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柔顺,宽臀细腿。
刘陵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去抚摸揉捏,甚至还想骑上去,张武在旁边笑道:“郭公这次倒是格外大方,几百匹军马,说给就给了。”
“倒也是把那只白虎物尽其用了。”刘陵翻身上马,坐下白马抬起头,不满的喊了一声,随即又低头继续吃着饲料。
陈凉从不远处走过来,到白马跟前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金人那边兴许是有人想要借机发财,这么好的马居然也能卖出来。将军,属下有要事禀告。”
他放下来,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已经看透一切。
陈凉的名字他听说过,而且印象深刻,涿州现在大半生意似乎都是此人在操手,而且扩张的极快,因此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陈凉跟刘陵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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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陈凉立刻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小人能有口饭吃,靠的是知州您的恩德,还有咱大宋维持的太平光景,小人也就是混混日子,挣几个铜钱糊口,知州的话,小人实在是担当不起啊。”
“你的意思是”蔡靖思索片刻,回答道:“你想劝说本官.买?”
刘陵伸手抚摸着白马的鬃毛,目光看向陈凉。
“害,您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刘陵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新茶,示意张武和陈凉两人过来拜见。
“知州您老人家还真是喜欢开玩笑。”
“是是是,小人定然铭记于心。”
“涿州商会,是你的?”蔡靖立刻看向陈凉,脸上皮笑肉不笑,“陈会长做的好大生意,听说在涿州地面上,你说话是最有份量的?”
听到这,刘陵顿时感兴趣起来,他翻身下马,吩咐马夫好好照料,示意陈凉张武等人跟在自己后面。
还真是辽国余孽!
想到这里,蔡靖看向刘陵,这次笑容也亲切起来。
另外一个不说,光是对张武这人他可谓是印象深刻,毕竟自己上次带了点随从去堵刘陵的家门,结果后者立刻就让张武点起几百兵卒堵了蔡靖的去路。
到了官衙大堂,陈凉抬起头,看见蔡靖居然正坐在里面,同时自家的刘将军则换了一副脸色,“急匆匆”地迎过去。
“咱们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您手下有一支商队前阵子就在干这事,但属下怕这事太不稳妥,中途让他们离开了,最近几日才得知了更确切的一些细节,属下是完全确认之后,才敢来告诉您。”
“此事绝不可行!”蔡靖立刻站起身,目光却是看向一直在旁边坐着没说话的刘陵,警告道:“蓟州现在虽是大宋疆土,但金人兵马可就驻扎在蓟州东面的平州境内,若是一个不慎招惹到了他们,那便是惹了大祸!
朝廷到时候也会怪罪你我,只是一点粮食而已,不值得这般冒险。”
“八万石粮!”蔡靖愕然道:“一群商贾而已,哪来胆子买这么多?”
蔡靖端着茶盏喝了一口,眼里有些许怒意闪过,“本官除却公文外,亲自修书一封向宣抚谭稹请求钱粮供给,但这厮不仅不允,反倒是将本官的使者臭骂一顿赶了回来!”
“这二位是.”
蔡靖放下茶盏,打量着他们,尤其是在张武脸上多停顿了片刻。
虽然眼前是陈凉在建议,但蔡靖立刻就清楚这到底是谁的主意,但很快,陈凉就继续道:“小人早就派去了细作,翻阅了他们的账簿,这些辽国商贾的仓库里,至少有各类粮食八万石,盐一千五百石,至于说战马辎重之类的物件,他们不敢过多留下,大部分都卖给了宋国边军。”
“自然是抢!”
六一.二二三.一四八.四
八万石粮对于大宋其实不多,但涿州如今连守军带百姓加起来也不过是三万多人出头,实在是金人先前掳掠地太狠,以至于这八万石粮食若是拿到手中,甚至可以供给整个涿州军民数月之久。
“刘将军,你觉得他说的有没有道理?本官倒是觉得”
想到这里,蔡靖脸上露出几分亲近的笑容,心里寻思着能不能拉拢陈凉作为自己的助力。
“你求着刘将军把伱带到我跟前,想跟本官说什么?”蔡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微微皱眉,茶水已经凉了。
他还以为陈凉想做个在牵线搭桥最后抽成的中间人。
“那伙北地商贾驻扎在蓟州最南面的韩城镇,从涿州城出发,从南面绕过燕山府,若是派出马军,最多只要一两天的时日即可抵达。听说金人攻下平州后,军中一些将官和商贾勾结,他们把城内的各色货物偷偷运出来卖给那些北地商贾,自己中饱私囊。”
到时候,蔡靖的底气也能更足,甚至这剿贼也算是一份功劳,上报回枢密院的时候,还可以修饰成击溃“上万辽国余孽”,大功一件!
“他们里面还有原先辽国的兵马军将,但人数不多。”
“哼。”
蔡靖打量着他,“不用说我,要记得朝廷的恩德。”
陈凉见蔡靖沉默不语,便又补充了一句,蔡靖顿时大喜。
“回信怎么说?”
“说吧。”
“小人近来斗胆,和一群辽国的商贾交易,后者在城内为商,城外为匪,据说有数百上千人的随从;”陈凉简单介绍了一下,随即话锋一转。
也对啊,他一个狗胆包天的商贾,跟在军队后面发战争财,这思路也算正常。
惊愕,而且开始动心。
两人之间,最多是陈凉贿赂刘陵,得到一些官面上的帮助。后者不过是一介匹夫,领兵打仗还行,若是他刘陵手里有钱粮,又何必整天舍下脸面来求自己帮忙跟后方要钱粮辎重。
双方多少有点不打不相识的意味,随着相处时间一长,虽说不至于立刻化解恩怨,但见面时也能寒暄几句,不再像以前那样阴阳怪气了。
“张武呢,是末将在军中的臂膀,这位姓陈,名凉,是涿州商会的.会长。”
陈凉笑起来,拍拍他那干瘪的胸膛:“小人是大宋子民,那些不仅是伪辽商贾,更是一群马贼,如何能劝说知州您与一群贼交易粮食?”
所以,是这陈凉想在里面想法子捞好处?
“放肆,陈凉,你不要胡说八道!”
刘陵一拍桌子,沉声道:“本将坐镇涿州,手中兵马也没几个,也只能保得住这一座涿州,又如何能率军偷偷去蓟州剿贼?此举太过冒失,若是得罪了金人,便是擅启边衅,朝廷一定会怪罪下来,蔡知州,你不要说了,本将军绝不同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