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看着倒在地上的向诗澜,向风语转身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摸出手机给鄢行月打了个电话。
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后,鄢行月说了句“等我”就挂了电话,安全感十足。
向风语走到门边,试了试,发现打不开。
很大可能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了,也就是说外面还有向诗澜的同伙。
向诗澜是一个人来的吗?
若不是的话,为什么刚才枪响后为什么没动静,还是说此时就埋伏在里面,等她进去。
或者如果她不选择往里走,而是想办法逃出去,大概会被守在门外的人截杀。
目前的情况看来,只能等月月来救她了。
【刚才向诗澜说什么呲水枪,难道有被我用呲水枪喷过的人告诉她我有带着这东西的习惯?】
她掏枪的动作不算利索,向诗澜其实也不是完全躲不了,但刚才这胖小子就跟笃定自己不会出事一样,脚埋地里了似的。
定炎:【根据记录,呲水枪下的亡魂名单中包括:路边狗一只,向秋一个,沈至一个】
【你觉得哪个最有可能】
向风语用小拇指想都知道肯定是沈老登,但是不应该啊,沈至那种人怎么会跟向诗澜有联系,而且从她穿着上来判断,看起来过的也不怎么样啊。
“有人在外面吗?”
正想着,店里面的位置突然传来怯怯的声音,向风语挑眉。
说起来,这个店在向诗澜进来前应该有人,比如老板跟店员。
“你是谁?”
向风语回应道。
听到向风语的声音,刚才那道声音激动了起来:“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爸爸,是警察叔叔来救我们了吗?”
一个明显稚嫩的童声的怯生生的道。
向风语将枪揣好,朝着声源处走去。
竟然还有小孩。
“老板?”
向风语绕进去,顺着老板的声音找过去,终于在拍摄用的房间里,找到了人。
“你们没事——草……”
向风语打开门,出于人文关怀的表情还没等着展开,就被撤回去了。
摄影棚中,哪有什么老板抱着年幼小孩瑟瑟发抖的场景。
只有几个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意料之中笑容的男人。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张令向风语熟悉的脸。
“模拟声音……”
怪不得,之前对付亚当斯时她就见向秋用过这招,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了。
“干的不错,向秋,来,给你奖励。”
说话的那人笑着随手拎起垃圾桶,将里面的垃圾尽数倒在了向秋身上。
而向秋,就站在那里,表情木愣,一动不动。
向风语看出问题来了。
“你们把向秋怎么了?”
她不动声色的摸向后腰,握住枪把手。
过来绑她的那个人闻言张狂的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向风语咧开嘴角,脸颊边的梨涡十分显眼。
“我不,我现在就要知道。”
她掏枪对准那男人扣下扳机。
瞄准的还是裤裆的位置。
事实证明,向风语不仅爆头优秀,她杀鸡的准头也不错。
随着男人撕心裂肺痛彻心扉令人胆寒的吼叫声发出,没等向风语将枪口对准其他没反应过来的人,她余光瞥见原本向秋站着的位置,突然没了人。
只有周围一圈垃圾,昭示着向风语没记错。
疑惑产生的瞬间,或许是第六感在起作用,等向风语意识到什么朝后看去时,一条胳膊已经勒上了她的脖子。
裸绞一旦成型,无解。
晕过去的那个瞬间,向风语想的是——
向秋你完了,看我不让月月把你倒过来,脑袋放进马桶里搅来搅去。
不知道江止跟姜言谁拉屎比较臭呢。
算了,谁臭用谁的马桶………
...
鄢行月没有救到向风语。
这是他第一次失约。
‘你想做什么?’
身体权被夺走,而当事人却不是为了帮忙,鄢行月声音沉了下来。
金月眉眼间有些疲态。
养精蓄锐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但是强行拿走身体控制权到底对他来说有些勉强。
“沈至想杀她,只有我能救她。”
一辆黑色的车突然在路边缓缓停下,司机打开车门,恭敬的对鄢行月弯腰。
他脚步沉稳的往车上走去。
银月沉默片刻。
‘张清煦是沈至,沈至是你的人’
对于他能凭借自己的一句话立马推断出这个结论的表现,金月丝毫不惊讶。
他鄢行月就是这么聪明,有什么问题?
“我提醒过你很多遍了。”
只有他能救向风语。
类似的话他曾经跟另一个自己强调过无数遍。
‘沈至差点害死她’
想到向风语浑身湿漉漉躺在自己怀里,脸色青白,呼吸微弱的模样,阴暗狂躁的野火即便无风也迅速扩散起来。
金月被他过于强烈的情绪冲击到,发出一声闷哼。
“鄢总,您没事儿吧。”
司机声音中带着些惊慌。
难道鄢总对迈巴赫过敏?
迈巴赫,坏坏。
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他躲开司机伸过来的手,上了车。
“你以为我不生气吗?”
“沈至是条疯狗,从来不受我控制。”
而金月,也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杀不了他。
因为是自己,他甚至知道银月接下来想要问什么。
“至于为什么让他做家教。”
“因为合适、免费。”
被沈至教过一段时间的鄢行月再清楚不过了,他的教学模式确实适合向风语。
这也是两人断绝来往以来,首次联系。
沈至原本以为鄢行月终于想通了,结果听到鄢行月是想聘用他做向风语的家庭教师后,掌握黑道势力多年,人称一句沈先生的沈至难得沉默了。
最后结果,也不出鄢行月的意料,他同意了。
就是见面的时候让鄢行月结结实实暴揍了一顿,导致第一次出现在鄢家时,做了伪装的脸看上去有些违和。
“别拖延时间了,我不会让你出来的。”
察觉到他在试图动用系统的力量拿回身体控制权,金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伸手从旁边座椅上拿过一个盒子。
他上车时,这个盒子就放置在这儿,可见是早有准备。
盒子里盛放着一个木牌,木牌上面雕刻着歪歪扭扭,多看一眼只觉得头晕眼花的字符。
若是江止在这儿,可能会认出这个字符跟关着鄢行月父亲尸体房间的墙上血红的符篆一模一样。
将木牌戴到脖子上,银月的意识突然消沉了下去。
也在这个瞬间,他突然明白金月想做什么了。
他想要自由。
也想要向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