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听到打魂鞭,金鳞面如土色,眼中的光逐渐消失。
打魂鞭不同于一般的鞭子,顾名思义,是专门打人神魂的。
说白了,就是上次方云鹤借法给我的打鬼鞭。
我们看米法门是没有打鬼鞭、打神鞭和打魂鞭这一说的,这是他们道门法器,我不过是借着方云鹤的法来使使。
上次用打鬼鞭打那个女鬼,我用得很是顺手,就把鞭子占为己有了,还让方云鹤帮我加持,这把打鬼鞭升级成了打魂鞭。
这鞭子打在身上,据说可疼了,只要三鞭子,再厉害的恶鬼也得打回原形,甚至灰飞烟灭,打在人的身上,那便是皮开肉绽,断骨削筋的痛苦。
而且打完之后,人的神魂会受伤,但凡有天眼、阴阳眼的人,一眼就能看到他们遍体鳞伤的灵魂,而且,被打魂鞭伤害后,好几年都无法缓过劲来,更别说修炼和请仙上身了。
方云鹤把这根棍子交给我时,千丁玲万嘱咐,千万不能拿来开玩笑,一旦伤到无辜的人和鬼魂,他可是要受天谴的。
我当时还开他玩笑“这敢情好,是你被天谴又不是我……”
气得方云鹤直跳脚,扬言把棍子给收回去,不能让我给霍霍了。
听到我要动用打魂鞭,姚春丽也咽了一口唾沫,但还是屁颠屁颠地去帮我给取来,双手递到了我手上。
“老大,你这二十鞭子下去,这个金鳞很可能承受不住啊!”姚春丽小声地提醒我。
她担心我下手太重,会把人给大傻打残,毕竟这是我们的家,人要在我家里出事,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知肚明,朝她挤眉弄眼道“放心,你老大我自有分寸。”
打是真的打,说好了二十下,少一棍子都不行!
如果我做不到言出必行,那我的仙家和手下该怎么服我?我又怎么对得起为我战死的兄弟们?
次数不能少,但挥棍子的力气,我却可以自由控制。
我已经想好了,前面一定要认认真真地打,要让他切身感受到那噬骨的痛,才能长长教训,后面的几棍子,我也不是不能稍微放放水。
毕竟……我也不想闹出人命。
“文将军,劳烦你进屋去,把金钰给带出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着,他哥哥是怎么受刑,怎么替她受罪的……”
我的冷血无情,让金鳞大为震惊,就连江澜月也为我侧目,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我无惧他们任何的目光,铁了心要给这对兄妹一个狠狠的教训。
换一个角度,我其实也在帮他们,不然,凭着他们的脾气秉性,以后一定会犯下滔天大错,到时……就不是挨几鞭子这么简单了。
“你……你别太过分!”金鳞嘶哑的声音带血“我阿妹胆子小,见不得这些,你不要折磨她。”
我视若罔闻,朝文广胜努了努下巴,示意他赶紧动起来。
文广胜化作一道烟飘进去,很快,便拎小鸡一般,单手拽着金钰出来,一把丢在了地上。
金钰早在房间里听到了这一切,哭成了泪人“阿哥……阿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金鳞抬起细嫩的手指,抹了抹她的眼泪“傻丫头……”
我给足了时间让他们兄妹情深,五分钟后,我让文广胜拉开金钰。
“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招惹我的下场!”我喝了一句,回头扬手就举起打魂鞭,重重砸在了金鳞的背脊上。
“啊……”他惨叫一声,脊椎明显向下一沉,痛得双手撑地。
我看着他这身硬骨头,心想还真挺能扛的。
然后不等他缓过劲,我快速地又落下了一鞭。
“嗯……”他努力咬着腮帮子,浑身颤抖得几乎无法支撑,豆大的汗珠浸湿了那柔顺的长发,他撑得十分辛苦,却碍着阿妹在场,不敢哼出一个痛字。
是条汉子!
于是我也不再耽搁,接连抽了他好几下,他就算被打趴下,也很快就咬牙撑了起来,咬了一口的血。
我知道这神魂的折磨,比**更加难受,但他都勉强扛了过来,甚至还强挤出笑脸,对着金钰安慰着说“不疼……别哭……”
金钰不断地咒骂着我,把这辈子最歹毒的话都说了一遍,还说我欺负人,她一定会跟我不死不休。
每当她说出这种话,金鳞就会虚弱地让她闭嘴,不可再说这种浑话。
很快,他熬过了十鞭。
别说他了,我的胳膊都有些发酸。
金钰在这期间,哭得嗓子都哑了,开始还有力气骂我,后来连骂人的心情也没了,只一个劲地哭,几乎哭得背过气去。
不同于之前的十鞭,后面的几鞭子,金鳞明显已经强撑不住,打到第十五鞭时,他啪的一下手脚发软,像条死鱼趴在了地上。
“阿哥……阿哥……”金钰拼命想挣脱绳索,朝着金鳞扑上去。
可惜,她根本就拗不过文广胜,那只模糊的大手,始终按着了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够了!你们够了!你们真要害死我阿哥才满意吗?”金钰再一次做出反刍的动作,差点就要呕出来,然后再次吹响了骨哨。
与先前的长音不同,这一次,她吹得很有节奏,三长两短,频率很急,听起来就像是求救信号。
哨声刚落,一个沙哑却浑厚,带着年岁浸染的嗓音,从天边传来“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家这不争气的孙孙,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也不能赶尽杀绝,你想要什么,咱们好商量,留他一条命给我老婆子养老送终吧……”
原来是那位红豆阿婆出面。
话已至此,我要是再打下去,就成了她嘴里的得理不饶人了。
但我是谁,我是温心啊!
我才不吃她这一套,只要我没道德,道德就约束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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