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呢!”
李姨娘没想到陆清婉发这么大的火,眼泪都被吓得掉出来,“楠哥儿是婢妾身上掉下的肉,婢妾心疼他一下还有错了?”
陆靖远也觉得陆清婉有些小题大作,“你想管楠哥儿是好事,但和和气气岂不是更好?”
陆清婉可不依,插手的人太多,楠哥儿根本教不好。
“依着规矩,夫人是嫡母,李姨娘只是个姨娘,楠哥儿压根儿就不应该归她管。只是有方哥儿和钰蓉在,夫人才没把楠哥儿放在身边养,容她这个做亲娘的自己带楠哥儿。”
陆清婉看先李姨娘,“可你是怎么教楠哥儿的?不提那衣裳的事儿,就说吴教谕训了楠哥儿,你二话不说就唠叨吴教谕的不是,楠哥儿若记了心里,不记吴教谕的好,往后继续犯错被赶出来你就得意了?”
李姨娘讪讪不说话,心中却还不服气。
陆清婉又看向了陆靖远和陆锦方,“凡事不分青红皂白,是非对错就包庇袒护,莫不如让楠哥儿明天就别再去外学堂,家里当个秧子养,否则将来不知惹出多大的祸……你们可别忘了,孟郎中一家人是怎么死的。”
提到大姨母黄馥郁一家子,所有人心都一紧。
仅仅是孟鹤春一个孩子不出息,就把一家子的命都给搭进去。
虽然那件事是温陌寒动了手脚,可人在祸在,抛开温陌寒,也早晚有其他人动手。
众人唏嘘感叹,只有陆靖远体会最深,“清婉说的对,你们都要记在心里,咱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你们不惹灾祸、不败家叛祖,我也就知足了。”
看向了小儿子,陆靖远严肃道:“你姐姐训的话,你可听清了?”
陆锦楠拱手行了礼才认认真真回答,“是我错了,大姐说的都对。”
“楠哥儿啊,你姐姐要带你教你,你可愿意?或者你愿意搬到外院自己住吗?”
李姨娘舍不得儿子,可见老爷没阻止,便朝楠哥儿挤弄眼睛,希望他不同意搬到外院去。
“我愿意,我长大了。”
陆锦楠豁牙子笑的很开心,顿时让李姨娘心肝一疼,只骂他个小没良心的。
“好了好了,楠哥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咱们先吃饭,吃饭。”
陆靖远张罗着众人坐下,陆锦楠看向陆锦方,突然打开书箱,拿出了一支笔送给他,“大姐说,有好东西要分享,我给哥哥一支。”
陆锦方本就在一旁酸溜溜,看到陆清婉又给他买了紫檀狼毫笔,气的白眼都快翻了后脑勺。
“弟弟给你的,你还不收?”陆靖远突然觉得小儿子懂事。
陆锦方很无奈的把笔接过,想随随便便扔在旁边,却又心疼那是贵重物件,随意道了一声谢,便开始闷头端起碗吃饭。
一家人吃过饭,丫鬟们也把陆锦楠的小院物件都收拾好,已经开始往外院搬。
陆清婉陪着楠哥儿去外院看了一圈,没有了缺漏后,亲自给他涂了伤药包扎后,才起身返回内院。
刚进了院门口,就见李姨娘在左顾右盼,不等陆清婉走过去,她便“噗通”一声跪下了:
“大姑娘,楠哥儿就是婢妾的命,只要他能过的好,婢妾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您。可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您不能拿他当您夺陆家的垫脚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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