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屋子里,一盏烛火在黑夜中摇曳,地上的女子一袭月白色锦缎内衫。
韩正荣一把揪住韩真真的头发,阴鸷的眸子染上欲色。他舔了舔嘴角,嘲讽道:“下贱东西,刚被萧殁扔了,又勾搭上六皇子,这本事,不去做怡红院接客,真是可惜了。”
韩真真咬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屋顶上的温声声看向身边人,似乎在问,要不要出手。
她怎么也没想到,韩正荣是个变态。
看韩真真的状态,应该不是第一次。
萧殁目光冷然,沉默不语。
温声声心里的酸涩涌出来,青梅就是青梅,关键时候能救自己一命。
屋内的鞭子声停下,韩真真脸色惨白如纸,她艰难地撑起身子:“我,我知道二哥不是真的想打我,而是,而是喜欢我。只是碍于身份,我们无法光明正大在一起。
可,可二哥,你知道吗?我也喜欢你。”
温声声闻言,震惊地看向萧殁,青梅一直喜欢韩正荣,那他这么多年的维护算什么?
算倒霉?
韩正荣比温声声更震惊,眼里的情绪翻滚。
韩真真忍着身上的疼痛,爬到韩正荣身边,抓住他的衣角,眼泪的泪仿佛苍穹外的星子:“二哥,萧殁也好,六皇子也罢,都只是我往上爬的垫脚石。
我,咳咳……我身份低微,无法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便想着助你成大业。
可我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养女,想要达到目的,只能攀附皇子。
我
……”
“韩真真,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韩正荣捏着韩真真的下巴,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只要她有丝毫犹豫,他便捏碎她的下巴。
韩真真的指甲插入掌心,直接闭上眼睛吻上去。
刹那间,天崩地裂。
屋顶上的萧殁对温声声伸手:“药呢?”
温声声忙把药放在他手中,眨眼睛,萧殁出现在屋内。
幽深的暗影中,一袭能看到人影。
可惜,床上的二人太过专注,根本没发现。
温声声看着药粉洒落在床榻边缘。
报复韩真真最狠毒的手段,就是断了她的青云路。
韩真真不管嫁给六皇子还是其他人,子嗣是她立足的根本。
刚刚的药,女子吸入后,只要在阳光下行走三日,便终身不育。
现在因为床笫之事,她提前三日。
萧殁出现在她面前:“你先离开,我稍后。”不等温声声应答,一个响指,暗卫直接将温声声带走。
他要干什么?
温声声看着韩府越来越远,突然,嘭的一声,刚刚的屋顶塌了。
额……
她是该高兴还是该高兴呢?
紧接着一个黑影追上他们,转眼间,温声声已经来到萧殁的怀中,二人站在不远处的树梢上。
尖叫声起,紧接着灯火通明,韩家所有人都披着衣服出来。
韩大人得知二儿子在里面,急声吩咐:“快,快把荣儿挖出来。”
“老爷,大,大小姐也在里面。”韩正荣的小厮本来在外面放哨,却没想到房顶突然塌
了,还好他跑得及时要不然,也被扣在里面。
韩大人一惊,明白怎么回事,瞬间暴怒:“找签了死契的奴才挖,一定将他们挖出来。”
“是。”
温声声和萧殁看着韩府鸡飞狗跳,片刻后回到温家。
韩真真和韩正荣的遮羞布被撕开,日后韩真真在韩家便会举步维艰。
“生气了?”温声声对温如挥手,对方带着所有人退出内室。
她将温茶放在他手边,自己则抱着冰镇的西瓜吃起来。
“晚上不能吃冷的。”萧殁将冰镇西瓜拿过来,学着她的样子,用勺子大口挖着吃,“我生气与她无关,只是怨自己识人不清,即便知道她不是好人,还对她留有一丝心软。”
温声声闻言,心里最后一丝酸涩消失:“出了今日的事情,韩家会老实一阵子。月底船要下水,我打算让栾颂也跟着。”
提到栾颂,萧殁干咳一声。
温声声察觉他的异样,反应过来:“今晚我和栾颂约好报仇,你怎么会出现在韩家,他呢?”
萧殁眼神闪躲,咬了口西瓜,瓮声瓮气道:“在,马棚。”
马棚?
温声声脑袋嗡的一声,猛地站起身,想也不想朝马棚冲过去。
现在是热天,马棚的味道肯定不好闻。
果然,栾颂已经晕过去。
温声声扶额,吩咐人将人抬出来清洗干净送到她院子。
“不行。”萧殁抱着西瓜站在他身后,“除了我,其他男子都不能进你的院子。”
“他是病人,
医者无男女。”
“他进去我不高兴,你选吧。”萧殁也不吃瓜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要命啊。
萧殁这是撒娇求关注吗?
温声声咽了咽口水,不怕男人耍帅,就怕俊男撒娇,特别是喜欢的人,谁能顶得住。
萧殁见她不说话,将手中的西瓜放在他手中,转身就要走,却被温声声拦住:“你,我自然选你。”
站在不远处的寒月,不敢抬眼看。
侯爷,你变了,不,是彻底变了,已经进入上门女婿的角色。
温如与他截然相反,很高兴侯爷紧张大小姐,这说明二人感情好。
可怜的栾颂昏迷着还要吃两人的狗粮。
最后温声声哄着小娇夫走了,管家只能让府里的大夫给栾颂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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