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思索良久,张云飞还是决定富贵险中求。
不为别的,哪怕是为了受伤的兄弟,他都打算拼一把。
能量饮料,止痛药,只能缓解兄弟们的疼痛,但是如果想要挽救他们的生命,抗生素类药物必不可少。
况且,虽说鬼子占领了东三省,但是关东军的人数却并不多,平日里监管华国百姓的都是一些二狗子皇协军。
自从自己在台州建立根据地,鬼子几次攻打台州都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损兵折将了不少,零零总总少说也有五六万人。
辽省一共有十四个市,每一个城市,鬼子都要分兵驻扎,经过这么多次的消耗,张云飞估摸着,辽省内部的鬼子已经没有多少了。
他打算着带着几个身手好的兄弟,再去沈市一趟。
一来是为了药品,二来也是要打探一下沈市鬼子大本营的虚实,好为下一步行动提早做出准备。
张云飞一向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既然决定要做,那就趁早不趁晚,迟则生变。
张云飞把招兵的事宜全权交托给钱一山,作为最早跟着自己一起打鬼子的老人,张云飞十分相信他的能力。
至于台州的重建,刘猛主动请缨,台州城内的百姓也毛遂自荐,台州恢复到原本的模样,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张云飞来到战狼小队的训练场,开始挑选跟随自己去沈市的人。
这次深入敌人大本营,必定危险重重,为了避开沈市二狗子的耳目,参与这次行动的人,不单个人能力要强,而且为人还要机敏,随机应变的能力一定要强。
虽然战狼小队的兄弟们一个个叫嚷着自己可以,但是最终张云飞却只从中选出了三个人,分别是负责狙击的林明,负责火力压制的高小满,以及全能型特种兵吴铭。
把手头的事情草草交接后,张云飞带着吴铭他们三人踏上了前往沈市的吉普车。
果然如张云飞所料,辽省的鬼子少了不少,一路上,都没遇到鬼子设的关卡,有惊无险,顺顺利利的来到了辽省的省会——沈市。
高小满下车后如土包子一般四下看,就好似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看什么都新奇。
吴铭一如既往的沉默,但是不断眨巴的眼睛,却也暴露出了他的好奇。
林明拄着下巴沉默了半天,随后大杀风景的道:“这就是沈市啊?我看除了人多点,也没啥啊!”
“好了,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了,咱们办正事要紧!”
说话间,张云飞从口袋里拿出一沓法币,挨个分发,指着不远处的成衣铺子,“赶快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从现在开始,你们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我是美籍华人保罗张,而你们是我的保镖!”
三人忙不迭的点头,拿着钱,欢快的去买衣服了。
张云飞在他们走后,立马皱紧眉头,仔细思索着,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
经过上一次的黑市交易后,张云飞才知道,看似平和安定的沈市下面暗流涌动,家族,军阀,各方势力互相博弈。
军火,药品,这都是紧俏货,正规渠道购买那是难上加难,现在看来,自己只能走见不得光的那条路了!
张云飞看着距离租界不远的和平饭店,一时间计上心来。
等到吴铭三个人从成衣铺子中走出来,张云飞看着被吴铭和高小满夹杂中间,矮了一个脑袋的林明,怎么看怎么别扭。
张云飞摆摆手,“林明,你过来。”
林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旅坐,不对,先生,咋地了?”
“从现在开始,你叫我哥!”
“您这不是要折我寿吗?我何德何能,能与您兄弟相称,我,我不配啊!”林明连连摆手,忙不迭的说道。
张云飞长叹一口气,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拍在他的秃脑袋上,“平常看着挺机灵的,怎么现在脑子就不会转弯呢!”
“我说的是,在沈市我们装成兄弟,要不然就你这身高,说是保护我,你们相信吗?”
高小满顿时哈哈大笑,“可不是吗?一打眼看,说是我们三个保护你还差不多!”
“身高确实是硬伤!”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吴铭,都用力的点头。
林明抬头望天,感觉自己被蔑视了,但是却找不出证据,只能咬牙忍下,心中暗自发誓,早晚有一天,要长的比谁都高,看谁还敢说自己矮!
准备妥当之后,张云飞一行人走进了和平饭店。
刚一进入一楼大厅,土豪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璀璨的水晶吊灯,照射着一尘不染水磨石地板,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门口两侧站着一排旗袍美女,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更何况,这些服务生个个身材高挑,容颜昳丽,放在大街上,绝对是鹤立鸡群。
这些年轻貌美的侍者,一看到张云飞一行人推门进来,就齐声躬身问好,娇滴滴的声音如一支小刷子,勾起男人心中的旖旎幻想。
“四位先生,请问需要些什么服务?”一个穿着旗袍的美女上前问道。
“我们住宿,给我们开两间房。”张云飞故意卷着舌头,囫囵半片的说着不太流利的华国话。
“请您跟我来。”女子一扭一扭的带着几人朝楼上走去,那婀娜多姿的小腰都快扭到天上去了,惊的吴铭他们三人合不拢嘴。
“这就是您的房间,如果有什么需要按铃叫我!”女子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把钥匙放在靠门的柜子上。
就在女子想要离开的时候,张云飞双臂柱墙,把女子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色眯眯的上下打量,“都说和平饭店是男人的销金窟,漂亮的小姐姐,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好玩的地方啊?那可多了,百乐门啊,华清池啊!”女子左右顾而言他,虽然脸上带着三分笑,但浓浓的戒备却是溢于言表。
“切,这些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我说的是一些更刺激的地方。”
说话间,张云飞如善财童子一般,将五六张百元法币塞在女子胸前的沟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