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腊梅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懵了,一时间没有半点反应。
顾北陆上前,“刘婶,你家有没有绳子。我同你去拿。”
“有,晾衣服的可以吗?”刘腊梅把顾北陆领进屋,翻箱倒柜找绳子。
安玲见男人走了,以为冷雪没有力气,开始奋力挣扎。
“我是贫下中农,你们凭什么抓我?”安玲左右摆动着,试图摆脱冷雪的控制,看着瘦弱的她,劲儿还挺大。
不过,冷雪劲儿更大,几下就把她踩在地下。
“凭什么抓你?还贫下中农,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冷雪眼中闪过厌恶:“你还是跟专门负责敌特的同志说吧。”
“什么?敌特?小同志,你是不是弄错了?”周美丽吓傻了,如果安玲是敌特,人是她带进来的,那她也会受到牵连。
“对了,还有你。”冷雪冷道:“你是不明真相就把人往军属大院带,还是她同伙,你也该好好接受调查。”
1979年,改革开放,很多国家的势力都盯着华国,害怕巨龙再次腾飞,这个时期,因为开放的原因,敌特分子更容易混进来,他们利用高额奖金或者承诺出国,发展了一些思想不坚定的国人。
说不定身边的老实巴交的邻居,或者单位表现很好的同事都有可能是敌特分子。
冷雪这么说也没有错,看周美丽行事那么高调,大概率不是,但现在吓吓她还是要的,省得她下次还敢把人往大院带。
周美丽双腿发抖,她不过是想借安玲让李团长失去竞选绿旅长的资格,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仅没有帮上爱人的忙,还给他添了麻烦。
周美丽脸色苍白,颤抖地说:“小同志,也许有什么误会,你又不是部队的人,也不会侦探工作,怎么判断安婶是敌特分子呢?”
对,没有错,肯定是这个小同志弄错了。周美丽心中闪过一丝侥幸。
冷雪看傻子一样看了周美丽一眼。
“她说已经二三十年没有见过李团长了,又说自己是贫下中农,孤苦伶仃,那他是怎么知道李团长住在这里,又是怎么知道他是团长的?”
安玲能知道,只有一个原因,她背后有组织,能查到。
“也许是她家乡正好有退伍兵认识李团长呢?”周美丽不死心。
冷雪翻了个白眼,“就算有这种万分之一的巧合,她也是人贩子,连自己儿子年纪都记不住,还相差了四岁,怎么可能是亲妈?”
厌蠢症犯了,冷雪懒得搭理周美丽,低头为安玲:“只是,我不太明白,你怎么也这么蠢,往枪口上撞?你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吗?”
看着安玲花白的头发,和一条条很深的颈纹,冷雪猜到了一个可能性。
“当年小窝国投降的时候,是不是你走不了,又不想剖腹自杀,才留下来的?”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安玲很可能只是一个歌女或者是供小窝国士兵消遣的妇女,没有经过专业的特务训练,才会漏洞百出。
“我......”安玲还想狡辩,这时顾北陆已经拿出绳子,三两下把安玲绑好,顺便拿了块毛巾,把嘴也堵上了。
“有什么话留到审讯的时候说吧。”顾北陆把安玲提上来,准备把人送到警卫处,让他们安排车送到部队。
冷雪没有忘记周美丽,冷笑道:“周老师,你也跟着走一趟,接受调查吧。”
周美丽不想去,磨蹭着不肯走,冷雪刚准备强制将人带走,这时,门外走进两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款式一样,肩章一样。
“老陈,救我。”周美丽看见自己的丈夫,立刻求救。
今天,陈团长同李团长两个团进行比武,结束后一起回家,进大院后,刚好遇到从这里回家的军属,告诉他周美丽在李团长家,他便过来接她回家。
“腊梅,这是怎么回事?绑着的人又是谁?”不等陈团长说话,李团长先开口了。安玲失踪的时候只有三十来岁,同现在的面貌天差地别,李团长并没有认出她。
“老李,她是安玲,周老师带她进来的,北陆说她身份可疑,让我拿绳子把她捆起来。”
刘腊梅走到李团长身边,把她知道的都说了。
陈团长面色一沉,指责周美丽:“你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什么人都敢往大院带。”
他知道顾北陆不是冒冒失失的人,如果没有把握,定然不会捆一个看着毫无威胁的老妇人。
不过,敌特分子最喜欢装扮的身份也是老弱病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