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仪湘掀开帘子和善地看向高德胜,“是我,高公公,你不在皇上的身边反倒来寻我,这是何故?”
“蔺夫人啊,正是皇上让杂家来寻你过去的。”
“是吗?那皇上为何要我过去啊?”
高德胜向孟仪湘简单解释了一番,孟仪湘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即走下了马车。
“好,高公公,我这就随你过去。”
马车上的蔺闻雪可坐不住,她也跟着孟仪湘一块儿走了下来,至于蔺卿棠,在犹豫片刻之后亦跟上了她们的步伐。
此时,饱受争议的初棠也来到了皇宫的门口。
看见蒋心柔的时候,初棠的心都跟着刺痛了一下,这是原身在面对蒋心柔时的本能。
“蒋心柔,你竟然不远万里跑到京城来,就是为了栽赃我,还真是煞费苦心。”
初棠也没想到原身竟还有这样复杂的身世,她竟然不是初家的女儿,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也跟着头疼一番。
蒋心柔冷笑了一声,“是啊,贵妃娘娘,你如今都是贵妃娘娘了,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一旁的司徒瑾琰顿时朝着蒋心柔甩了一记眼刀,“对贵妃无礼,你的脑袋只怕是想落地了。”
蒋心柔不禁打了个哆嗦,她还当初棠是从前那个任由她欺侮的人,一时才反应过来,如今初棠已经不是她轻易能得罪的人了。
“是是是,皇上恕罪,都是草民的错,皇上息怒。”
初薇也跟着跪到了蒋心柔的旁边,和
她一道求着情,“皇上,草民的娘已经知道错了,还望皇上网开一面,饶了她这一次吧。”
司徒瑾琰冷嗤一声,“你们最好说的都是实话,一会儿,朕再跟你们一并算总账。”
初薇的心中那叫一个恼恨,自己现在得在初棠的面前俯首称臣,她不甘心。
但是,眼下她连忙跟蒋心柔交换了一个眼色,害怕占据了两人的心头。
初薇小心翼翼地凑近蒋心柔,低声道,“娘,你说的话当真没有错吗?若是有半点不对,咱们今日可就再难以全身而退了啊。”
“放心吧,娘心里有数,你别怕,薇儿。”
蒋心柔的眼神过于坚定,初薇这个时候也只能相信她。
“好,娘,我信你。”
在蒋心柔和初薇窃窃私语时,司徒瑾琰一直在用余光留意着初棠。
眼看着初棠沉默着不发一言,脸色也有些难看,司徒瑾琰还以为她在害怕。
他伸手拉过了初棠的手,小声道,“别怕,有朕在,朕会护你周全的。”
“我不怕。”
初棠动作轻柔地想要挣开司徒瑾琰的手,司徒瑾琰反倒是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让她不能得逞。
“众目睽睽之下,你可是朕的贵妃,朕拉你的手是正常的。”
闻言,初棠蓦然瞪大了眼睛,随即她就又装作无事发生一般。
“行。”
这个字眼几乎是咬着牙蹦出来的,司徒瑾琰非但没觉得冒犯,反倒觉得初棠有几分有趣。
司徒瑾琰拿刚刚的那个玉佩
递到了初棠的眼前,“你看看这个,你可认得?”
初棠接过玉佩,再三确认之后摇了摇头,“不认得,我从未见过此物,这玉佩,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她便是拿着这玉佩说你是汝南人的。”
“看来看去,这玉佩也跟寻常的玉佩无异啊。”
初棠百思不得其解,双眼满是疑惑。
司徒瑾琰也就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初棠听完依旧还是茫然。
就在这时,孟仪湘和蔺闻雪以及蔺卿棠都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司徒瑾琰先一步制止了她们的行礼,“不必多礼了,蔺夫人,你来看看这块玉佩,看看这玉佩上的穗子是否为汝南独有的孜穗?”
“是,皇上。”
孟仪湘恭恭敬敬地接过了司徒瑾琰手中的玉佩,但看到玉佩的刹那,她却恍若被雷劈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她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最后激动地看向司徒瑾琰,“皇上,这玉佩是从何处而来的?这玉佩,这玉佩……”
她这样激动的样子,倒是让其他所有人都很诧异。
“玉佩怎么了?是她拿出来的,说这是贵妃小时候携带着的玉佩。”
司徒瑾琰三言两语就解释完了,孟仪湘还是紧紧地攥着玉佩,脸上的激动半分不减。
“这穗子,的确为汝南独有的孜穗。”
所有人都很诧异,这样一来,初棠是汝南人岂不就是彻底坐实了?
就连向来巍然不动的司徒瑾琰在这一刻都有几分
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