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双手已经抚上了宗政如歌的胸膛,二话没说,踮起脚尖,将温润软唇紧紧地贴在凤宗政如歌的嘴唇上。
平日里,凤未离是最不会做出此种轻浮之事的,宗政如歌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既没有将凤未离推开,也没有将她拦住,而是像一块石头一样,定定的站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和宗政如歌一样的脸庞,突然停下动作,退后好几步,对着宗政如歌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伺候你更衣吧。”女子的声音魂牵梦绕,即便对面是个女子,怕是也要被掰弯了,况且对面的还是个男人。
宗政如歌此时如同失了魂魄一样,从地上站起来,朝着敏儿走过去,眼前白色的帷幔隔着风被吹起来,将敏儿白色的裙子掀了半边,雪白的皮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敏儿不停地往后退着,每走一步都极尽风情,宗政如歌突然眼睛一紧,就如同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凤未离,他所认识的凤未离从来都不会这样子。
敏儿朝着宗政如歌伸出一只手,宗政如歌也伸出了一只手,两只手马上就要碰撞到一起去,宗政如歌脚步突然停住了,他面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谁给你如此天大的胆子,从今天开始,这宗政王府你再也待不下去了。”宗政如歌木正言辞的看着敏儿,就如同方才那个温柔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一样。
敏儿急忙跪在地上,她没有想到宗政如歌明明没了心智,竟然还能够分的清楚,她和凤未离,她总以为将自己打扮成凤未离的样子,宗政如歌就再也不会认出来,却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求王爷绕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会了,求王爷,就饶了敏儿这一次。”敏儿再次求情道。
宗政如歌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曾经她也是这样苦苦哀求自己的,那个时候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若是离开了王府,怕是以后的日子也断然不会好过,终究还是留下了她,但是现在看样子,留她不得。
“明天开始,收拾东西离开吧,王府不是你能够待的地方,我会差人给你找个好的工作,若是以后遇到了心意的人,就嫁了吧,过个普通女子的生活。”宗政如歌面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些,不同于方才的怒气。
但是敏儿似乎看出来,这个男人着急赶着自己离开,她用双膝跪着在地上行走,几步就已经走到了宗政如歌的位置,一把抱住了他的腿,苦苦哀求着:“王爷,敏儿不要离开这里,敏儿想要陪王爷一起,求王爷别赶敏儿走,敏儿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王爷。”
宗政如歌一把抽回了自己的脚,将敏儿的身子抛出了几米之外。
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他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呢?
若不是凤未离来此一趟,或许永远都不会发现此人的真面目,他宗政如歌从来眼睛里都容不得沙子,但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一错再错。
宗政如歌这次是死了心,也是狠了心,势必要将此人赶走。
敏儿见求饶无果,索性直接从地上站起来,随即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匕首,揽在自己的脖子上,冲着宗政如歌道:“王爷留步。”
宗政如歌转过身子,看向敏儿方向时,整个身子竟然僵住,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了结,满脸都愣愣的。
宗政如歌慌了神了,他三步变作两步跑过去的时候,敏儿已经倒在了地上,她的脖子不断地流着鲜血,她的手死死地按在脖子的位置。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这么傻?”宗政如歌谩骂道。
敏儿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的笑意,看过去的时候竟然有些心疼。
“宗政如歌,我要你永远都记住我,我爱你,我不想要离开你,从一开始就爱,可是你从来都偶没有多看我一眼。”敏儿这是想要赌一把,赌的就是宗政如歌的心软。
其实平日里,宗政如歌虽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也绝对不是心软的人,只是一遇到凤未离的事情,就会变得小心翼翼,犹豫不定,此番若不是敏儿长的和凤未离有几分相似,她才不会管眼前的这个不要命的女人。
听人说脖子入了三分,根本不会要命,所以她才敢拿命根宗政如歌赌上一把,只是这一把势必是她赢,是宗政如歌输。
凤未离此时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本来她是想要来找宗政如歌说清楚的,她是想要告诉宗政如歌,上次的事情和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这一切之后,原本所有要说的都已经灰飞烟灭了。
凤未离的身子在狂风中吹的有些寒冷,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男子,明明是不爱的女子,可是为什么,看着她手上,他的脸上竟然有不舍,有急切。
凤未离看着那背影,一时之间竟然有一丝不舍,她转过身子,要离开这里,耳中却有着一千种声音,将她重新叫回来。
她终究还是转过身子,朝着宗政如歌的位置飞下去。
此时,宗政如歌已经给敏儿止血,将她死死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就如同,他怀里抱着的人根本不是敏儿,而是凤未离,他的口中呢喃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宗政如歌,她在骗你。”凤未离的声音在空气之中冷冷的响起,宗政如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敏儿的身上,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发现凤未离的到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宗政如歌满脸责怪道,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凤未离会来,只是看着对面的凤未离,才更加提醒了他所有一切的荒诞,就如同他怀中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凤未离,却一直被他当做是凤未离的那个人。
此时,敏儿紧紧的闭着眼睛,就如同是安然睡下的小人一样,她的身子小小的,没有凤未离高,但是一样的苗条,单薄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