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胡乱的翻看着这些形状奇异的衣物,对此夏时雨深感疑惑,难道外面世界的人,平时穿的都是这种像大号抹布一样的东西?
粗糙的布料裁剪成不合身的风衣,还有长长的衣襟以及令夏时雨想直接撕掉的袖口,夏时雨迷茫,这种衣服到底要人怎么穿?
夏家的服饰虽然也有像是这样的,但至少那都是仪式上要穿的,而且样式也简单的许多,但是眼前的这种需要系各种腰带,看起来也就是一大块布。
不对,这不止一块,这就是无限套娃一样乱七八糟大大小小的一堆,这种玩意穿上能走路吗?
回忆起之前那个找茬的女人,就是那个什么商人的女儿,好像穿的也是这种衣服,她走路的时候就像一只大鹅,原来是这个原因。
夏时雨尝试了几次也未能如愿,不由得有些愤怒,险些一气之下将这些大号抹布如数丢给傻愣愣捂着脸站在门口的士兵。
夏时雨本想着围上就好,谁知道这一一件件的总是差那么一点,实在是不够长。因此无奈的只好抓起一旁单薄的被单披在身上,将大号抹布卷成一卷腰带扎好。
终于将那奇怪的腰带扎好后,夏时雨试着走了几步,顿时觉得身上多了二两肉,腰间沉甸甸的。看着眼前的呆瓜士兵冷静下来后,俊俏苍白的面容上只剩下满脸的嫌弃。
“&nbp;你是谁&nbp;?这又是哪?”
夏时雨表情僵硬的拢了拢耳边的发丝,带着一丝疑惑与不满的情绪,努力装作友善的朝着眼前的傻士兵问道。
然而事实上,夏时雨自己却觉得这话问了也是白问,不管眼前的人是谁,自己又在哪,似乎都对实际情况无法做出任何改变,然而,她还是问了。
也许这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士兵看起来实在是太傻了,所以害的自己也犯了傻,夏时雨努力的摇了摇头,&nbp;甩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尽可能的调节着自己的情绪。
她已经不想在沉浸在落如萱背叛她的悲伤中,不仅仅是因为爱的太累,恨得太痛。
曾经的她只是一味的为了落如萱活着,而落如萱不在的时候,她好似一个空壳,静静的坐在那里发着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样的时间如同流水一般,划过指尖,既感受不到寒冷,也感受不到饥饿。只是静静的坐在紫檀凳上,望着那扇漆黑的大门,渴望着,等待着,会有那么一个人,将它打开。
看着现在明媚的阳光,翠绿的大地,小鸟的喧闹,活人走动的气息,这一切的一切在夏时雨的眼里渐渐变得虚幻。
在回首过去,那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记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每天好似都过得一个样,天空也永远都是雾蒙蒙一片,少有阳光,而大地被终年白雪覆盖,整个住宅也是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落如萱背叛她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做好了死亡觉悟。但也许也正是因为眼前的一切。才让她重新燃起了生的。又或者是无法割舍的留念。
所以夏时雨突然也想在临死前,在多看看珍贵的每一缕阳光&nbp;,每一只优雅艳丽的鲜花,&nbp;每一片未知的风景。
“&nbp;我,我姓禾,名……名字,是丹羊&nbp;!这……这是军营,&nbp;你这衣服穿的,你是个土鳖?不对不对,说!你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你是不是间谍,难道你是来勾引我们的?不,我们不会上当的!我告诉你,&nbp;你别过来啊,将军有刺客!”
夏时雨默默看着眼前那个傻丹羊,扯着铜锣一般的嗓子语无伦次的乱喊。看着他那又傻有笨的样子。&nbp;夏时雨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就连原本紧绷的心神也渐渐放松。
比起他的冒失,夏时雨反而觉得这个人很有趣,比起这种服饰,要说是土鳖也是他们。夏家可不知道先进了多少倍,至少夏家的女子不会穿这么累赘的服饰。
夏时雨在心里默默想到,是啊,至少在死气沉沉的夏家不会有这样的人。
只是下一刻几乎是一瞬间冲到整个帐篷中全副武装的士兵,令夏时雨微微勾起的嘴角缓缓恢复原状。
一个两个,左边右边,来不及细数,眼前的士兵就已经彻底形成一个包围圈,训练有素的包围了她。
夏时雨默默咬紧了牙,双目环视着,悄悄攥紧了手中的那一支镶嵌者深蓝宝石的簪子,全身酸痛的肌肉也紧绷了起来。
心里却感受到了深深的压力,一时的放松,令她暂时忘了身处何地,对于她来讲此,地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而陌生等于未知,未知等于拥有无限危险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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