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唬我呢？
林寒很快反应过来，要是曹川真不在意陈凡的死活，也许直接就挂电话了，就像当年面对曹正阳被绑架那样，那是真不在意呀。
甚至差点都要动手帮林寒撕了曹正阳的票。
畜生呀。
可现在不同，姓曹的嘴上喊的凶，可更多的是谈判攻心技巧。
林寒变声冷笑：“不谈钱，那就交换肉票！”
“什么肉票？我特么可没有绑架你的人，你到底谁呀？”曹川再问。
林寒不答，开口：“我知道你有个女儿，叫步瑶，我要她。”
“你要你妈！”
“……”
这话给林寒怼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原本他是想要迂回一下，总不能开口直接要柳思涵吧，这样就太明显了。
所以先说步瑶，到时候曹川大概率不会答应，毕竟步瑶身后还有一个母亲，江湖传言是曹川的未婚妻，而步瑶就是名正言顺的继女！
曹川怎么可能拿步瑶出来交换肉票？
那么最后林寒再要求用柳思涵换陈凡。
因为柳思涵背后可没有什么娘家势力，用一个柳思涵这种‘孤儿’，换取私生子一命怎么想都划算对吧？
女人而已！
不是林寒故意贬低柳思涵本身的价值，只是按照姓曹的这个身份来说，他压根不会缺女人，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枉顾自己私生子的性命。
即便退一万步来讲，曹川还有其他的私生子，但陈凡这个私生子显然是重点培养的，这么强悍可不是之前那两个弱鸡能比。
只可惜，曹川这特么油盐不进。
“你等着收尸吧。”林寒也有些气急败坏。
“等等。”
曹川再次开口。
林寒阴恻恻道：“姓曹的，一句话，我要步瑶。”
“老子也一句话，你要你妈。”
“靠！等着收尸……”
“你等等。”
“……”林寒差点一下子把手机捏炸，终于开口还击：“我等你妈。”
林梦洁在一旁，忍着笑。
她自己都没发现，自从旮了曹川之后，她的笑容都变多了。
而且这事确实戳到了她的笑点。
这是绑匪和肉票家属的对话，你敢信？
“尼玛的，你特么换个要求，反正钱不行，步瑶也不行，那是我闺女。”曹川故作纠结。
林寒暗喜，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他就算有别的私生子，但这个陈凡对他还是很关键的。
但林寒没有直接提柳思涵，而是怒道：“姓曹的，老子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绑架明白吗？没有你讨价还价的资格。”
曹川也怒了：“你特么的，老子是生意人，讲究的就是讨价还价，咋地？你绑匪牛哔呀？你特么绑架不就是为了要好处吗？没有好处你撕票能得到什么？你什么都得不到。”
“老子现在是给你机会，让你再换个要求，换一个我能接受，你又能拿好处的要求，咱俩双赢！”
“……”
林寒气坏了。
你特么是不是人呐？
你说的这叫人话？
曹川道：“这样，我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再跟我联系，只要是我能接受的要求我都接受。”
“但是我给你机会，你也要拿出诚意，好吃好喝的给我把陈凡给招待好了，要是他伤了一点皮，咱们交易直接取消，你直接撕票吧。”
啪！
老曹直接挂了电话。
林寒那边气急败坏，直接给砸了，幸亏不是他的手机，要不然损失就大了。
回头一脚踹在昏迷不醒的陈凡身上，连踹了几脚才消了气。
……
“你就不怕激怒他？万一真的杀了陈凡怎么办？”林梦洁笑的小脸有些发红，摁住灯前作怪的手，她怕痒。
曹川摇头：“这家伙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肯定是我以前的什么仇人，要不然也不至于用变声器，我刚才那些话也是试探一下，真要是一般的绑匪，不可能跟我废话的。”
“所以，我赌他不敢撕票，要不然他一切算计都将打水漂。”
“你别忘了陈凡本身就不弱，能被绑架说明这个人筹划了许久，不会轻易撕票的。”
林梦洁恍然点头，有道理！
…………
晚上十点！
林梦洁拖着有些沉重的身躯回到了家。
确实有些沉重，身上多了几个亿的重量。
“姐。”
一袭黄色运动服的林倩雪上前，她刚在家里的健身房跑完步，鬓角发丝都湿哒哒的。
不过这丫头语气有些着急：“姐，陈凡那边……”
林梦洁正在弓腰换鞋，身材曲线展露无疑。
听到妹妹的话，林梦洁抬头一瞪眼：“都跟你说了多少次，陈凡的事情你不用管，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是复习，是高考……你虽然学习不错，还是什么学习委员，但异能这方面可不是学习好就行的。”
林倩雪嘟囔着：“我只是关心同学……”
其实林梦洁真是僚机来着。
本来少男少女之间没那么快捅破窗户膜……窗户纸，但是有林梦洁天天这样絮叨，人家林倩雪就算之前不往这方面想，现在也多多少少都想一些。
渐渐地，想法不就出来了吗？
林梦洁换好鞋，之前穿的袜子已经没了，此时赤足换上了拖鞋。
打断了妹妹的话：“我不管你们是同学，还是男女朋友，总之你现在不该分心这些事情，就算陈凡真的出事了，也是他家里去考虑，或者是我们十八局来处理，轮不到你一个同班同学担心。”
“另外，说到异能，回头我给你找个师父。”
林梦洁在家里霸道惯了，父母忙，长姐如母！
林倩雪连反驳都不敢，而且她的原本性格就很弱，有一种逆来顺受的基因。
别看她在班级里很强势，她那更多还是伪装，也是学着她姐姐的模样在管理班级。
毕竟是学习委员呀，大大小小是个干部，太弱了可不行。
林倩雪嘟着小嘴，跟在姐姐身后，弱弱道：“姐，你就告诉我嘛，你都说了我不能分心的，现在我总担心同学出事。”
林梦洁坐在沙发上，腿一翘，斜睨看着妹妹。
妹妹林倩雪讨好似的，上前帮姐姐按摩，捏着腿部肌肉。
林梦洁看着妹妹那讨笑的模样，摇头哼笑：“放心吧，你这个同学背景没那么简单，不会出事的。”
“啊？”
林倩雪哑然：“他家庭不是很普通吗？”
“表面上普通而已，再说他的实力……”
说到这，林梦洁语气忽然一顿。
差点说漏了嘴。
不能让妹妹知道陈凡就是所谓的‘雷神’，要不然这丫头肯定就心生爱慕了。
她很清楚妹妹的性格，弱！
这类性格太容易崇拜强者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性格，所以林梦洁可以在家里随便霸道，她越是如此，妹妹越是听话。
一旦林梦洁弱下来，林倩雪这丫头很容易得寸进尺的。
亲姐妹，谁不了解谁呀。
说起来，林倩雪还是姐姐林梦洁带大的呢，虽然相差不过六岁左右，但从小林倩雪上幼儿园起，都是上小学的林梦洁负责接送。
正儿八经的长姐如母。
林梦洁画风一变：“小雪，姐姐不会害你，陈凡真不是良配。”
这特么又是当僚机。
多少恋爱都是从起哄开始。
林倩雪小脸一红：“姐~~~我都说了好多次了，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同学。”
“是普通同学就最好了，你赶紧去洗澡吧，等这周末放假了，我带你去拜师。”
刚才提了一嘴，不过林倩雪没放在心上。
现在姐姐再次开口提到拜师，这就不得不引起林倩雪的关注了。
“拜师？什么师？”
“能够让你成为异能者的师父，他……”林梦洁想起这几天的遭遇。
身子一热。
刚才有什么东西流到了白色口罩上。
不过曹川答应过她，只是普通的徒弟。
林梦洁道：“他也是我师父。”
“姐姐你什么时候有师父了？我怎么不知道？是那个雷婷姐姐吗？”林倩雪显然也知道雷婷的存在，毕竟在家里的时候，姐姐说过几次雷婷这位上司。
“不是，但雷婷姐也是他徒弟。”
“哇！！！”
林倩雪虽然不知道这个师父是谁，但她听姐姐说过，雷婷姐很厉害。
无论是异能还是拳脚功夫，都属于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强悍的一批。
连雷婷姐和自己的亲姐姐都是人家的徒弟，那么自己拜师也算是亲上加亲吧。
有这两层关系在，林倩雪不免对这个师父产生了好奇。
…………
转眼凌晨。
曹川驱车来到了一个老式小区楼下。
也没下车，只是打开窗，点了根烟。
没多久，一个穿着裙子的少女跑来，钻入了后排。
“舅！”
是陈可可。
曹川无奈：“你这丫头，大半夜不睡觉吃什么烧烤呀，也不怕吃多了变胖？变成小胖猪以后找不到男朋友的。”
“人家才不怕呢。”陈可可娇声撒娇：“找不到男朋友就……就跟着舅舅。”
好。
有内味了。
但曹川却假装听不出来，摇头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随后吩咐司机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