都是什么啊?是真的很缺团队吗?”
她愤愤不平地踢了一脚桌角,气恼地把电脑关上,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呆。
如果一直搜索李清竹这个名字的话没有结果,那川鹤这个人那么有影响力,总不能也查无此人吧?
想到这里,女人就像是打了鸡血般从沙发上做起来,“这么说我应该查的是川鹤啊,还真是被自己给带偏了。”她黑莓子似的眼睛里弥漫着从心灵里荡漾出来的亮晶晶的光彩。
网络上类似这样的选秀一搜一大把,不过有了关键词之后就能过滤掉很多没有用的垃圾信息,还能进行筛选,用不了多久变查到了两年前的一档节目,不过这上面却没有关于李清竹的半点信息。
从头到尾看了一下后貌似就连镜头都被剪了,再点进评论一看,从几十万条信息里终于找到了一条关于李清竹的,不过照片看上去却有些模糊,恐怕很难找。
鹅毛大雪从天空中飘洒下来,将大地铺得白茫茫的一片,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去到打印店里把照片打印出来,便到公园里随便走了走,门前喷泉池中的水柱,时而直冲云霄,时而分散喷洒,时而扭动身躯,真是千姿百态。
沈知安手里拿着手机,特意戴了个蓝牙耳机,若不是这两人从宋诗辞的大门里走出来,他还对这些偷偷摸摸的小事不感兴趣呢,可是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男人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一会行动的时候谁也不许说一些没用的废话,不要透露自己的名字,明白了吗?”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故意压低声音,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注意。
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脚印,由于是冬天,就很少人在公园里来往,就连喷泉里四射的水花都让她怀疑下一秒就会结冰,对她而言,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时候确实大可不必。
“这世界上那么多人,叫李清竹的也不在少数,要怎么找呢?就连怎么下手都是个问题啊。”辛子念双手插兜,一张红润的花瓣唇娇艳欲滴,看上去十分性感,明媚的眸子水汪汪的,像是嵌了两汪清水般。
胡子拉碴的大叔轻轻喷了喷手中的喷雾,不过却不往自己身上喷,特意伸手去把细细的水珠拍来,撒在她脸上,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
“喂,你没长眼吗?没看到身边有人是不是?”女人淡淡的眉毛紧蹙,正好现在心情不好,这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还往枪口上撞,非要骂他一顿不可,不过这瞬间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有些fanshehui呢。
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脑神经有些跟不上,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要休克,只能看到眼前这三两个模糊的身影,就连轮廓都很难看清。
喷泉喷出了高高的水柱,落下来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像一颗颗美丽的珍珠从空中掉落一般。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吗?”沈知安轻蔑地笑了笑,在书院里清净了这么久,没想到有一天还是要活动活动筋骨,不过这个女人和宋诗辞又有什么纠葛呢?
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像是早有准备,原本嚣张跋扈的两人此刻全副武装,只露出两个眼睛来,唯一记住的也就只有迷迷糊糊的关键词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男人的声音深沉而又粗豪,看这阵仗搞不好手上还有家伙,但是这些对于他来说却有些愚蠢,杀人灭口,消声灭迹选在这个地方,虽然说避开了监控。
寒风凛冽,沈知安一头乌黑的发被风微微吹起,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这两人只靠蛮力便想将他击退,自己吃亏的地方也在于身上没家伙,尽管多小心翼翼还是被划了一刀,男人一只手紧紧扣住壮汉的手腕,轻轻一折,手上的匕首便哐当一声掉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过这两人还真是没有团队意识呢,看到一方被制服,另一个便落荒而逃。
想到在灌木丛中和他一起收养流浪猫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宋诗辞,再看看如今这个连买iong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她,心里面确实感到悲哀。
没想到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女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闭上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微肿的眼皮里嵌着两只枯涩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灯闪着凄清冷落的光。
“那个女人还和你们说了什么?”沈知安蹲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冷冷地说道,眼眶有些微微泛红,“雇凶杀人?然后再拿家人威胁你们?能不能有点脑子,沾满血液的钱也敢拿吗?”
见他不语,男人苦涩地笑了笑,“纸是包不住火的。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之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希望你在局子里一切安好。”沈知安微微一笑,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辛子念的眼安安静静的闭着,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看着亭子里靠在柱子上不省人事的女人,他看了一眼手中刚从冰箱里拿出的矿泉水,再看看睡得安详的她,只得拧开盖子,毫不留情地把水洒在她脸上。
原本就冷冰冰的天气,白雪皑皑的一片,寒风凛冽,再加上冷饮的双重冲击,她的眼皮动了动,密而翘的睫毛也随之眨着。
“终于舍得醒了啊,知道自己差点就命丧黄泉吗?”男人轻蔑一笑,冷冷地说道,“还是小心点吧。”他这目光很有梢神直勾勾地瞧起人来像螺旋一样尖锐。
辛子念伸手去擦了擦脸上的水渍,那对淡淡的眉毛微微皱起,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有些气恼“还真不是人。”说罢,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冷死了……”长长的睫毛像黑色的小刷子,轻轻扇动着。
远处走来一个身影,只见川鹤气喘吁吁地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匪夷所思,“你没事吧?”若不是她的手机没有密码锁,他也不能这么及时地赶过来。
“差点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