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黑暗中蛰伏的狼也许已经看准了时机。
与易凛的谈话已经是昨天了,酒肆的往客已经是络绎不绝,杏花露的美名已经彻底在京城打开了知名度。
适逢看到了白辞经过酒肆,便跟芝儿交代了一点事,“小孩,去帮我拜托大理寺少卿一点儿事,托他查一查落败的平德王妃在何方。”
芝儿应声,便跑出酒肆,拦在了白辞的面前,在阁楼的君酒目睹着这一切,注视是一个合格的敌人该办的事。
一会儿功夫,白辞便俯视上来,对君酒点了头,意思便是她会注意的,君酒回于一个点头。
平德王妃就是一个突破点,也许那个图腾是代表着什么,也许是一个标志。
君睿看着君酒最近都是早出晚归的,异常的担忧,“妹妹,有些事情,不要太过于在意,也许并没有想象般的坏,很多时候,世人的眼睛是明亮的。”
君酒从窗子里回过头,看着她大哥对她的关心不言而喻,“哥哥,我会注意的,你现在应该去管理一下酒肆的账本了,现如今酒肆的生意蒸蒸日上,你可别忙坏了。”
君睿对他妹妹依旧是没有办法,谁让君酒打小久有自己的主意,旁人说的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只希望他妹妹不要背负太多的东西,开开心心他就满足了。
现如今这种状况,他能帮妹妹的也就只有管理好酒肆,照顾好后方。
“注意休息。”
“好。”
说完君睿就往账房走去了,这段时间的账本还没有对过呢。
如今见到宴栖真是一个尴尬的时候,这会儿宴栖正站在酒肆大门口,她一眼望去,还是如此的耀眼,现如今这般场景好像很熟悉。
这就是宴栖每次出现都会上演的画面,并没有什么可以吃惊的。
这次宴栖并没有进去酒肆喝酒,而是进去隔壁的客栈,也许是刚刚那一眼让宴栖察觉到了什么,如今这番场景像极了老鼠见到猫,如此的紧张。
不过也好,今日便不必再见到他了。
是时候等易岚来找她商量一下秋猎的事情了,如今的场景对他们是极为不利的。
且不说以平阳王府如今再朝堂上的实力,就连平德王府都已经被封了。
太子如今的心思也是看不透的,易末跟太子的关系还是扑朔离奇,怕的就是他们再合伙商量着什么。
突然,思绪被打断,易岚在她眼前一挥手。
“君酒,本未婚夫进来这么久了,你竟然都不招待我,是哪几个意思。”
“没几个意思,大不了就换一个未婚夫呗,很简单的一件事,我娘不会阻挡我的想法的。”
君酒的意思就摆在了脸上,让易岚不要一天一个未婚夫的自居,然后还以此来要挟她做些什么,一点用处都没有。
现在就连挂在嘴上也不行,真是平白无辜的傲娇,受不了了。
“君酒,定亲这么多年,你就不能稍微忍受一下我的性情吗,这就是所谓的性情中人,你到底懂不懂。”
易岚的神情当然不死跟他的语气一样,说白了,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干作出来的。
“不懂,所以这段饭还吃不吃了,”
“哎,早说管饭,你让我干什么都行,闭嘴这一件小事现在就可以进行。”
“那你吃屎吧。”
“我就不跟狗抢吃的了。”
易岚已经习惯了君酒的语出惊人,丝毫不在意她说了什么,要是他在意的话,可能会被活活气死。
君酒便在这个事件上放过易岚了,这大小的相处说是冤家也不为过。
“据我所知,易末不是平德王妃的孩子,我怀疑易凛与张荇之的事件她参与了,然后还有太子妃的事情,她得首局一功。”君酒现在只能告知最近知道的事情。
“真是想不到,是什么让这个姑娘变成如今这样子的呢。我也有一个消息,二皇子打算在秋猎对太子动手,但是具体还不知道是如何行动。”易岚如今也是没有想到这事,现在要紧的还是秋猎。
“你跟我说天家的这些事不会也是要栽赃给平阳王府吧。”君酒忽然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你说对了,除了平阳王府,没有第二个合适的家族能有这个动机,正好是一石二鸟。”易岚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不知道是哪个幕僚能想出来这个好主意,真是煞费苦心,如果可以,请他来作军师也是可以的。
君酒也是为难了,现如今敌人在暗我方在明,这便是一个难打的营垒,需要下的功夫可不止一星半点。
“皆时有谁是不能出席猎场的。”君酒不明白现今这个秋猎的情况,需要彻底的方案。
“女眷大都会在场,贵胄子弟只要到了年龄都是要前往的,即使是太子与二皇子也不例外。”易岚思虑了一下,说出了往年的惯例,今年应该也不会有所改变。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对平德王府不妙的,没有太多的精力对着斗,所以只能智取,并且谨言慎行,尽量在不经意般避免这些状况。
“皆时我便见机行事,你也小心行事,有什么意外先保全自己,才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君酒还是保持知道最初的想法,既然不能避免,那就打入敌人内部,扰乱他们的计划,使得自己处在安全圈内。
即使是夺嫡之争,没有哪个实权在手的世家能存活很久的,这便是现实。
这般现状,着实不易。
“君酒,不要逞能,我知道你好胜心强,不服输,做事要给自己留后路,这才是赢的人,别给他人做嫁衣。”
这怕是易岚今天说的最有良心的话了,真的是难为他了,总算是闭嘴了。
秋猎当天芝儿和小白是必须要带去的,没有她们的掩护怕是会难以行事,现如今易岚已经知道了大概的行动,也是不再惧怕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知道宴栖皆时会不会去,真的是难为她要见到宴栖那双拥有星辰的眼睛了,不知道该不该尴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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