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没想到三夫人是认真的,当初说给她包个大红包,她也只当客气话。
她看了三夫人一眼,没有拒绝,笑着说道:“那就多谢三婶,希望今年咱们的生意都能更上一层楼。”
三夫人现在就爱听这话,一时也没别的事情,就跟傅元令聊了会家常,最后说道:“祎姐儿这事儿我瞧着二嫂有点太张扬了,那谭家可不是好相与的。”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与福气,自己不惜福,也怪不到别人头上。”傅元令淡淡的说道,“明知道三皇子妃是什么样的性子,自己非要张扬炫耀,最后出了事情又能怪得了谁。再说,三皇子侧妃一向素有心机,人不可貌相,最后失败的未必是她。”
三夫人听着傅元令一句三皇子侧妃心里就跳了一下,看来在大姑娘这里傅宣祎这个妹妹真的是跟没有一样了。
既然这样,她也就不再提傅宣祎的事儿,转头说起小儿子,“仲哥儿不比他哥哥沉稳坐得住,读个书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可真是愁死我了。”
“我记得十弟还没有考秀才吧?”
“可不是,就是怕他考不中自己心里难受,就想着略大些也可以。”三夫人皱眉,“他哥哥这么大的时候,秀才已经考中了。”
“我瞧着十弟的性子洒脱的很,倒不如让他去试试,受点磨练就知道有些事情不容易了。再说,别人说的再好,也得他自己开窍。”傅元令觉得三夫人对大儿子太严厉,现在有对小儿子太宽松,患得患失的真是慈母心肠。
“说的也是,回头跟你三叔再商量商量。”三夫人说完 这话就起身告辞,“这一天天的也不见多少事儿,怎么就忙的跟那拉磨的驴似的。”
傅元令低声笑了起来,送走了三夫人,回了屋还觉得三夫人这话真是有意思。
拉磨的驴一般都要蒙上眼睛,不蒙眼睛的话,干的时间长了就要偷懒尥蹶子,但是蒙上眼睛就看不到路,就会认为还没走到尽头,就会一直走下去。
想想三夫人这话也有道理,话糙理不糙。
过了几日,傅元令接到戚若重送来的信,信中写道果然查到谭家联和上京对他们商盟不满的商户,试图聚在一起给他找麻烦。
但是也只查到这些,再多的就查不到了。
三连山的事情,戚若重这边也查不到谭家有没有插手。
信中戚若重提的事情也不能轻视,他们的商盟有自己的规矩跟制度,要加进来的人,就要遵守,不然就会被踢出去。
那些做事不怎么正大光明之辈,自然不愿意受约束,所以当初才不会进入商盟。
现在眼看着商盟跟内廷府挂上关系,而且她跟乔安易先后觐见皇上,这样的殊荣带来的影响并不小,至少别人在选择跟谁做生意的事情,倾向就很容易受到指引。
所以谭家想要分一杯羹,就必然要跟傅家的商盟起摩擦,这是意料中的事情。
毕竟,以前谭贵妃母子是想着借着傅家的产业赚银子,但是现在这条路行不通。
再加上傅家到了上京之后,联合乔安易,又拉拢了一批商户,逐渐形成自己的势力,谭家本就没有什么做生意的大头脑,一向急功近利,这么走旁门左道的路数一点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