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声伸手,小绿爬上桌子,尾巴缠住她的手腕,上身挺直,对着韩真真吐信子。
“好了,我知道了,是她。”
小绿像是听懂温声声的话,对着她点点头,然后乖巧首尾相接,变成绿色的‘手镯’。
屋内的众人齐齐睁大眼睛,仿佛见鬼。
特别是韩家父子,对温声声的印象彻底改变。
萧殁找了个什么变态媳妇。
“韩大人,你怎么说?”温声声看着韩大人,目光如炬,“证据就在眼前,韩家还想抵赖吗?”
“我没有,那蛇是你的,她自然听你的指挥。”韩真真攥紧掌心,眼里蓄满泪,委屈地看向萧殁,“萧哥哥,你要替我做主,这件事明明是有人诬陷我,可,可县主……萧哥哥……”
萧哥哥?
温声声翻白眼,直接贴脸开大:“皇家只有两位公主,不知道韩姑娘是哪位公主?”
“……”
萧殁是皇家人,韩真真叫他哥哥,皇上叫萧殁皇叔,那韩真真便是皇上的姑祖母?
韩大人脸色大变:“安乐县主,不可胡说,真真是韩家的女儿,与皇家无关。”
萧殁听到这话,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的声声真厉害,一句话干翻全场。
“我胡说了吗?刚刚你们没听到她叫萧哥哥?”
韩大人嘴角抽搐,对方明知道韩真真的用意,却光明正大地质问,明晃晃的阳谋,他无法反驳。
“真真,还不给安乐县主道歉。”
萧殁不开口,这件事便无法善了,再
拖下去,对韩家不利。
韩家刚入京城,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自幼察言观色,韩真真哪里不懂父亲的用意,咬唇,上前一步道歉:“是我没掌握好分寸,让安乐县主不喜,日后我定会注意。”
抬头时,还不忘看一眼萧殁,见对方低头喝茶,心里的酸涩更甚。
“韩大人,打算一直拖着?若不能给栾家一个解释,那我便离开了。”栾颂见韩家一直托着,逼萧殁开口。
今日,若不是声声发现得及时,他们会被当场抓住。
那时,温家,栾家将会被世家唾弃,影响生意只是轻的,紫衣侯是皇室,给皇室的人戴绿帽子,温家和栾家不家破人亡也要脱层皮。
如此严重的后果,韩家居然扔个丫鬟出来顶罪,可笑。
“栾三公子,稍安勿躁。”栾家虽不在京城可在凌越国的生意不小,韩大人只想尽快处理完,省得夜长梦多。
他转身,怒目瞪向韩真真:“还不说实话,你是想害死整个韩家人?”
韩真真眼泪簌簌落下,这次她是真委屈,明明是二哥让她想办法留住萧殁,现在出事,韩家便把她推出来。
说到底,养女就是养女,不是真正的韩家人。
“我,我……”
“这么热闹?”
温声声看到来人,眼神微眯。
韩真真捏着帕子,委屈地屈膝:“真真见过六皇子。”
六皇子抬手扶着韩真真,语气里带着温柔:“怎么哭了,受什么委屈了。”
韩真真闻
言,眼泪掉得更快。
萧殁挑眉直视对方,六皇子笑着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皇叔给我个面子,县主好好的,都是误会。你也不想真真背上骂名吧。”
“好好的?没发生什么让六皇子失望了?”萧殁冷声嘲讽,“若事情真的发生,六皇子也会出来维护县主吗?还是会踩一脚。”
“怎么,怎么会……”六皇子说得心虚,“这,要不这么着,让韩家赔些银子?”
萧殁像是看傻子,温家和栾家都是商贾,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六皇子也反应过来,干咳一声:“内务府要一批上好的江南锦缎,这件事让栾家去办。至于县主……”
他真的发愁,安乐县主有银子,有封地,背后还有紫衣侯府,什么都不缺。
“六皇子对韩姑娘的情意,真令人动容。”温声声笑着开口,“不过,事情虽没有发生,可后果却很严重,要不然,六皇子也不会大出血。”
六皇子尴尬笑笑,若不是临邑韩家有用,他才不愿意蹚浑水。
韩真真攥紧帕子,一句话不敢多言。
她明白,今日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
六皇子来得正是时候,有他在,温声声便不能无所顾忌。
韩大人深吸一口气,仿佛作了很大决定:“县主请直言,今日事,如何才能揭过。”
“简单,六皇子欠我一个人情,日后我需要帮助时,不管有多难,他必须无条件办到。”
温声声话
落,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皇子的承诺,真是狮子大开口。
“那怎么行,若你提无理要求,六皇子岂不是吃亏。”韩真真脑子飞快旋转,开始在六皇子面前表现。
果然,六皇子听到这话,阴沉的脸色舒缓几分。
“不涉及人命,不涉及皇权争斗。”温声声扫过众人,轻笑,“这是我最后的让步,别忘了,今日的事情若是成了,温栾两家不死也要脱层皮。我要一个承诺,已经是看在侯爷的面上。”
“好。”六皇子猛地一拍桌子,答应。
“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这里是书房,笔墨都有。
温声声看着六皇子写下字据,满意地吹干。
“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说完,直接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
萧殁紧随其后,栾颂对诸位行礼,对六皇子开口:“栾家谢过六皇子。”
能拿到内务府的单子,对栾家来说,是不错的开始。
六皇子碍于面子也不好失信于人:“两日后会有人找你。”
栾颂再次谢过,快步去追温声声。
他出了韩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想也不想就上车。
“就这么算了?”栾颂上车就看向温声声,一个承诺,怎么能消了她的怒火。
温声声勾唇,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怎么会,我是吃亏的人吗?”
“带上我。”栾颂眼里跳动着兴奋。
“不要。”温声声眼里满是嫌弃,小哭包一个,她才不要带。
“我现在武功很好,特别是
轻功。”
“那也不行,到时候你又哭,再把敌人引来。”
“温声声……”
萧殁看着二人斗嘴,一句话插不进去,眸色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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