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在骗你自己呢?那日,她所说的你都忘了吗?”凤未离有意提醒着宗政如歌,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大多不怎么拾趣。
“这里是宗政王府,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趁着现在,我还么有发怒,你赶快走吧。”表面上是宗政如歌大发慈悲,但是实际上,他是再忍受,再忍受极端的悲伤,在忍受凤未离不断提醒着他的痛苦。
“宗政如歌,你当真想要如此欺骗自己吗?”凤未离话还没有说出口,宗政如歌的眼神像是冷箭一样射来,凤未离冷不丁的看着宗政如歌,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有些发凉。
“我是想要来告诉你,上次的事情,你误会了,上次的事情……”
凤未离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宗政如歌打断了,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埋怨。
“上次的事情,是你不对。”宗政如歌强调道。
凤未离眉间一紧,本来想要说的话都被咽了回去,她似乎忘却了来意,眼睛中蒙上了浅浅的白雾。
“是啊,是我不对,你能拿我如何?”凤未离有些气愤的看着宗政如歌。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难他,可是这个男人总是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即便是让她解释一下,都是这样的困难。
“为什么你做了错事,还能这样的大义凛然。”宗政如歌将敏儿轻轻地放在地上,就如同是放下了一个熟睡的婴儿,动作是如此的轻。
凤未离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样的一个宗政如歌,真的是让她越来越陌生了。
宗政如歌缓缓地站起身子,方才敏儿拿在手中的剑,已经到了宗政如歌的手里,他将剑直指着凤未离,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如同看待一个仇人。
“我同你说过的吧,他日江湖再见,你我之间,必有一死,可是为何,你偏偏要来招惹我。”宗政如歌狠厉的说道。
凤未离见他仿佛是着了魔一般,可是她脚下却是倔强的不肯动弹,她冷冷的看着宗政如歌,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才明白,原来宗政如歌方才让她离开,并不是为了逞一时之快,而是再三忍耐,不想要逼着自己爆发。
“宗政如歌,你当真想要和我如此?”凤未离有些不可置信的再度重复着,宗政如歌没有回答,身子却已经走到了凤未离的面前来,他手上的剑此时离凤未离就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
“凤未离,你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你应该生活在无限的悔恨当中。”
凤未离面上没有一丁点表情,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宗政如歌,就如同现在的他,是这样的陌生,陌生到根本不曾相识。
凤未离没有后退,而是上前一步,将剑尖抵在自己的衣服上,她的眼中的白雾更加浓郁了,有些看不清对面的人。
她不相信,一丁点也不相信,不相信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她的眼睛,就是这个人给她的,凤未离眯了眯这双眼睛,冲着宗政如歌道:“即便是如此,你又能如何。”
这句话本来没有轻缈之意,只是听着的人多少觉得是诋毁了自己,宗政如歌眼中罩上了一层血丝,随即冷冷的看着凤未离,如同箭在弦上。
“我会杀了你。”
宗政如歌声音放大了好几倍,凤未离几乎是不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宗政如歌会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曾经他也看她不怎么如意,她也总是去找他的不顺心,但是宗政如歌从来都不会如此,也从来不会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来。
“你会杀我?”凤未离不可置信的重复着,希望能够得到不同的答案,但是希望毕竟只是希望,终究不可能实现。
她向前走了一步,眼神之中带着轻缈,似乎是不可置信一般,又似乎是不甘,浓厚的不甘,她的心里大概是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终将把剑插在她的胸口上。
所有的一切,她的傲慢,在宗政如歌那里就成为了轻蔑,房间里一时之间弥漫着血腥气,宗政如歌急忙放开了剑柄,似乎是不敢相信一样,就如同方才那一切都不是他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你从来都不肯相信我?”耳边传来凤未离哀怨的声音。
是啊,就如同永夜所说,宗政如歌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他从来都不肯相信她,她的嘴角洋溢着一抹轻缈来,轻轻地垫了一垫脚,便已经飞到了宗政如歌的面前。
宗政如歌面上一时之间全然懵了,似乎是没有想到,凤未离要做什么他怔怔的看着她,凤未离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宗政如歌开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几乎还没有等他将话说完,凤未离便刺啦一声,将胸口的剑抽了出来,鲜血在片刻之间已经涌了出来,将她白色的衣衫染红了,她毫不在意的看着宗政如歌,就如同她一丁点都不痛苦一样。
宗政如歌木讷的看着凤未离,她的脸上苍白一片,胸口上仍旧不停地流着鲜血来。
“宗政如歌,如你所愿,从现在开始,他日江湖再见,你我就是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凤未离的声音是这样的虚无缥缈,就如同抓在手里,也是空物一样。
宗政如歌有些呆愣的看着凤未离,他实在是不相信,方才那把剑竟然是自己插进她的胸口的。
现在的凤未离,早已经恢复了灵力,平常人即便是近身都很难,但是宗政如歌竟然能够伤了她,若是她不愿意,他又如何能够做到。
凤未离此刻已经将那把沾满鲜血的剑,扔到了宗政如歌的手上,并冷冷道:“你不是想要杀了我吗?你不是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吗?既然如此,你杀了我,如果你不杀死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凤未离好心提醒着,她知道,她恨透了他,这个男人,是她留在这个时代的唯一挂念,现在她恨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