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脏激跳如雷,转身环住她,扬起笑容,“晚安。”
“晚安。”第二声紧随其后的晚安,透着狐狸的尖锐。
陆知知眼皮一颤,没有再回应。
...
从温泉馆回来后,她就和伊老师就着手准备了评职称的资料,准备利用那份录音。
根据发疯的海老师爆料,这些领导要不是就是花钱为孩子买论文刊登着名自然杂志,要不就是出轨在外养情妇,亦或者喜欢收下级礼物办事,黑历史一箩筐。
他们给下面的老师升职,也会看中站队或人脉这方面,作为普通家庭出身还总是被排挤的陆知知与伊老师,其实注定就很难上爬。
这个机会近在咫尺,她们谁都不想放过。
只不过在忙着奔走于这些事的时候,陆知知接到了时遇的一通电话,他告知了她胡淑兰的近况。
打人的王芬赔偿了家里十万块钱,全部进了范河的口袋里,而胡淑兰因为没钱医治在家安养,寿命不长,可能就这几个月的时间。
陆知知对他们的近况不感兴趣,只用了一句“和我没关系”来答。
时遇又说:“之前你回家和麻将馆起冲突了吧?一共五个退休阿姨,包括王芬在内,短短几天时间全部在麻将馆跳楼自杀了。”
这是陆知知绝对没想到的,她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才说:“那能证明什么?”
“虽然没有主动杀人,但你知道脱不了关系的。”时遇那边的说话声带着风,“我见到我爸爸了。”
陆知知顿了顿,“有什么收获吗?”
现在的时遇根本看不透陆知知的想法,也不确定她的立场,他没有把具体的地点说出口,只道:“我还不确定,现在要去那个村庄看看,那里似乎存在着可以消灭附身诅咒的东西。”
陆知知手指紧了紧,“时遇,这会伤害到白霁本身吗?”
那头沉默了片刻,回答:“我的父亲说连同他一起除掉才是最保险的,可具体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破除,我根本不知道,他只告诉我,那是一种由杀生石化成的诅咒。如果是石头一类,将其破坏掉总是可以吧。”
狐狸?
陆知知骤然想起令自己胆寒的狐嫁梦,她也去过一个村庄,那是白霁引领她去的。
她至今还记得自己坐在雾气缠绕的红架子之上,那只比寺庙还高的狐狸围绕白霁,张开血盆大嘴将她一口吞下的噩梦场景。
果然,一切都是有关联的。
时遇:“陆知知?”
她回神,“嗯,我不会告诉白霁,你自己多加小心。”
时遇抿了抿唇,“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一颗石头可以有这么大的威力,能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享尽荣华富贵,又遭到反噬害人害己。”
陆知知:“你最近还有听见那些声音吗?”
“很久了,没有。”时遇说:“他杀人的时候不再痛苦了,他是心甘情愿、乐见其成的纵容,我感受到了他的心态转变。”
陆知知敛眸:“我知道了。”
挂断前,时遇问她:“你明明清楚的吧?总是在逃避,刻意忽略真相,那么多人...真的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你问过我这个问题了。”陆知知说:“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