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老的一辈人,见过了许多是非纠纷,最爱听的还是这个平常话,年轻一辈一向不喜欢和老年人打交道,多于婀娜奉承,小孩子又少,被爹娘管着,同辈的人大都是自己这个情况,也聚少离多。
像老爷子这种情况,多正常聊聊天就已经很得当了。
哪里像有的人家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真真是不怕遭受社会的毒打。
又聊了一会儿家常,还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君酒就提出告辞了。
“以后常来啊,我们家的小崽子要是欺负你,我替你撑腰,不在怕的。”易老王爷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到是精神了许多。
君酒这会儿刚出到庭院门口,远远的就瞅见什么东西,在遮遮掩掩。
“前面那位莫不是府里的小厮,可否麻烦前面带个路。”芝儿在旁边受到了姑娘的指示,自然是说的理直气壮。
好家伙,这里没有别人,说的竟就是我了。
易岚大步往前走去,到君酒面前质问“你这丫环不会眼神有什么问题吧,我这么大的一个人第一次被叫小厮,这等委屈如何清算。”
还没等君酒回复,芝儿便抢先一步,“是世子先遮遮掩掩的,压根酒没想见我家姑娘,是我家姑娘想见你才让我喊得。”
这般伶牙俐齿举一反三,看来君酒的调教制度怪好的,什么时候青风能把嘴皮子的顺溜劲比得过别人,真是一言难尽。
“世子不会就将我等晾在这里说话吧,瞧这太阳怪热的,晒一会就受不了了。”君酒故意说的这般难堪。
“走吧。”“我可不是不给你茶水,也不是我要出现在这里的,就是我娘,一听到你来了就把我往这里赶,原本我是不想来的。”易岚举着一把扇子晃晃悠悠,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尝尝我府里的茶,这可是进贡的,不喝白不喝。”瞧着满面春风,洋洋得意的样子,是有点儿潜欠。
是了,易岚在外人面前一向如此,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装作无所事事的模样,也是为了护住易家,属实不宜。
君酒顺势便品尝了一下,口感极佳是好茶无疑。
刚放下茶斟,“世子可是将青檀木是我寻来的事情告诉了老爷子,刚刚我可是被好一番询问呢。”
“这都是老爷子逼问的,老人家不忍心用来路不明的东西,听到是他准孙媳妇的给的,二话不说,就留下了,你看,效果极好,君酒的名号还是很不错的。”
易岚一股子侥幸的劲,哔哩吧啦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较劲口舌,也不管违不违心,说了便不管了。
真实性有待考量,不过应该是出了老爷子没有谁知道了,毕竟,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世子可否送我回去。”君酒连忙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言语,简直是语出惊人。
“去哪里,酒肆?”易岚被打断也没有生气,便是这样子顺势而下。
“是。”
这样两人便相约一起走了,并不是乘坐同一辆马车,易岚是骑马的,在马车旁边跟随。
这样一副场景,显然是引人注目,这下子京城的谣传也会没有他们两家不和的小道消息。
好不容易回到了酒肆,拜别了易岚,君酒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阁楼休息。
任何一个动脑子的事件都需要充足的休息,摒退下人,躺在贵妃椅上便不想动弹,小憩片刻。
芝儿看准时辰,便进去禀告君酒,“柳影影已经等候多时了,瞧着姑娘未醒,看准了时间我才叫您。”
罢了罢了,既然柳影影如此迅速的得到消息,也没有什么好拖延的了,会会先。
“柳姑娘还是如此这般心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习惯还是得改变一下。”
“君姑娘还是如此得咄咄逼人,彼此彼此。”
两人一来就互相讽刺一番,谁也不让着谁,本就是各取所需,没有什么情谊可言。
“说正事,多说无益,还耽搁时间。”柳影影明显得不耐烦起来,急于知道事情得结果。
“好,易老王爷得病情一如既往。”君酒自然也不想与这般人打交道,草草了事也就算了。
“一如既往是什么意思。”柳影影料到君酒不会如实告知,只是这未免太过于敷衍,以至于好声好气得询问已经不复存在。
“言尽于此,好之为之,希望你也能说道做到。”君酒自然事不甘示弱,既然先给她下套,就该有这种有求于人得觉悟。
两人自然是不欢而散,既如此,也米有什么好说的,便自行离去了,作为丞相的女儿自然是不屑于跟一介商女打交道。
虽然没有看不起得意思,但是身份有别,自然是走不到一条道上去。
君酒不禁思考,这柳影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这事人尽皆知,大伙都知道老爷子得情况,太医院得太医都寻遍了法子,说是没有办法了。
要是说一个老爷子就能扳倒平阳王府,显然也不太可能,所以说一切都话有待考究。
她说的话也没有错,毕竟一如既往是前段时间得样子,要是知道有什么灵丹妙药,皇帝会不起疑心吗,这也是一大祸事。
忽然想起来张荇之与柳影影之间的纠纷,倒是可以从张荇之下手,这也是一条道路,既如此,说干就干。
喊芝儿进来给她一张拜帖,让她送去给张家二小姐手里,说是一起约着去逛街,请她做个东道主,认识一下京城的大小街巷,也是一件美事。
想来她是不会拒绝的,一个能容忍的人,断然不会介意别人的示好,何况,她的身份不低,而且还曾经帮助过她,这一番好意也是来之不易的。
想来还可以趁机问一下柳影影的往事,探探虚实,一般世家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特别像是老油条般混的久的,老奸巨猾
这会儿便需要知道跟天子有没有什么联系,只要是没牵连到天子,都还能有解决的余地。
真的是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