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这好端端的天,怎么还能突然打喷嚏呢?”
初棠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天,这天确实晴空万里,天气好着呢。
她又下移了视线,定睛一看,迎面有个人朝着她走来,等初棠看清她的容貌之后,顿时喜不自胜。
“玉裳?你都多久没来找我了,今日怎么有闲了?”
来的人正是御礼司的女儿元玉裳,她浅笑着朝初棠走来,“之前的身子又有些不爽利了,所以才在府里又休养了几日,这才没来找你的。”
初棠一听,惊讶地拉过了她的手,“怎么这样的事情都不跟我说呢?现在怎么样了?不行,我还是要给你把把脉才可以。”
说着,初棠已经亲自上手要给元玉裳把脉了。
元玉裳却笑着把手抽了出来,“还是不用了,我如今都已经好了,再把脉也是一个样子。”
尽管元玉裳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初棠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这话里隐藏的一丝低落。
她忙追问起来,“玉裳,你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听到这,元玉裳忍不住扑到初棠的怀里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棠棠,我好难过啊……”
初棠轻轻地拍着元玉裳的背,温柔地安抚着,“没事没事,有我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一会儿再慢慢细说。”
元玉裳仍旧是哭个不停,本就动人的脸庞挂上了如珠一般的泪点,倒是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呜,棠,棠棠,你说,我
的身体会不会再也好不起来啊,你说我的身体会好,是不是在骗我的啊?”
初棠无奈道,“你这都是在胡说什么呢?我说你的身体会好,自然是会好的,我怎么会用这样的事情骗你呢?”
“真的吗?”听了初棠的话,元玉裳的眼中又充满了期待,“我真的会好起来,和常人无异吗?”
“这是肯定的。”
初棠揽着元玉裳的肩,带着她往一间厢房走去,“走吧,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元玉裳收住了自己的泪水,跟在初棠的旁边走进了厢房中。
初棠给元玉裳倒了一杯茶水,看着她喝下去,耐心地开口,“现在可否跟我说说了?你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
初棠是真的好奇,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让别人质疑她的医术?
闻言,元玉裳反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她的双手紧握着茶杯,扭扭捏捏的样子倒是更引得初棠好奇心倍增。
“不是,你说话啊,玉裳。”
“棠棠,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我从未告诉过别人,你若想听,那你可否不要告诉旁人?”
元玉裳的小脸满是纠结,但她都已经鼓足勇气说出来了,初棠又怎么会让她失望呢?
她郑重地看着元玉裳,“好,我不会告诉旁人的,你说吧。”
“嗯。”
元玉裳点了点头,说起了一个漫长而特别的故事。
“我的心底,一直喜欢一个人,他是我少时的温暖,是为数不多愿意
陪在我旁边的玩伴。”
“即使他生性好动,但每当看见被病痛折磨得只能卧在床榻上的我时,都愿意静静地陪着我,他给我念书,教我认字,陪我度过了漫长枯燥的寒冬。”
“后来,他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远赴了边疆,成为了戍边的将士。”
初棠静静地听着,心里则诧异不已,这居然是一个青梅竹马情窦初开的故事。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鲜少再能看见他,对他的了解也只停留在旁人的三言两语之中,我已经不知道他如今长什么模样了。”
“只是,我好不容易又有了再一次看见他的机会,却又再一次失之交臂。”
初棠算是听明白了,“所以,你前段时间的休养,实则错过了与他相见的机会,对吗?”
“对。”
原来这才是元玉裳突然会质疑她的原因,这并非是她医术不精,莫名的,初棠发自内心地松了一口气。
“棠棠,我刚刚对你有些过分了,我不该质疑你的医术的。”
“无妨无妨。”初棠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瓜还没有吃完呢。
初棠又主动把话题引了回来,任何事都别想耽误她八卦。
“为何你会错失与他相见的机会啊?难不成他前些日子刚回京城,现在又回去戍边了?”
“这倒是不是,这一次,他没有回去戍边。”
初棠猛地一拍桌子,“那这敢情好啊,他没有回去戍边,你还等什
么,赶紧去见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