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烧烤肯定不能去烧烤城的。
直接让保镖去一个专门的烧烤店，买来一些已经制作好的半成品，再把炉子烤架，火炭全都运过来。
直接运到风城之外的别墅中。
安安静静的吃烧烤才过瘾，没人打扰！
当然，
曹川很快也知道了这丫头大半夜打电话做什么，她做噩梦了。
本来她就有点失眠的，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一个人大脑异常活跃和兴奋的时候，是容易失眠，也容易做梦。
她梦到杀人，梦到被抓，梦到被杀……之后惊醒。
当即直接给曹川发了一个信息。
发完之后才想到是凌晨，之前白天发信息的时候，曹川都是很久才会回复，所以她也没有抱希望，更不会继续打扰曹川的休息。
可曹川这次回复的速度是白天回复的一万倍。
陈可可也是害羞，没有把自己噩梦惊醒需要安慰的原因说出来，只是找了个借口说饿了，想吃烧烤，只是妈妈睡了，时间又太晚，她一个人不敢出街。
这个借口成功的把老曹给骗了出来，毕竟老曹也饿了。
出来后这丫头就坦白了。
曹川也没有怪她，而是柔声道：“下次再做噩梦直接告诉我就行，无论我在做什么，都会来陪你。”
“真的吗？！”
“真的。”曹川含笑。
“舅，你最好了……”
之后这顿夜宵吃的还算尽兴，今天没有沐雨在场所以她也喝了点啤酒，不多，几瓶有些微醺。
原本她是想在这里住下来，但曹川坚持要将她送回去，要不然明天早上沐雨起来见不到人，肯定要收拾陈可可的。
凌晨两点。
曹川才将人送回，酒意微醺，但困意十足，这丫头在路上就迷糊了。
上楼的时候还是曹川公主抱给弄上去的。
之后悄悄打开门，然后悄悄关上门，蹑手蹑脚将她送回房间，没有惊扰任何人。
“别，别走！”
就在老曹放下准备离开时，她先动手了。
拉着老曹的手，可怜兮兮的开口。
曹川又是一个心软的性格，轻声安抚：“好好好，不走，不走……”
生病和做噩梦的小孩是最缺乏安全感的。
曹川也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上辈子的时候，虽然几个孩子都不姓曹，咳……但怎么说也是过来人嘛。
……
转眼就是清晨。
六点太阳升起，日出东方！
曹川睡眠比较短，精神力强就是这样，几个小时足够恢复所有血量和蓝。
还有外面开门的动静，听起来是沐雨起来了，然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做早饭。
哪怕陈可可这丫头暂时不需要返校，可是生物钟已经定下了，平时沐雨都不让她赖床。
做完早饭就该喊她起来吃饭，之后学习一上午。
曹川没打算和她碰面，要不然就尴尬了，无论有没有做什么都会很尴尬。
所以借着沐雨去洗手间的功夫，曹川直接溜了。
直到一个小时后，沐雨将陈可可喊起来。
由于睡得比较晚，陈可可显然很迷糊，嘶~~~
心口还有点痛感。
“呃……”
陈可可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周围打量了一眼，脸色红霞不退。
夜里借着酒劲撒娇，她还记得很清楚。
此时却不见人影。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但看老妈的模样，显然是没有发现问题。
“我知道啦，我这就起来！”
等沐雨离开房间后，陈可可换衣服，顺便低头检查了一下……
难怪有点痛。
灯上都是指纹，还有捏过的红印子！！
就说后来怎么做那样的梦呢，原来是真实的！
半晌。
随着沐雨的声音再次传来，陈可可连忙套上外套，出了房间。
沐雨训道：“越来越赖床了，在家里待几天就彻底放松了是吧？虽然你不高考，但升学考也非常重要。”
“知道啦知道啦！”陈可可无奈，干脆把耳朵一闭，躲进了洗手间，洗脸刷牙！
之后悄悄摸出口袋中的手机，想了想给曹川发一个信息。
含着牙刷，编辑了好几分钟，才将七个字发出去：“你，什么时候走的？”
曹川秒回：“你老妈起来的时候走的。”
什么？
陈可可心下一惊：“她看到你了？”
“没有，我趁着她去洗手间的功夫溜的。”
呼！
看到这个回复，陈可可才大松了一口气，吓死了。
这要是让老妈看到了，先不说曹川的事情，光是大半夜偷偷跑出去喝酒，就能让老妈发飙，一顿打可少不了。
别看沐雨平时在老曹面前温温柔柔的，可是在陈可可面前，那绝对是鬼见愁唐僧一样的人物，叨叨不说，你要是不听就小戒尺打后尖。
要不说陈可可那么翘呢，都是从小被打的。
“你今天要忙吗？”
“不忙。”
“那我下午能去找你吗？”
“行，我让车来接你。”
陈可可美滋滋收好手机，又开始刷牙洗漱，不过看到镜中的自己，貌似有了一点黑眼圈，这是没睡好的征兆。
不行。
一会偷老妈一点护肤品用用，至少遮遮瑕。
她比平时更加注意自己的容貌了。
…………
曹川这边刚回到风城，又接到了林寒的电话。
又是一个新的手机号码，还是偷人家的。
这个王八蛋。
专门偷普通人，不当人子了。
天命之子有别于气运之子，气运那边多少都有些底线，向来不会对普通人动手，无论实力多强……而天命就不存在了。
比如老曹也是天命，所以老曹别说字典里有没有底线这个词，估计连字典都没有。
“怎么样绑匪先生，是不是考虑好了？”曹川呲溜喝了口茶，声音还很响，看起来很悠闲，丝毫没有私生子被绑架那种焦虑状态。
听到喝茶声，对面的林寒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又崩了。
真想气急败坏骂几句，然后直接撕票，就像对待之前那两个小辣鸡一样简单。
林寒怒道：“姓曹的，你很悠闲嘛，你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了陈凡？”
曹川含笑：“你要杀早杀了，就像杀李默和苏白那样。”
闻声，林寒眼底寒芒一闪。
曹川连声开口：“没猜错的话，那两个孩子也是你杀的吧？虽然我猜不到你是什么身份，但我知道你一定很我有深仇大恨，所以我现在压根不指望陈凡能活着，反正老子年轻力壮，再生就是了。”
这句话就是告诉林寒，李默和苏白的事情是我刚想明白的，我自然也对陈凡能不能安全活下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再加上最后一句，我年轻力壮，再生就是，也许是真话，也许就是谈判技巧中的攻心。
总之。
就是曹川要拿到谈判的主动权，哪怕对方手里有自己私生子的性命，这个时候曹川也不会把主动权交给对方。
除非对方想鱼死网破，要不然就得按照曹川的规则来谈赎金。
林寒自然听明白了，他除了有点急脾气之外，智商其实还算可以。
林寒一阵憋屈，明明自己手里有肉票，可是怎么依旧这么被动呢？
玛德！
林寒咬牙切齿：“好，我提个要求，你答应下来我就放人，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只能撕票了。”
林寒这句话也是话中有话，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考虑好了再拒绝，或者直接答应。
“说！”曹川又喝了口茶。
林寒道：“将柳思涵交给我。”
“交你妈！”
“……”
林寒怒极反笑，不按套路出牌是吧？
最后一个要求也这么快的拒绝，说明你是不想谈了。
不过林寒相信，就算自己要柳思涵，姓曹的也猜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因为林寒的真实身份，在曹川那边已经‘死’了。
现在的林寒只不过是借尸还魂罢了。
一般人谁能想到这方面？
“好，姓曹的，那你就等着收尸吧，从今往后咱们不死不休，你最好祈祷你身边的人都能够安全的活着，要不然，我一个一个杀光他们。”林寒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曹川语气幽幽：“你和林寒是什么关系？”
对于曹川这句话，林寒也没有什么意外，就知道只要开口讨要柳思涵，就凭曹川的脑袋一定可以联想到林寒这边。
但姓曹的肯定知道林寒已经死了，那么这次绑架的人也许就是林寒曾经魔狼佣兵的漏网之鱼，或者是柳思涵的其他亲人。
“我是林寒什么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人换一人，从此你和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林寒也不笨，用‘我们’这个词来干扰视线，同时也是承认他和林寒有关系，至于什么关系就让姓曹的去猜了。
估计姓曹的这辈子也猜不到他就是当时已经‘死’掉的林寒。
这次曹川没有直接骂娘，而是沉默起来。
林寒心头一喜，内心中多了一些期待感。
“我考虑一下。”曹川沉声：“但在此之前，你要确保陈凡的安全，要是陈凡出了什么事，我保证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你想见的人。”
“好！”
林寒难得大气一把，朗声：“我给你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会再次联系你。”
“七天！”曹川道。
“最多五天。”
“行！”
林寒猜到曹川肯定要通过这几天时间调查自己，调查林寒曾经的所有手下，调查柳思涵还可能存在的亲人，以此来锁定他。
但林寒压根不怕，他现在的身份跟自己曾经那些关系网，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只要柳思涵回来，林寒就准备找机会动手，弄死曹川！
什么一笔勾销？
压根不存在。
死结只能死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