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又陷入了一个幻境,里面浮现出来的,自然是他方才所想的场景。
便是那桃花妖和那书生的故事了,只不过与她的想象有些许的偏差,那人真当是不惧怕对象是个妖女。
也与她共同面对着这世人的质疑,不过终究是好景不长。
“阿郎,你的家人般的阻挠我们,要不然就这么算了吧。”
但是那位妖女先放弃了,这是为什么呢?明明二人感情这般的要好,如今都不离不弃的,不应该好好的找个地方存活下去吗?
这就是所谓的爱吗?为了成全他人,而放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看到最后才发现那位情人的家人已经是在四处寻找他们的下落,相思成疾,急需要找个人来照顾他们。
如果那位男子当真放弃了他们的家族,而选择与这位姑娘私奔的话,这后果也是十分的受良心的谴责的。
也逃不过这世人对他们的纷纷诉说,为了一切妖女而抛弃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此的不仁不义,又怎么能够对这位姑娘好呢?
这就是爱吗?真是令人难以启齿,又难以为情呢。
问这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依!
最后的结果便是那位所谓的妖女,舍弃了自己一生的道行,为那男子的家人医治好了病痛。
而她自己也随风飘散了,只留下院子一根新长出来的嫩芽,是棵桃树。
而那位男子一生未娶,最终皈依佛门,成为了佛门的弟子,一心向佛,再也不问,这尘世之间的事情。
他该尽的责任,也已经尽到了,也没有对不起自己的父母,更何况舍去了他女人的性命。
又怎么能够整日的面对他的父母呢,无论如何都是煎熬的,毕竟用上了她的性命啊。
还不如入了这佛门之中,也好是对了自己的一个警告。
不是最后的结局,那位老夫妻还在整日的对世人宣告,都是那妖精迷惑了他们家的公子。
才最终落得这个下场,一切都是那位妖女的错,还要扬言把那个桃树给砍了,后来还是这位男子出面以死相逼,这才作罢。
这人不会真的是无尘与这位桃树的故事吧?
瞧着这桃树的年龄也有一两百年了,难不成真的是前世的纠纷,才变得如此的先前?
她只是有些许的怀疑,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坎坷的情路,并且当真是十分的艰难了。
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桃树可以成精呢?
难不成还是与这青檀木有关,这两种木会不会是同一个物种,只不过它们延伸出来的灵性不一样罢了。
这桃树是一心为了爱情,而是青檀木,只是为了使用他的人的。
这么说来,青檀木在她手中消散,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谁也说不真切。
“我说你怎么悄无声息的呢?原来是舒坦的在这里睡着了,还以为你在这其中受伤了呢,这佛光把你照化了没有?”
缓缓的转醒,便是瞧着江婉儿十分的气恼,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如同过眼云烟,一般不复存在。
她明明是进入了另一个境界,怎么在旁人看来却是这般的模样了呢?
难不成她当真是做了个梦。
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她明明是游走在他们的故事之间,也见证了这爱情的开始与结束。
等到缓缓地离开这弹球的时候,它仿佛看到这桃树的枝叶在朝着她招手微笑。
这应当不是差错,那她刚刚真的进入了那个场景之中。
再回想起来方才老和尚说的话,他说是桃树自然会告知她真相的,那这个景象又说明了什么呢?
是让她利用这情爱之事来攻破自己眼前的困难吗?还是让她相信宴小侯爷有这般的能耐把她复活了?
这复活是不是说的有些太过于牵强了,把她从这里面解救了出来?
没有一点头绪,也不知道刚才的故事究竟是说明了什么,真当是头疼的很。
若是她现在是有躯体的时候,定当是十分的难以置信,也十分的头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方才可是得知了什么?什么如此的表情?”
“江婉儿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可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行事的,又能够得到些什么呢?”
她真是不明白的,如今见完老和尚之后,这江婉儿的戾气怎么变得这么庞大。
什么事情都要经过她一一的审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变成这般的模样呢?
虽说是有些气恼,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不过都是旁人会经历的事情罢了,只是没有什么些许的安全感,需要自己来寻找。
“刚才老和尚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副表情?”
“没有什么,都是平常的事情罢了。”
看看看看,等她问江婉儿的时候又是这副模样了,真是两个人之间连一点友谊都没有。
既然谁都不相信,谁又何必询问出这些东西呢?不过只是为了说服自己的内心罢了。
“你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为何这般问?”
“只有你在沉思如何计划的时候,才会面露出这种表情,而且也不会理会旁人,只会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你说我了解的透不透彻?江婉儿你究竟在隐瞒些什么,是什么我不能知道的,若是我真当不能知道。
那你大可以避开我做这些事情,而不必在我面前流露出这番的模样,仿佛以为我是欠了你的。”
真是极为的无语了,她已经忍了这么些时日了,为什么还不能够坦诚相见的呢?非要在这弄虚作假的,造就一些疑惑。
搞不懂啊,难不成姑娘之家都是这般的海底针的吗?
“时间到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最后还只是编出了这么一句话,谁不会说呀,这说到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行吧。”
没办法了,现在的关系也只能够这样了,好歹也有个人陪伴着,不会太过的孤单。
等等,她好像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宴栖怎么来了这里,还是知晓她在这里才跟过来的呢。
不过如今也只能够远远的见上一面啊。
忽然之间宴栖便往这边瞧了过来,两相对视之下,还是会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
没想到都变成如今这般没有躯体的模样了,最原本的感觉还是在的,肌肉记忆也没有什么消散。
“走吧,再看下去也只会伤春悲秋,而且你又进不了他的身。”
是啊,她又进不了他的身,如今只能够怀念罢了。
是不是相爱的人都会变成这般分离的模样呢?
还是单单指她与宴栖,一定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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