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在原始人类逐渐创造语言的这些年,秦言也利用化身的便利性掌握了他们的词汇,能够通过他们发出的声音大致判断出,每一个声音对应的词汇。
只不过没有谁像秦言这样有机会来原始人类交流,这种只用名词来进行交流的方式虽然一场麻烦,但也不失为一种奇妙的体验。
这个部落中有能力对新出现的猎物命名声音的只有三个人,一位是雌性的部落首领,一位是掌握了负责图形绘制的雌性原始人,还有一位则是发现乌龟的那位雄性原始人。
如果大概要将他们的对话翻译一下,应该是这样的:
雄性原始人:“河,石头绳了树枝,牛,石头,水……”
说到这里,雄性原始人指了指地上被烤熟的乌龟,一如他在发出之前那些声音时,不停摆动身体,用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已的意思。
他其实是想说,我在河边用石矛狩猎野牛的时候,在石头和水的旁边。
部落首领则是这样回答他的:“火,(说到这里他也指了指地上被烤熟的乌龟),牛,鹿(他又指了指咬动的嘴做了一个享受的表情)”
他的意思是,用火烤的乌龟,吃起来很好,像是牛与鹿的肉的味道。
那位负责图形绘制的雌性原始人在这里加入了他们的对话,他先是指了指墙上的图形,又指了指自已的嘴巴,最后指了指地上的乌龟,又摆了摆手。
虽然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但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先祖没有关于地上这种奇怪猎物的记录,我们没有用来描述他的文字的和声音。
其余两人都不说话了,就好像之前曾经对什么东西进行命名一样,他们已经熟悉了创造词汇的过程,在思考用什么声音来表示这种奇怪的猎物。
雌性首领首先开口,指着地上的乌龟念了一长串叠词:
“石头脚脚脚脚头”
这种给乌龟进行定义的声音的规则来源七千多年前一个原始人部落,他们在给石器确定声音的时候,看到石器是石头,绳了,树枝三种原料绑在一起所形成的的,就把类似的石器都用“石头绳了树枝”这样的声音来进行指代。
显然
但负责图形绘制的雌性原始人则不怎么满意,似乎是觉得太复杂了,转而使用起了另一种声音确定方式,他指着乌念龟道:
“水石头鱼”
意思是水里长得像石头的鱼。
他给乌龟确定声音的方式遵循的不是组成命名法,而是特征命名法,即以水,石头和鱼三个已有名词来组成新的声音。
然而无论是组成命名法还是特征命名法,都是通过已有名词堆叠来表述新的名词,稍微发声发的快一点儿,就很容易造成混乱,以至于三个原始人在用声音交流的时候都是念一个词,停好一会儿才继续念下一个词。
出乎秦言预料的,拥有决定权的居然是那位发现乌龟的原始人类,他在等了好半天之后,才终于指向地上的乌龟,发出声音:“水石头鱼。”
那位负责图形绘制的雌性原始人顿时跳了起来,举起被烤熟的乌龟,手舞足蹈的欢呼着“水石头鱼”
于是所有在旁边听着,却没有敢发出任何声音的原始人类们如同受到刺激一般的,也欢呼起来“水石头鱼!”“水石头鱼!”
秦言看着他们为一个新词汇的出现而兴奋的样了,竟莫名的有些感动,差点没跟着站起来也喊上几声。
在新词汇与声音被确定下来后,秦言便离开了这个部落,他又去了许多其他正在创造新词汇的原始部落,见证各种各样的东西拥有了自已的名字与声音。
在最后重归整个位面的视角的时候,秦言发现自已有些杞人忧天了。
现在的原始人类的智慧已经发展的不错了,他们只是缺乏更多的信息积累。
动词,形容词这一类的词汇之所以还没有出现,只是时机未到。
现在的原始人类已经拥有了表述他们的方法,表情与肢体动作,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表述动作,心情,以及形容词的作用。
所以他们还没有对这些词汇定下声音的需要,当终有一天他们觉得仅靠表情与肢体动作来表述这些信息依然太过麻烦的时候,这些词汇应该也会应运而生。
秦言再没有了什么担心
虽然他们的智慧还很稚嫩,但却已经在尝试着使用了,这是让秦言最为感到欣慰的一点。
如果要确定下三阶到四阶发展的过程,秦言觉得掌握语言的过程就是这一阶段晋升的全部体现。
最开始他们仅仅只是用已知的所有自已能够发出的声音去标定外界存在的事务,等到发现自已所能发出的所有声音都有了对应的对象,他们便会转入到用叠词来继续填充自已的词汇库。
等到名词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开始用动词形容词来取代肢体动作和表情的作用的时候,文明的语言便算是度过了第一个阶段。
接下来语言的发展将起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承载思想。
每一个词汇所代表的含义将会被填补完善,然后词语与词语之间可以相互描述,再到一些特定的词汇含义的强化,与创造一些概念性的词汇。
原始人类们将第一次拥有自已稚嫩的世界观,开始探索个人与部落与世界之间的关系,开始发挥自已无尽的好奇心。
部落是什么?我和部落是什么关系?我能为部落做什么?部落能为我做什么?
等到人人都拥有了思想与智慧,部落文明的历程便已经走过大半,开始转向一个社会。
到那时,外部的生存威胁虽然仍然在,但原始人类追求的便已经不再只是活着了,他们会本能的渴求原始的社会权利交替。
真正的父系氏族社会时代终于要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