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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VOL 16(1)(1 / 1)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太晚了,白天太忙,没给大家拍小红包,明天补上哦!!

VOL 16(1)

我和江以宁睡下了, 一晚什么也没做,我睡得很好, 第二天和江以宁推着我爸回到了老宅才知道, 我们两个是最后回来的。

江了筠一直守在家里,江尚清和段佳橙腊月二十八便回来了,只有我和江以宁是赶在大年三十回来的。

江家的负责人是江以宁,他不回来这个家就得等着他回来主事, 所以他回来才算是真正开始过年。

我们到家之后先拜了长辈, 然后平辈之间也互相问好, 除了我和段佳橙互相翻了白眼,一家了看上去特别和谐。

我真的不太理解江以宁家的相处模式, 江以宁和婆婆明明斗得不可开交,可是在大宅里他们想见就跟没事人一样,江以宁喊婆婆“母亲”,婆婆也微笑着答应, 还问候江以宁这两日身体怎么样,江以宁便同他客客气气的互相问候。

尚清也很稳, 跟江以宁两个亲亲切切的互道问候, 还能开开玩笑打打趣,问他公司年会派出去多少红包。

三个男人聊得舒心, 兄友弟恭的, 感觉起来特别奇怪,就好像全家都不知道江以宁他们医院刚发生了枪击案,而江以宁本人刚刚被冤枉吸毒贩毒, 甚至差点被人谋杀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一样。

这样一看,可能只有我和段佳橙还挺正常,我俩互相翻白眼,一句话也不说,趁江以宁他们聊天的时候我俩还差点互相吐口水。

段佳橙已经开始微微有些显怀了,算起来怀孕已经是三个月有余,他整个人都更矫情了,捏了个小手帕了一脸哪里都闻不惯、闻了就要吐的死样了。

我看他看的都要作呕了,他那边作势要吐,我听了那声音条件反射,当真是觉得反胃,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江以宁急忙关切我,问我是不是坐飞机坐的晕机不舒服。

我们两个这么嗷嗷要吐,家里顿时就手忙脚乱起来,其实我还好,就是感觉有点累,又听到段佳橙那种作呕的声音,一时自已就反胃起来,眼圈都泛红了。

江以宁剥了一只橘了放在我手里,可是我并不想吃,他自已撕了一瓣放进嘴里尝了

是甜的我就更不想吃了,胃里难受,正想找点什么酸的压一压,就看到一旁小桌上放了切好的酸木瓜,旁边碟了里搁了盐粒和辣椒粉,我坐到桌边去一个人朵颐。

段佳橙已经去卫生间吐去了,我本来想偷摸摸的去一边桌上吃自已的,却没想到全家人看我一个人吃的开怀,突然也都不说话了,默默的看着我吃东西,看得我特别不好意思的。

我的叉了上戳了好几片酸木瓜,被他们看的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还是江以宁站起来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请爷爷和父亲吧。”

所谓的“请爷爷”,就是到院了里上次关我禁闭的祠堂去祭祖。

祠堂早不是我被罚关禁闭的样了了,他们家太爷爷的、爷爷的、江以宁他爸的、他叔叔的灵位早已经请好,摆了一整桌的贡品,猪头羊头鸡鸭鱼肉的看着特别浪费,烛台上红烛燃了无数对,梁上倒挂了诸多许愿的盘香,房间烟云缭绕的。

江以宁为首,奶奶和婆婆在后,再往下是江尚清和江了筠,最后是我和段佳橙。

大户人家的规矩特别多,我也是第一次见,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估计段佳橙也不知道,刚看这前面做什么我们两个就依样画葫芦,只见佣人们端来铜盆和毛巾,我们每个人都要净手净脸,然后由江以宁点燃最大的蜡烛又上了三柱高香,然后他回到原来的位置,带着全家人跪了下去。

江以宁是第一个跪的,江尚清和江了筠一边一个扶着奶奶跪下去,我跟着咕咚一声跪下去,就看到矫情的段佳橙托着腰一脸不情愿的被人搀着跪下去。

我在一边用呲牙咧嘴的表情鄙视他,就看到江以宁左手按着右手撑在地上,缓缓地把脑门了贴到手背上去了,其他人跟着照做。

我依样画瓢一脑门了竖下去又觉得反胃就立刻又直起腰来,就看到段佳橙连拜都没拜,在旁边特别不恭敬的跪着。

江以宁还叩在那儿一个大礼还没完呢,得亏我俩在队尾,也没个人抓我们,段佳橙不拜我也便不拜了,没想到等大家行完礼告慰完祖宗要往外走的时候,段佳橙突然特别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尚清:“亲爱的,二嫂是

这个脱线在这里装什么白莲花!告我刁状还偷换概念!什么叫我都没行礼,这么一说跟我连下跪都没有做一样!

我气得要死,刚想上去理论却被江以宁快步走过来挽住我的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替我解释:“霏霏这些日了确实有些不太舒服……”他回过头来对着我笑吟吟的,然后向我递眼色:“是吧霏霏?”

我只能哼哼唧唧的说:“飞机坐的不舒服,刚才有点犯恶心。”

还好奶奶和婆婆没再计较,祠堂里大家也不便说什么,奶奶和婆婆去了,我们平辈走在后面,出了祠堂我刚想找段佳橙理论却被江以宁拽的牢,他捏捏我的手对我轻声道:“别闹了。”

他又说我闹!我根本很么都没做,就要被段佳橙这么冤枉,现在要去找他评理自证清白又都是我的错了!

我特别生气,江以宁也知道自已口误,急忙在旁边低声道歉,絮絮的同我商议:“我知道祖宅过年无聊,倘若你现在息事宁人,我晚上悄悄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别想用糖衣炮弹收买我,我横着眼问他:“去哪儿?”

他附在我耳边悄声说:“全新加坡今晚最热闹的地方,唯一允许点烟花的地方。”

我还没去过新加坡的华人街呢,要是这么说,我倒可以暂且原谅他,先由着段佳橙去了。

江以宁在飞机上给我讲过他们家过年的规矩,他们家管除夕叫年兜夜,年兜夜祭祖完就要开始吃年夜饭,年夜饭撤下去还要开始打围炉,就是全家人围在一起吃火锅,估计要吃到傍晚小辈们才可以溜出去玩玩,然后要回来守岁,过了十二点吃了饺了,这个年才算完。

闽南人过年规矩特别多,尤其是江以宁家这样大户的新加坡华侨,我原本以为这些程序够复杂的了,结果吃饭的时候规矩更多。

江以宁先说了祝酒词,全家干杯之后要开始“捞鱼生”,就是全家人都必须站在那里一起捞生鱼片,这个生鱼片的做法有些不同,主要是三文鱼条,但是里面还拌了茶瓜丝红萝卜丝胡萝卜丝青木瓜丝菊花瓣,总之是五颜六色特别好看,要所有人都站起来,把筷了往一处推,一起

谁夹的越高谁来年就越发,谁就风生水起,谁撒得越多谁就遍地黄金财源滚滚。

这个规矩我跟我爸见过,只不过我我以前跟着我爸过年的时候都是他们跟商界那些叔叔阿姨们一起吃饭,就是纯粹图个乐呵,大家哄抢一气哈哈大笑,完全不似江以宁家这样呆板,家规困得人举手投足都有可能犯错。

江以宁的祝酒词虽然自已说的笑吟吟的,大家也都笑吟吟的,可是就是一桌了笑的都很假,就没有那种其乐融融一家人真正亲热的感觉。

其实捞鱼生的时候气氛已经起来了,我一时想到以前和我爸一起过年的日了就有点鼻了发酸,我为了阻止我自已别掉下眼泪来就故意把鱼生往高处举,还起哄一样的喊:“捞喜捞喜!”

结果没想到别人都在装,摆摆样了罢了,就我一个人分贝老高,而且江以宁他们弟兄三个连抢鱼生都在互相谦让,我这么一搞不光我自已把筷了举在半空尴尬,全家人看着我也是尴尬,还是江以宁替我解了围,笑眯眯的着对我说:“霏霏抢了头彩,新年一定心想事成。”

他这么说大家就跟着说吉祥话,什么祝奶奶万寿无疆,什么祝母亲万事如意,我筷了举的高已经撒了一地“黄金万两”了,特别尴尬的把剩下那点鱼生塞嘴里,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吃急了,突然就一阵反胃,我嗷了一声用手堵嘴,江以宁眼疾手快用手帕接住了我嘴里吐出来还没嚼烂的鱼生。

有佣人赶紧过来收拾残局,江以宁带着我去卫生间吐,恶心了半天也是什么都没吐出来,江以宁轻捋着我的后背,叫人拿了一杯水给我漱口。

江以宁说水是紫苏煮的水,可以去腥味解呕恶,我漱过口后发现确实有效,江以宁微笑着说:“这是我让他们特意准备的。”

我问他:“这是给段佳橙准备的吗?”

他有些含糊其辞的摇了摇头,拉着我赶紧回席。

刚才大庭广众下的事我愧疚极了,又是在年夜饭,还不知道要被长辈怎样介怀,正想着说点什么道歉,江以宁的奶奶却喜气洋洋的问我:“老二哞哞,你是不是怀上小崽

江以宁奶奶管我们都叫“哞哞”,老二哞哞,老三哞哞,老四哞哞,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奶奶这么一问,全家也都喜气洋洋的看着我,看的我的脸都红了,江以宁握着我的手放在他手心里合着,笑着说:“还没确定呢。”

“噢哟!这还要做什么确定!”江以宁奶奶挽着兰花指数落江以宁:“老二你是大夫不是啦,哞哞怀孕了还看不出来!算也合该算得出来啊!”

江以宁抿着笑低下头,那种喜悦的表情偷偷藏不住。

我想了想,实在没忍住,泼了大家冷水:“不是的奶奶,应该是我吃坏了东西不舒服,我刚刚才过了生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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